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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茅于轼的经历和思考 [打印本页]

作者: bridged 时间: 1-11-2009 11:33
标题: 茅于轼的经历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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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郭宇宽 | 评论(0) | 标签:茅于轼, 贫富差距, 财富差距

有人告诉我，如果想知道真正的儒家文化是什么，不用看中国现在那些新儒家，而是从来不把儒家挂在嘴上的茅于轼先生，他身上才能看到那种最传统的温良恭俭让的谦谦君子之风，这在一个经历过文革的国家，是尤其罕见的。

最近这次和茅老约了聊天，改了3次时间，80岁的老人，一次是要灾后去赶去四川，一次是为了和银行的几位领导商量农村小额贷款，一次是要去富平学校，每次他都显得特别不好意思的样子，来信道歉，但他实在没有办法。在80高龄还像他这样忙碌的人，恐怕不会很多，而他所忙的都是为了别人的事情。

最让我吃惊的是，以前有一次我去他家，看到茅老正在认真地把各种会议上的文件袋子整理得整整齐齐，我问，卖废纸有必要这么仔细么？他说，不是卖废纸，茅老参加的各种会议上都发装资料的袋子，很多人都随手扔了，他觉得还有用，就每次都搜集起来，富平学校的学员们还能用得上，他每过一段时间就送去一次。以前我还见过七十多岁的茅于轼骑着28式自行车去参加会议，在一群裘马轻肥的经济学家中颇为扎眼，最近两年他被家人和同事勒令禁止再骑自行车了，但对小额贷款、富平学校这样完全没有个人收益的公益事情还是爱亲力亲为。

在这次我和他聊天的两个小时左右时间内，大约有10个电话打进来，他都非常客气又认真地说“真对不起，我这里有客人，我们简短一点儿说，一分钟吧。”接下来他会非常简单扼要地和电话那头作一些安排。

在我们交流的时候，茅老的夫人赵女士安静地在一旁倾听，有时茅老记不清楚的时候，她就会补充，中间两次起身为我茶杯续水，让我很不好意思。尽管创办了第一家公益家政服务培训学校为贫困地区的妇女进城就业找门路，茅老自己家里没有雇保姆，每天的饭菜都是夫人赵燕玲一手打理，我问他，为什么不用保姆，茅老说“ 我太太不愿意指派别人”，说这个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分明有些自豪和幸福的表情。

不要对财富差距扩大太"过敏"

郭：改革开放三十年来，有很多人觉得改革开放救了中国，但也有视改革开放为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放出了资本主义怪物？

茅：今天的中国有很多的问题，但相比毛泽东的时代巨大的进步是不言而喻的。有些今天的年轻人，没有经过文革那个时代的苦难，很容易把过去一些宣传当成历史，得出片面的结论。但我知道有的50岁上下，经历了那个时代的人，也觉得现在不好，文革好，这是比较让人费解的。我想什么人都会有吧，有些人是根本不可能被说服的，因为只有非常真诚而且爱思考的人才可能被说服。

郭：那您怎么看待现在的贫富差距？这好像是您的观点常被人指责说是为富人辩护的原因。比如您说过"为富人说话，为穷人办事"，这也是受到争议比较大的。

茅：我想贫富差距是我们非常应该研究的一个社会问题，增进弱势群体的权益和发展机会是非常有必要的。我做的小额扶贫贷款，还有富平学校也都是出于这个目地。

但我最近在思考一个问题，平等这个概念不能笼统地说，我觉得至少该分成地位的平等和财富的平等两个话题，就像我们说一个人有钱有势，钱就是财富，势就是地位。但仔细想来，二者是有区别的。有钱的人不见得有势，有势的人不见的有钱。

我有个小小的发现，就是我们中国人的观念里对财富的不平等很敏感，但是对地位的不平等却不敏感。人类发展有一个趋势，财富的差别越来越大，比尔盖茨交了那么多的税，还有好几百亿美元，比起一个中国普通农民能差一亿倍。但是人的地位差距，特别是人格尊严的差距却在缩小，比如现在一个服务员给布什总统倒一杯咖啡，总统也得说一句谢谢，但当年慈禧太后绝对不会对李莲英说谢谢。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奴才。也许我们对现状还很不满意，但这毕竟是一种社会的进步。今天的中国社会我觉得问题在于大家对于财富的不平等非常敏感，但对地位的不平等却不敏感。所有才会有文化大革命时候的状态，大家工资收入看上去比较平等，可地位却很不平等解放后我们消灭了富人，打倒了地主富农资本家，大大地缩小了贫富差距。但是我们人为地制造了地位的不平。首先是农民变为二等公民，丧失了一切权利。对城里人认为地分为三代贫农的依靠对象，和各式各样的阶级异己分子，黑五类更是比奴隶地位还低。结果不但政治上极端不公平，经济也倒退到崩溃的边缘。解放后的三十年我们的发展和全世界的潮流是相反的，缩小了贫富差距，扩大了地位差距。从发展看，恐怕在未来的三五十年里贫富是不会消灭的，但是地位和权势的差距可以大大缩小甚至完全消灭。但是现在不少人还把文革时代当成最平等的时代。

