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 BBS
标题:
病人方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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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bdzs
时间:
1-27-2012 01:16
标题:
病人方舟子
病人方舟子
以前是偶有传闻,现在亲眼看到刘华杰写下的跟方舟子交往的往事,还是很让人一惊。最后刘华杰悲观的说了一句“也许没有也许”。我当时就想回复“也许有也许”。
看到方舟子的网络前传,又看到方舟子回国找工作的历程,然后看到现在方舟子演变成“斗士/英雄”。或许能对方的前世今生后世有一个概然的全貌了。可以说方舟子的心灵历程我最懂。因为我跟他共享很多东西。
以前跟老吴聊天的时候,我就说过,方舟子其实活在自己的狭小世界里走不出来了。并说方舟子会不会在某一天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恍然惊醒:自己所作的一切其实是没有价值的,对自己,对社会都是如此。自己的行为看起来似乎掀起了很多的波澜,其实只是历史/社会的噪声而已。方舟子能足够强悍到走出自己的天地吗?我似乎有点悲观。因为没有足够的动力机制促成。
1、方没有工作,他不必有任何的顾忌。
2、方有个粉丝妻子,从刘菊花的两篇文章可以看出来。我曾经说过,方很幸福,因为妻子就是自己的粉丝。但这对方舟子个人来说,不知道是幸事还是祸害。
3、身在江湖,身不由己。方要金盆洗手也难了。一个他得罪人太多,二是他几乎没有朋友。这是他最可悲的地方。身边的人都把他当工具/枪手使了。
4、方舟子性格特征使然,方有很强的独行侠气质和英雄情结,他觉得他打假是世界上最好的soho职业。他在这个世界上扮演着关键角色。
5、方舟子的自我封闭/自我欺骗。方舟子显然很享受媒体的曝光率和周围宵小供奉起来的教主角色。虽然他其实没有任何的安全感,他有很深的“被受害”幻觉,其实他一直在伤害着别人,而不是相反。
6、其实说了这么多,最重要的一点是,其实方舟子内心是一个极度自卑的人,他只好自己欺骗自己,自己给自己编织一个无形的网。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方是网络的受害者,也是自己编织出来的网的牺牲品。
方舟子能走出网络,能走出自己编织的那个无形的网索么?也许,但真的是“也许没有也许”。或许这就是一个人的宿命吧,你不够强悍,就必然被自己前定的命运主宰。
我见过一次方舟子
送交者: SanBa 于 August 17, 2001 12:09:17
我见过一次方舟子,众人一起吃饭。此人在众人面前颇和善,甚至有点蔫不叽矶的,毫无网上牛逼哄哄,举世皆弱智而我独IQ的派头。吃完饭,转身一个学物理的老兄就小声问我,方是不是“GAY”。我当即否定。因为我知道方追过女人,而且有网上才女告诉我方向她表白过。
当年ACT时代,方算是晚辈。他上网时“图雅”,“不光”等早出尽了风头。方初来乍到也不敢造次,只是闷不坑声贴他的“明史”。要说方有什么成就,也就这明史了。他那个博士就是往脸上贴金,几年博士后成果论文没一篇,最终落得个寓公。实际就是个无业游民。他自己在见科大校长时承认是无业游民,内心又有所不甘,报刊杂志采访就给自己按各种头衔。“生化学家”之类的。谁能相信一个几年不搞生化的还是“生化学家”?所以说他的明史还算个东西。因为方确实读了明史,按步就班从文言翻成白话。方不能说一点本事没有,长处是写东西条理清楚,这当然不包括他骂人时的胡搅蛮缠。后来他所谓的“科普”,欺负中国人不懂英文,大量从英文书翻译加抄袭,还经常由着性子不懂胡发挥,简直误人子弟。
