庸俗社会学的代表人物,往往表现出一种小资产阶级的幼稚狂热性,正像苏联马克思主义文艺学家М.利弗希茨所说,“这种狂热性在一定程度上是对一切旧事物进行自发性反抗的不可避免的结果,是对所有深刻社会变革所固有的对旧事物的革命否定的夸大。这种幼稚的狂热性,也表现出了群众文化水平的低下和知识界马克思主义修养的不足,他们还不能对世界文化中的复杂现象做出科学的解释和真正符合共产主义党性的评价。” (Лифшиц Мих.Собрание сочинен-ий. в трех томах.т.2М.,1986.—С.238)
庸俗社会学的表现形式是不断演变的。在早期的苏俄时代,它的表现形式较为幼稚、粗糙、趋于表面化,较容易为人们所识别。随着对它的批判、斗争,它在不断演变,后来往往呈现出较为精致的形态,加之它以革命的面貌出现,又充斥着马克思主义的词句,人们对它的本质和面貌就较难于识别。在卢那察尔斯基的倡导下,在20年代末至30年代中期,苏联曾在文艺学和历史学领域批判过庸俗社会学,但因受到“左”的干扰,进行得很不彻底,以致在日后的苏联仍然长期存在,按照近年俄罗斯学者的说法,在苏联的学校教育中,庸俗社会学甚至一直持续存在到上世纪的80年代。(М.М.Голубков. История русской литературной критики ХХвека(1920—1990-е годы).М.,2008.—С.1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