郭：贫富差距的加大，给人带来的不公平，我想也可以理解吧，人是一种复杂的动物，很大程度上不能用帕雷托最优来解释，比如原来我们两个人都是差不多的，你拿50块，我拿30块，现在我虽然收入和福利增加了，但你一下子财富比我高出几千，几万倍，这会对人的在一个社会中的自尊感带来很大的伤害。

茅：竞争中，当然各个人条件都很不一样，有些人就比较占优势，但我想这不是大家仇恨的理由，我们更需要把注意力放在维护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

我想举奥运会的例子，一个比赛，全世界挑出尖子去参加，可是冠军还只有一个，那个得冠军的得到很多荣誉包括金钱，像刘翔这样的人都是千万富翁了，其他人就没什么关注了。那大家还去参加奥运会干吗？我注意到，在开幕式上，大家都兴高采烈，这好理解，大家都想来得冠军嘛。但我们看到奥运会闭幕式上大家照样兴高采烈，绝大多数都没有得到冠军。人生的意义在参与，不在名次。我们能有机会去鸟巢看奥运都很兴奋，他们能够参加比赛当然高兴。更没有必要仇恨得冠军的人。但我们为什么要特别仇恨那些有钱的人呢？要是有人违法犯罪，用不正当手段的财富，当然可以把这样的人抓起来，但我们不能对整个富人这个群体，因为人家富了，就有仇视，这就没有道理了，一个仇富的社会是没有前途的社会。要提倡致富光荣才对。

郭：有一些人对于国际资本在中国赚钱，也非常忧虑，觉得这是对中国人民的剥削和侵略？

茅：有人喜欢这样理解问题，阴谋论还是有市场，我觉得是一种非常政治化的思维，一个投资者总是要赚钱的，不管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是一样。有些人就愿意相信，人家外国人来投资都是为了搞垮中国经济，来害中国人的，人家投资一个中国本土企业，不是为了发展，而是为了买下来再一把火烧了，破坏中国的经济实力。还可以设想中国人也把美国的尖端科学的工厂买下来，然后砸掉设备，解散员工队伍，烧毁档案，以削弱美国。要真是这样的话，就该禁止一切国际交往。

腐败不会创造财富

郭：您怎么看待现在老百姓非常痛恨的腐败？有一种观点就是认为改革开放带来了腐败，而且现在的富裕也是掠夺的结果。

茅：我同样痛恨腐败，但我反对把改革开放的成果用腐败来否定，好像说改革开放的成果就是腐败。改革开放的主要成果是部分的给予了人民自由，从而获得了巨大的财富增长。这才是这30年经济发展的主要原因，我的理由很简单，腐败是不能创造财富的，它是零和博弈，那些贪官窃取人民的财富，是不能创造价值的。如果我们十三亿人都打麻将或者作小偷，你拿我的钱，我拿你的钱，这帮人总体的财富不会增加，大家最后还是穷光蛋。中国78年以后这么多的财富创造出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绝不可能是靠腐败，靠掠夺，这些财富是因为中国人民的勤劳才智被发挥了出来。至于腐败，全世界一切发展中国家或多或少都有腐败。其中中国也不是最坏的。最近透明国际发表各国的腐败指数，中国和印度的名次相同。中国和其他发展中国家相比较，突出的是财富创造的成功。可是我们一些人把它看成是贪污腐败，这不公平，也不符合事实。当然，我们反腐败要坚决彻底，要加强政治体制改革，不让那些掌握权力的人，轻易的窃取人民创造的财富，但我并不认为因此否定改革，而且有人说要让大家回到改革开放前的那个状态，这是不值得提倡的。

郭：您还经常为企业家说话，讲他们对社会的贡献，好像有美化企业家的意思，这好像让人感到片面，听上去忽视了工人，农民的贡献。

茅：我们这个社会要感谢企业家，并不是在道德上说，每个当老板的就都是好人。富人穷人里有好人，也有坏人。我要表达的是，我们社会要尊重企业家这个群体对社会的贡献。企业家精神被发挥出来，是中国文革以后解决的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企业家解决的是如何依照市场规律，解决资源配置的问题。他们把人力，物力，管理，技术，市场用成本最低的方法组合起来，生产出市场最需要，能够卖高价的商品。这是他们的本事。不错，说财富是工人农民的劳动创造的也没错。但毛泽东时代，也有工人，也有农民，大家也都很辛苦地干活，为什么那时候大家搞得连肚子都填不饱。那个时代和现在差别在哪里，我觉得主要的差别，就是计划经济消灭了所有的企业家。现在有了企业家财富就生产出来了。不同就在有没有企业家。难道他们不创造财富吗？