方的产量高,一天能贴出上千字,比后来被他瞧不起把往网当成发泄地的“朱海军”毫不逊色。事实上方刚上网的目的也是寻找知音,猛和“图雅,唐三姨,陈嚎”等人套近乎,“壶手”之类他看不上的人,他也不理。我就曾收过他的邮件,把他所谓的诗往我信箱里塞。他大概认为我是可以引以为知音,或者把他的诗弄到什么杂志上发表吧。
方自称诗人,做梦都想成为诗人,如果有人称其为“诗人”,那比所有生化学家,网络斗士之类的称号都会让他激动。可惜他的诗真正是佶屈聱牙,味同嚼蜡,没有理他。所以这个知音我至今没交成。因为我用的是另一个名字,他至今也不知道给我的信箱塞过诗。后来见到他也不曾问起,以他的个性,如果知道是我,定会记恨一辈子。
方在ACT狂贴了一阵子明史,反响并不大。反到是他喜欢瞎搀和,什么事都发言,让人知道有个姓“方”的。他是福建人,和北方人在一起,口音让人笑话。可也就这让人笑话的口音里保持了古调,再加上他可能读过王力的几本古诗入门书,格外喜欢在网上卖弄对平仄的知识。当时网上的“唐三姨,陈嚎”等人古文的功底比方强,方套上了近乎,就开始显示了后来酿成病态的胡搅蛮缠。方后来在所谓“网史”中说他这时吵架无数,全部就事论事,不带一个脏字。不带一个脏字是对的。那时他还没在网上受过后来的挫折,落下个出口就是弱智妄人后遗症。但是,那时他胡搅蛮缠的端倪已经露出来。
旧贴子我懒着查,这种例子太多,比如一次方说律诗中不可有重复。陈嚎当场就举了个杜工部的诗作为反例。方马上说:我说的是一般,象老杜这样炉火纯清的大家,当然不在一般规律之内。这简直成为方舟子日后诡辩的标准模式。你指出他的错误,他马上偷换概念,自圆其说。
方人不笨,可是就是看不出来自己完全在狡辩,我怀疑这可能是某种精神病的强迫症,比如有个大学教授反复洗手,从道理上你根本不能理解,身为大学教授,他为什么不明白,已经洗了十几遍的手是干净的。同样,你根本不能让方明白,你错了,你在狡辩。
打个比方,当年的“ACT”有点象公共厕所,谁进去了都可以尿。当时中文互联网不发达,不象现在,方可以在读书论坛上自己尿自己的,各位在教育论坛尿各位的。当年“ACT”是唯一的厕所,“HXWZ”是唯一的网上中文杂志。方遇到的最大困惑是想把“ACT”这个最大的中国人的公共厕所改造成他家的餐厅。
方刚上网时,对网上各色人等还能克制,只和他值得来往的人谈点明史平仄诗词之类。后来逐渐自我膨胀,他懂点平仄,贴点古诗,罢了,他那折磨人所谓新诗也往上贴,所谓散文杂文也往上贴,到后来他自己的私信也往上贴。方舟子崇拜鲁迅,可能以为自己就是鲁迅了,在信用卡账单上签个字也可以传世。这么膨胀下去的结果,就是惟我独尊,认为那帮网上混混“风月客、任我淫、屁X朝西肚朝东”之类的小朋友不该来“ACT”胡闹,让我方某在这间厕所里摆了餐桌开满汉全席。那帮混混正找不着人开牙,碰上方舟子这么个整天板着脸,好为人师的真正经(不是假的),正中下怀。你管的着吗?我们家厕所,来了就是尿的。
结果是方一败涂地。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一帮混混专往下三路上踢。所谓“对眼”,“斗鸡眼”,“方公公”之类方舟子绰号就是那时候遗留下来的产物。“ACT”没有板主,谁上去了都可以乱说。方舟子当然不能象现在的读书论坛一样,我成全你,删了你。但“ACT”和现在的“BBS”不同的一点是,IP全是公开的。有了IP,方封不了人家,却可以告状,当时上“ACT”被方舟子告到网管的恐怕不在少数。
方可以说对电脑基本外行,网上的“SERVER”大多是“UNIX”。方舟子也就在那时学了个什么是
ROOT@XXX.COM
,用起来洋洋得意。
