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直到近来翻开了加州伯克利大学 Alexei Yurchak《苏联的最后一代》(Everything Was Forever, Until It Was No More: The Last Soviet Generation)一书。这是我近年来读过的政治人类学佳作,以详实长期的田野调查和访谈研究苏联解体中的这一矛盾。
一个最为直接的例子是苏联的地下音乐教父 Vladimir Vysotsky,他在 70、80 年代红极一时。因为他的音乐多带有对苏联现实的映射,所以一直不受官方待见,但也没有被禁。他的歌曲甚至在最核心的政治圈子中很红,曾被邀请在他们的私人聚会中唱成名作《猎狼》。这是首以狼为主角的歌曲,以猎人比喻国家体制对个人的追杀。当年苏联共产党内的笔杆子,却是一边听着这首歌,一边为领导人写演讲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