所以我不断呼吁要善待企业家，爱护企业家，这是我说话的背景。

不要相信伟人和伯乐

郭：您的经历在那一代知识分子中非常普遍，是学工程的，后来怎么开始朝经济学的路子走呢？

毛：我真正系统的接触经济学理论，已经很晚了，不过我50年代初就对运筹学非常感兴趣，当时我找到一本书，是英文的，里面提到，英国人怎么运用运筹学的思维，解决如何最有效率的发现德国潜艇的问题。这些思想方法对于我考虑的如何在铁路系统想的节煤，提高调度效率有好处。这大概是我初步接触和经济学有关的领域。

郭：不过运筹学是典型的最适用于计划经济理论啊，这好像和您现在对市场经济的推崇很不吻合啊？

茅：你说的对，运筹学用在宏观经济领域确实是有计划经济特色，但它这个目的一点儿也不错，做事情就要最有效。不论计划经济或者市场经济目标都是一样的。但是计划经济用计划的手段来达到目的是错了。我坐出租车，就经常发现司机踩油门接下来就踩煞车，费油，很不符合运筹学原理。这可以用最优计划的方法来解决。但是到了经济领域，运筹学就往往失效。人都有弱点，人都有私心，计划经济要和人的私心斗，很难成功。我曾经说过，要说一个国家，最好的制度，肯定是"上帝独裁制"，他又有同情心，又无私，又全知全能，让他来管理国家肯定能管理的好。但问题是人世间到哪里去找个上帝呢，所以还是市场机制更加可靠一点。我曾经拿韩愈的文章分析过，这个文章害了中国人一千多年，他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也就说，由于伯乐难得，所以千里马被埋没，按照他的看法，只要有了伯乐，找千里马的问题就解决了。但问题是千里马固然难找，伯乐同样不好找。哪匹马是千里马，只有伯乐才知道，可是谁是伯乐呢？如果有两个人都说自己是伯乐，他两所看中的千里马又不同，由谁来判定谁是真伯乐，谁是假伯乐？找伯乐比之找千里马更难。这件事具有极其深刻的意义。我们常把一个困难问题的解决交托给实际上并不存在的伟人，认为伟人能够解决它。这种思维造成了过去很大的历史教训。

郭：那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市场经济产生认识呢？在改革开放以前你就意识到了么？

茅：当然我改革开放前并没有接触什么经济学理论，但现在想起来，我的一些直觉还是对的，这大概不需要特别复杂的经济学理论，就是一个正常的逻辑思维也可以得出一些基本的看法。比如当时我看到市场上猪肉这么短缺，要排队都买不到。为什么农民养猪赚不到钱，想吃肉的又买不到肉。我就发议论，猪肉为什么不涨价啊，价格提高了，农民才有积极性养猪啊。这是凭直觉。结果后来这就成了我的罪状，算是"右派言论"。

文革后期我已经是死老虎了，别人也不怎么整我了。78年前，我在山西大同的时候，买了一个收音机，当时已经能听到美国之音了，在北京干扰很厉害是听不到的，在大同就能听到，但听到的都是些消息，没有什么理论。直到80年代才看到哈耶克的《通向奴役之路》被翻译过来，觉得讲得真是透彻，和我文革中的一些思考，完全印证了。

我总是比较乐观

郭：你在那个时候，就对根本的体制产生了怀疑？需要很大勇气吧，很多人是想也不敢想啊？

茅：这也是是一个自然的过程，我一开始也是觉得新中国什么都好，特别49年听到毛主席宣布中国人民站起来了，我当时真是特别振奋，当时社会风气也非常好，我们那时都一心想着建设社会主义。但后来渐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比如镇压反革命，我就觉得有些疑问了，杀了70万人啊，而且这些人就算原来服务过旧政权，也是已经投降的人，你都已经得了天下了，坐了江山还杀降将70万，这过去的封建王朝也很少这么残酷啊，我就开始有些怀疑了。当然有很多话，还是不敢说的，那时候检举揭发特别厉害，人和人都不信任。

郭：你在那段日子有没有过特别绝望的时候？

茅：大多数时候我都是比较乐观的，最苦的时候，我也想着，这种荒唐的日子总会过去的，特别到了文革后期的，我想这样搞，所有中国人过得都不幸福，这样日子不可能长久。那个时候毛主席老是发文件，他发的那些文件，看不出和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和追求有什么关系，到文革后期，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这个人今天整这个，明天整那个，只有一个逻辑，就是想抓权，想当皇帝。我想也许爱思考的人对政治都是比较敏感的，毛泽东一开始号召红卫兵，我就跟老婆说，刘少奇要完蛋了。他折腾来，折腾去，都是违反人性的，我想他总不可能真万寿无疆吧，果然他后来死了，他一死，很快中国就变过来了。记得毛泽东死的时候，那时候我在铁道部研究室抄材料，听到门口有人哭，我知道毛泽东死了，我特别高兴，材料也不抄了，回家去了。现在回想起来，我这一辈子，也没有哪一天，像那一天这么高兴，倒不是说我特别恨毛泽东这个人，只是他死了，我知道中国终于有希望了。

但是也有一次真是很凶险，那大概58年的时候，我收到通知，让我准备去东北采石矿劳改，我当时特别绝望，如果我去大概就死在那里了，当时我都不敢告诉我老婆，怕她担心。结果奇怪的是，过了一段时间，我的名字被勾掉了。如果我去大概就死在那里了，不会有今天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那个好心人帮的忙，真是很感激这样有同情心的好人，救了我，当时也不敢问，现在我都想找到这个人，感谢他，可能他已经不在了。那个时候，人心特别坏，都给逼得彼此检举揭发，相互咬。讲一个笑话，反右开会的时候，彼此对在找能划右派的对象，但是碍于面子不好说。有一个人憋不住去撒泡尿回来就成右派了，那个时候真的是这样，但就是那样的时候，也总是有好人的。

郭：现在对你有些观点，在网上非议非常多，有些还是骂您缺乏良知的，我知道您是每天都上网的，平时做的都是些为社会好的事情，看到这些言论，会不会有难过的感觉？

茅：有人骂我骂得非常毒，我也不知道他们和我怎么结了这么大的仇。有朋友很关心我，给我发短信，说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我说我真是一点儿都没往心里去。你说对一个文化大革命都经历的人，这点儿算什么啊，现在他们再怎么骂你，也不能冲到你家里去打砸抢，也不能扣我的退休金，减我的工资，更不能开除我的公职。这个社会今天进步的实在太多了。而且我现在很幸福，生活条件很不错了，而且每天心情都很好，人家都说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我家里孩子也很好，太太也很好，就没有什么难念的经。就是现在年纪大了，腿脚没有过去利索，耳朵也背了。我现在还能抓紧时间作些实实在在对社会有益的事情，就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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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Bullybird 时间: 1-11-2009 12:19
标题: Re: 茅于轼的经历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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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于轼是个真正的右派，有别于那些给政府御用的帮闲假右派。

【在 bridged 的大作中提到: 】
: 作者：郭宇宽 | 评论(0) | 标签:茅于轼, 贫富差距, 财富差距
: 有人告诉我，如果想知道真正的儒家文化是什么，不用看中国现在那些新儒家，而是从来不把儒家挂在嘴上的茅于轼先生，他身上才能看到那种最传统的温良恭俭让的谦谦君子之风，这在一个经历过文革的国家，是尤其罕见的。
: (以下引言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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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ihlii 时间: 1-11-2009 22:21
标题: Re: 茅于轼的经历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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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主义右派。

【在 Bullybird 的大作中提到: 】
: 茅于轼是个真正的右派，有别于那些给政府御用的帮闲假右派。
: 【在 bridged 的大作中提到: 】
: : 作者：郭宇宽 | 评论(0) | 标签:茅于轼, 贫富差距, 财富差距
: : 有人告诉我，如果想知道真正的儒家文化是什么，不用看中国现在那些新儒家，而是从来不把儒家挂在嘴上的茅
: (以下引言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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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ihlii 时间: 1-12-2009 02:48
标题: Re: 茅于轼的经历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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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于轼先生自比“经济学界的胡适”，确实很象。胡适先生也是一个大儒，虽然一生反儒反佛。胡适对国民党党国有很多问题认识不清，对共产主义运动有批判性的认知，但对于底层民众，知识青年为何被共产主义所吸引，这一根本性问题，依然有脱离感。两位的立场主要都是自由主义右派。

立里: 茅于轼视觉级差 http://groups.google.com/group/lihlii/browse_thread/thread/6f57e5d0beab213c
茅于轼的经历和思考 http://groups.google.com/group/lihlii/t/2e8849ad9156bbe1

【在 lihlii 的大作中提到: 】
: 自由主义右派。
: 【在 Bullybird 的大作中提到: 】
: : 茅于轼是个真正的右派，有别于那些给政府御用的帮闲假右派。
: : (以下引言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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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ihlii 时间: 1-12-2009 02:50
标题: 立里: 茅于轼视觉级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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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groups.google.com/group/lihlii/msg/9e38214f7cc0514c?

因为政治上是黑帮山寨，经济上也是黑帮奴隶制，所以有黑砖窑，血汗工厂之类，一切都在山寨文化的背景下；
学术上自然也好不了。

多年前我因为一个 DVDR 刻录机质量问题找珠江路一个小公司商人退换多次都拖延不能解决，我在电话里说要
投诉他的时候，他威胁说：我在珠江路兄弟多得很，你搞搞试试。就连卖计算机的小商贩都是黑帮。所以
你看计算机用户说起来一口一个是“奸商”，缩写为 js 。看看这些典型事件：

* 恒升笔记本电脑公司发起百万元赔偿诉讼报复用户质量投诉和抱怨[6]-[11]；
* 郭台铭的富士康天价恶讼揭露其血汗工厂的记者[12]-[13]；
* 华为公司指挥深圳公检法绑架将被杭州UT斯达康（UTstarcom）并购的上海科沪公司属主王志骏，刘宁，秦学军超过2年半，理由是三番五次地补充证据，
   然后以荒谬的证据判刑2-3年[2]-[5]；
* 南理工教授恽小华被公司合伙人王超于浙江大学华家池校区殴打杀人碎尸，传闻因为科技开发的商业纠纷[1]；
*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宣传部长要扣留记者“做一个轰动全国的事情”[15]；
* 山西公安绑架北京记者[16]；
* 山西太原警察打死北京警察[17]；

小事则比如听闻一所民营高校的总务处长得意洋洋地叙述出差路上的经历，和人发生交通摩擦，“也不看看我是谁”，他说，几个人下车把对方的汽车推到河里，然后扬长而去。做这事情的人以前在重点大学任职。

大学时候的法律课教师在课堂上叙述自身经历，因为代表大学一方去调查处理和前大学教师在珠海开办的公司的产权纠纷，而被珠海警方到南京绑架去珠海扣留多日。

此类例子举不胜举。这是一个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政治，经济，商业，企业到学术界完全黑帮化的社会。西电的宣传部长，就是中宣部的小样板，上行下效。人们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三个代表上代表天，下代表地，中间代表所有人，天诛地灭就是你胆敢妨害我，我就诛灭你。

仅仅收入多谈不上问题，关键是如何赚钱的，赚了钱干什么。这种黑帮社会中的人际关系，用冉云飞的话说，就是一个“互害社会”[19]，古希腊神话故事中 “黑铁时代”说的就是这种社会[18]。在这种黑帮社会，茅于轼先生居然能诊断说，“中国穷了几千年，其中原因之一就是仇富”[23]。“因为我们是一个有反富人传统的社会，结果出现了一批专门为穷人说话的人”[21]。

且不说“中国穷了几千年”根本不符合历史事实，“出现了一批专门为穷人说话的人”，相对于那一批专门为权势阶层说话的人的比例，简直少到让人摸不着看不见。:)

茅先生还简单地总结中共建政之后的政策是“我国解放后的30年执行的是反对富人、打倒富人的政策。这个政策的确有效。结果富人成为全社会的靶子，谁是富人全民共诛之，全国共讨之。我们不但把富人消灭了，连他们的子女也不许入党，不得参军，不可上大学，最后中国变成了一个穷人国”，并对用血腥暴力镇压民意的基础上鼓励通过政治特权制造富人的邓小平感恩戴德说“全国没有一个人敢于当富人，幸亏小平同志提出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这才打破了全国受穷的僵局。才有今天几千万富人，还有更多的人将要成为中产阶层的局面”。他并警告国人说：“如果我们又要歧视富人，就会回到穷人国去”“一个仇富的社会是没有前途的”[20]“我们要保护先富裕的人，因为只有富人得到保护，穷人才可能变富”“仇富心理万万要不得”。看起来他的意思是，中共国目前“富人”得到的保护太少，太受欺负，而“穷人”得到的发言权太大，替他们说话的人太多。这看看类似苏秀文宝马车撞人案[32]后老百姓的议论，就明白“富人”的可怜了。:)

但事实上，中共的改革开放最有活力的一段时间，恰恰不是出现如今所谓“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几千万富人的时代，而是最受穷困奴役的农民开始承包土地为自己生产，所谓“包产到户”的时代。那时候出现了一些所谓的“万元户”。相应的，被长期压制的思想界，也异常地活跃而有创造力。经过8964血腥镇压之后，中共转向收买知识分子和商人的政策，于是才出现了“几千万富人”，而新闻言论，思想学术的黑暗，倒退到了改革之前。

老百姓有没有仇富心理？有。但这些仇富心理是怎么产生的？李北方认为：“老百姓不仇富，只恨为富不仁”[31]，我认为这是事实。实际上中共国如今的人不但不仇富，而且嫌贫爱富成为普遍的社会心理，对富人羡慕崇拜到极致，对穷人鄙视侮辱欺凌也到了极致。茅于轼看到“仇富”就觉得危险，却看不到“不仁”才是真正的危险，这就是所谓“视觉级差”[24]造成的。

茅于轼先生说，“经适房既没效率又不公平”[20]，这很对。但是这并非中共国目前住房问题的根本错误所在。他劝年轻人不要买房，用自己自比，“我在75 岁的时候才买了房子，我有一个幸福、和谐、平静的家庭”[22]“在北京南沙沟小区的一座普通寓所里，茅于轼已经生活了27年。当这个城市的许多人家已经拥有了私家车时，他仍旧每天骑着一辆自行车来往穿梭于北京的街头。”[25]“10多年楼龄的单元楼，100多平方米的三室一厅，茅于轼先生的家，北京西城区南沙沟的一个普通住宅小区”[26]“在南沙沟小区，一住就是30年。”与外界的变化相比，老人的内心却很平静。这期间很多人已经换了大房子，买了豪车，茅于轼还住在这个简易但温馨的房子里，只是不再骑着自行车在北京城里飞奔。 [27]

‘
茅于轼的家位于南沙沟小区，他的房子——哦，这真是个敏感字眼。因为“炮轰经济适用房”、“为富人说话，为穷人办事”、“高校应该高收费”等言论，他的财产成为众矢之的。许多人骂他“站着说话不腰疼”，好事者更对他的财产几次三番“清查”。然而，真相却往往刺人眼睛。房子是老房子，一层，采光不算太好，有些阴暗。家具破旧，没有几件成套的东西，仿佛从旧货市场淘来的，积满岁月风尘。沙发是拼凑的，镜子是老式的，水杯是普通玻璃杯，贴着粗糙印花。过道里有辆老式二八自行车，擦得锃亮，显然还在“服役”。剩下的便是书了，角落里、地板上、暖气片上……在任何能够见缝插针之处，摞得高高的，颤颤巍巍。’[30]

然而，这只是事情的一面。另一面是，‘
他们的房子所在的小区曾经是高级知识分子或高级别的政府官员所享有的特权之一。到今天，尽管用百度搜索“南沙沟小区”，已经可以看到 “3000元出租月坛南沙沟小区南北通透2居室”的出租广告，但是小区仍残留着往昔高级住宅的余晖。进入小区需要出示证件并登记，然后把一张淡黄色的来访卡投入站岗的武警面前的绿皮铁质箱子内——他穿着警服，手上戴着白色手套，当你接近到一定距离时会将手指并拢，手臂平举，掌心向外，水平推出，告诉你不要近身。后来女主人赵爱玲跟我说，在他们楼的四周，密布着30个摄像头。这个小区，以前被人称为部长楼。他们建于1968年的房子面积很大，但是由于在一楼，显得采光不足。’ [28]

薛涌说：‘
读过编辑来信不久，我才注意到茅先生大概的地址，估计大概是南沙沟那一块吧。我去过那里，基本是中国最上层的人住的地方。不过，我并不想以此作文章。第一，我不知道茅老确定的地址，只是猜想而已。第二，那种建筑，是计划经济时代的权贵住地，放到今年的暴富时代，当然显得寒酸了。不过，那地方没有拆迁，本身就很说明问题。老百姓的房子稍微一过时就拆迁，大家被赶得好远。茅老的房子“破旧”而不拆迁，占据黄金地段中的黄金地段。这实在不符合主流经济学家“效率优先”的主张。那地方如果推倒盖摩天大厦，能创造多少价值呢？我看最有讽刺意味的是在这里：茅老住在这样的房子里，说计划经济时代贫富差距小，或者没有差距。不懂事的年轻编辑到他家里一坐，果然如此！人家大学者清寒呀！可是，懂得过去的人知道，那地方就是当年的豪宅！比现在的豪宅可威风多了。这房子本身就能证明，当时的贫富分化比现在严重！懂市场经济的人也知道，即使放到今天，那地方的一张床，就顶别的地方的一栋房。住在那里算清寒，确实有些搞笑了。’ [31]

李北方说：‘
南都的一位编辑说，“我去过茅于轼家，他就住在北京那种破旧的老房子中”，这话说得很含糊，意图也很简单，就是证明茅老是个清贫的学者，生活简朴，品质高尚。我想当他写下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知道是在撒谎，所以才没敢描绘得太活灵活现吧。茅老可不是住在“北京那种破旧的老房子中”，他老人家住的房子不是一般人住得上的，哪怕你有钱。因为房子在离钓鱼台数百米的地方，楼高共三层，一梯两户（最多两户），室内宽敞（至于白天是否明亮我不知道，因为是晚上去的）。算一下居住面积，茅老的指标比北京的平均居住水平高十倍是不成问题的。室内装饰虽不奢华，但决不破旧，如果那个条件都是“破旧”的话，全国人民里有12亿应该划在贫困线以下去了。那是所谓的“部长楼”，院门口是有武警站岗的。茅老出身名门，住这样的房子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当然只见过那一次面，我也不好问人家的房子是哪来的，总之那不是花钱能买得到的东西。’[31]

这就是“视觉级差”的另一个因素。但是平心而论，对于茅于轼先生这样的地位来说，确实是非常贫寒的了。但这贫寒相对中共国的国民总体来说，甚至相对于他所劝导的不要买房而要租房的年轻人来说，却是奢侈得无法想象。如果年轻人也能如他在一个交通便利的城市中心区宽敞的“破旧的老房子”里“廉租”30年不用担心被赶着到处跑，那傻子才要想买房住，投资是另一回事。茅于轼先生说“廉租房”才是解决之道，这显然是有心得体会的。这道理说的是很对的，但是只怕在中共国政府更不情愿去做。经济适用房还可以用来作为笼络中产阶级知识分子人心，如新加坡一样对中产阶级进行政治绑架的工具，让他们“拿别人的手短”，政治上对腐败和不公做猫头鹰；而廉租房则根本无法造成这一效果了。你很难用把人从廉租房赶走来胁迫他接受某项政治不公，因为他损失的代价不高，还可以转而去租私房住；而如果他花一大笔积蓄买了“经济适用房”，这交易的过程充满猫腻，那么勒索威胁起来就有力的多了。:)

所以，茅于轼先生说的很多话都是对的，但是他所反对的那些“仇富心理”呀，“经济适用房”呀，“大学学费太低”呀，却完全是颠三倒四，与现实的真相不着边际。似乎中共国太多的年轻人买到了“经济适用房”才造成了中共国的住房问题似的。:) 我所知道的朋友似乎没有一个买得到这种“经济适用房”，本来就在买商业住宅，那么你就算取消了经济适用房，能改变什么呢？“廉租房”能出来吗？我看不能。

茅于轼先生用商品交换的增值原理来驳斥经济适用房不经济；很对。但是，同样的逻辑也能用于反驳“廉租房”。廉租房之所以叫做廉租，自然租金就低于本来可以在市场上成交的价格，那么茅于轼先生为何认为这个廉租房就符合“经济学”了呢？他的错误在于一个前提，只有经济利益最大化的才是社会应该选择的，而这是错误的。

比如，把残疾人，智障，统统杀掉，这经济学上最合算了；然而你愿意生活在这样一个高效但是恐怖的的社会里吗？所以，经济适用房的错误，主要不是不经济，而是不公平。这个不公平主要不是经济适用房的错，而是政治制度造成的错。在这种政治制度腐败的前提下，就算政府开始建廉租房，我保证绝对不可能符合茅于轼先生的善意目标，只不过又称为另一个茅先生指责的“既没效率又不公平”而已。

茅于轼先生，吴敬琏先生都是我素所尊敬的长者，也是有学识有良知有勇气的儒士。他们每每令人失望的错谬言论，在一个黑帮社会的背景下依然熠熠闪烁着良知的光芒。看看他们以大智大识而无法避免此类因为“视觉级差”而卖力地讨论虚假问题的错谬，也就不难理解那么多中共国海外高等华人，为何精神错乱胡言乱语认贼作父感恩戴德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参考：

1. 国防科技专家恽小华惨遭分尸案真相调查(组图) 南方都市报 http://www.backchina.com/newspage/2007/11/02/136591.shtml
2. 华为诉沪科案 http://tech.sina.com.cn/focus/hw_staff/index.shtml
3. 借沪科案打压UT斯达康？华为"窃密案"再起波澜 http://www.southcn.com/news/dishi/shenzhen/jingji/200411180478.htm
4. 贾鹏云: 华为沪科案疑团待解《瞭望东方周刊》 2004年第35期 http://qkzz.net/magazine/1672-5883/2004/35/13557.htm
5. 沪科案辩护律师：我们为什么不接受一审判决 2004年12月23日 14:17 http://tech.sina.com.cn/t/2004-12-23/1417483014.shtml
6. 何兵: 言论自由与消费者权利保护 ——恒升笔记本电脑案一审判决评析 http://article.chinalawinfo.com/article/user/article_display.asp?ArticleID=103
7. “恒升笔记本电脑案”终审改判 http://www.people.com.cn/GB/channel5/569/20001220/356416.html
8. 恒升集团诉王洪、《微电脑世界》周刊、《生活时报》社网络名誉侵权案 http://www.angelaw.com/weblaw/wanghong.htm
9. 恒升告王洪大事记 2006-08-31 18:22:40 http://talk.163.com/06/0831/18/2PSGDASF00301JAK.html
  10. 王洪发表致恒升的致歉声明和致网友的感谢信 2001年03月15日 13:44 http://tech.sina.com.cn/h/n/57994.shtml
  11. 长篇：恒升诉王洪案宣判采访纪实 2000年12月20日 09:39 天极网 http://tech.sina.com.cn/h/n/46999.shtml
  12. 富士康公司向记者索赔3000万-搜狐新闻 http://news.sohu.com/s2006/hhsp/
  13. 报道血汗工厂记者财产被封创全国最大索赔额案 2006-08-27 19:45:14 来源: 第一财经日报 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itinfo/1/49982.shtml
  14. 富士康：郭台铭弟弟得了白血病强制22万员工比对骨髓发表于 2009-1-5 09:37 http://manage.bossline.com/viewthread.php?tid=4459
  15. 西电卡门--西电宣传部长声称占领天涯 http://groups.google.com/group/lihlii/browse_thread/thread/94c118e757868dc4
  16. 北京记者山西采访失踪已14天 http://cq.takungpao.com/content.asp?id=14097
  17. 北京警察行车惹怒山西警察山西警察叫人打死北京警察_新闻中心_新浪网 http://news.sina.com.cn/c/2005-05-12/05575864723s.shtml
  18. Ages of Man http://en.wikipedia.org/wiki/Ages_of_Man
  19. 冉云飞: 中国是个互害社会 http://doubandelete.blogspot.com/2008/11/fwd.html
  20. 茅于轼: 为富人说话仇富的社会没有前途 2008-12-08 04:45 来源：生活新报 http://money.smgbb.cn/MsnFinance/posting_common_624ed44e-1181-439f-a20b-08f375d03153_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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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陈莉莉: 茅于轼: 仇富心理解决不了中国老百姓利益搜狐房产 2007年06月19日16:00 http://house.sohu.com/news/2007-06-19/325931.html
  23. 茅于轼：替富人说话，为穷人办事 2007-07-31 07:21:19 http://www.tecn.cn/data/detail.php?id=15386
  24. 别怪茅于轼，人家地位和我们不同 2008年01月14日 10:45:05 东方网 http://news.xinhuanet.com/comments/2008-01/14/content_7418152.htm
  25. 自由儒者茅于轼 2005-09-25 http://criticalthinking.blogbus.com/logs/1463632.html
  26. 茅于轼：拿富人的钱，为穷人办事; 南方周末; 作者: 文／高嵩　图／刘通 2007-10-12 10:33:00 http://www.infzm.com/content/5478
  27. 茅于轼情怀 2008-7-1 10:57:25 《环球财经》 http://finance1.jrj.com.cn/news/2008-07-01/000003805187.html
  28. 当代人物：茅于轼（4年前写的，重发以贺茅老80大寿）李翔 2009-1-7 10:18:51 http://www.mindmeters.com/showlog.asp?log_id=8730
  29. 魏英杰：不要指望经济学家都为公众代言 2008年01月14日08:50 http://business.sohu.com/20080114/n254634275.shtml
  30. 我是一个大胆的人 ——专访茅于轼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4a358f01009b5s.html
  31. 南都编辑的谎话与扯谎者心理的简单分析李北方发表时间：2007年10月22日 08时01分 http://qzone.blog.qq.com/622008280/blog/1193985308.htm
  32. 哈尔滨“宝马车撞人案” http://www.people.com.cn/GB/shehui/8217/31297/index.html

Y wrote:
> 我们系一个比较收入一般的教授有1000万的存款。
> 中国式科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在 lihlii 的大作中提到: 】
: 茅于轼先生自比“经济学界的胡适”，确实很象。胡适先生也是一个大儒，虽然一生反儒反佛。胡适对国民党党国有很多问题认识不清，对共产主义运动有批判性的认知，但对于底层民众，知识青年为何被共产主义所吸引，这一根本性问题，依然有脱离感。两位的立场主要都是自由主义右派。
: 立里: 茅于轼视觉级差 http://groups.google.com/grou
: (以下引言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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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Bullybird 时间: 1-12-2009 08:07
标题: Re: 立里: 茅于轼视觉级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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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派经常和社会底层脱节。我有点偏左。

【在 lihlii 的大作中提到: 】
: http://groups.google.com/group/lihlii/msg/9e38214f7cc0514c?
: 因为政治上是黑帮山寨，经济上也是黑帮奴隶制，所以有黑砖窑，血汗工厂之类，一切都在山寨文化的背景下；
: 学术上自然也好不了。
: 多年前我因为一个 DVDR 刻录机质量问题找珠江路一个小公司商人退换多次都拖延不能解决，我在电话里说要
: (以下引言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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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jprp 时间: 1-12-2009 09:28
标题: Re: 立里: 茅于轼视觉级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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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右派

新劳动法一出来，我就知道没好事了

【在 Bullybird (金翅鸟) 的大作中提到: 】
: 右派经常和社会底层脱节。我有点偏左。
: 【在 lihlii 的大作中提到: 】
: : http://groups.google.com/group/lihlii/msg/9e38214f7cc0514c?
: : 因为政治上是黑帮山寨，经济上也是黑帮奴隶制，所以有黑砖窑，血汗工厂之类，一切都在山寨文化的背景下；
: : 学术上自然也好不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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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Bullybird 时间: 1-12-2009 13:37
标题: Re: 立里: 茅于轼视觉级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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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新劳动法也不全是右派。这个法本来就没有可行性。

【在 jprp 的大作中提到: 】
: 我是右派
: 新劳动法一出来，我就知道没好事了
: 【在 Bullybird (金翅鸟) 的大作中提到: 】
: : 右派经常和社会底层脱节。我有点偏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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