说起来方舟子被网上一帮混混侮辱真有点自取其辱的成份。中国文人有传统的绅士风度,所谓谦谦君子,道不同不相与谋是也。看看人钱钟书,真正的大家。只顾下蛋,从来不满世界声明我是只母鸡,任何人采访,一概拒绝,任何评论,一概不理。看的懂就看,看不懂拉倒。钱那么牛的人文革中还和林非为了鸡毛蒜皮抡圆笤帚打架。结果搁下句话,“和什么人相处就变成什么人”,此事以后不许再提。钱是真后悔,堂堂一绅士,怎么堕落到这地步,近墨者黑的力量也
太大了。
“ACT”上的绅士淑女、文学男女青年们基本保持着道不同不向与谋的气概,自己弄自己的风花雪月,不理会混混们的胡闹,看不下去公共厕所的乌烟瘴气就退网。最早走的是“青青”,后来“晓佛,瓶儿”等都是这么走的。后来“图雅”走,留下句话,“听说巴西蚊子比较大”,从此失踪,比华盛顿的“MISSING INTERN”还潇洒。
方舟子老老实实贴明史时还有点“绅士”风度,不理一帮混混。后来逐渐膨胀,小心眼,权力欲,出名不择手段全暴露出来,逮谁和谁吵。一开始是和同一战壕的战友,象上面举的那种狡辩的例子多了,弄的文学男女青年们都懒得理他。偏偏他还不知趣,什么事都想插一杠子,不止文青的事想管,混混们的事也特正义地想管。他甚至建议“ACT”要设管理员,意思当然是他自己来当管理员最合适,就象现在的新语丝(XYS)。
写到此,正好方舟写了篇北大教授从来不难当的文章。文章又是狂捧鲁迅,猛贬周作人。说鲁迅当讲师是因为兼差,周作人当教授是因为全职,这还说得过去,接下来说周作人教希腊罗马文学“靠鲁迅的帮忙,才勉强能应付教学工作。”,并因此得出个结论“北大教授,当起来何等容易,又何等好混!”这又是方某信口开河,任意栽赃了。周作人是公认的希腊罗马文学专家,找其兄商量问题完全可能,“靠鲁迅的帮忙,才勉强能应付教学工作”,则完全是不顾事实的胡勒。方写东西就是这样。崇拜鲁迅没什么错,因此不顾事实走极端胡说,搞鲁迅崇拜,鲁迅什么都能,鲁迅自己也不答应。
另一方面,方舟子写此文的目的,完全就是要得出“北大教授,当起来何等容易,又何等好混!”的结论,原因则是北大不把他当个人物看,演讲收钱,他一直耿耿于怀,在此出气。之所以写到此插进这么一段,是因为方的这篇文章让我想起他当年在“ACT”和现在的《大参考》主编,*****分子里查德龙“李宏宽”的争论。
李宏宽医学院毕业,研究性学,对中国早期性学先驱张竞生周作人格外推崇。这就让鲁迅全集每个字都研究的专家方某人不高兴了。周作人怎么比得上他的哥哥鲁迅?一来二去两人就掐上了。方特意写篇文章贬周作人捧鲁迅,偏偏方在这篇文章中又犯了他致命的毛病,张开嘴胡说,说周作人是被红卫兵打死的。李宏宽怎么质问,方怎么辩解的我忘了,有心人可以去查查。
总之最后,方使出了现在履试不爽的“自我意淫”:你哪有资格和我谈鲁迅?那时他还不会说“弱智,骗子,妄人”。李洪宽何许人,今后骂上中南海的人物兼性学家。性学的实用性就是花样翻新地应用到骂人中去。可想而知方舟子的生理缺陷加非缺陷,全在李宏宽的性学辞典里找到了恰如其分的解释。
闲话休提,书归正传。话说有点修养的人全让方舟子“不配”了,和方“配”的就剩一帮混混了。现在想起来我都为方舟子难受。一个人就是铁打的,碰上一帮泼皮专挑男人受不了的对着你二十四小时喊,也得神经错乱。碰上别人,早走了,可偏偏这是方舟子,把“PHD论文”弃之不顾,玩网丧志,每天贴上千字,字字存档,把网络当生命的方舟子。我举个例子吧,你能让“朱海军”戒网吗?没门吧?当时你要让方舟子不上“ACT”,是同样的道理。方后来变得神经兮兮,全是那时落下的病根。
方舟子和一帮混混一“配”上,就应了钱老先生的那句话,“和什么人在一起,就变成了什么人”。方舟子张嘴骂人也是从这时候开始的。各位也见识过了,方是个毫无幽默感的人,骂人也骂不出个花样,看家的本事就是阿Q主义,我又赢了,又打了一条落水狗。这话他现在说说还行,把对手一删,“又打了一条”。那时候他谁也删不了,落水狗正咬着你的喉咙那,还痛打呢?徒让人看笑话。
当时“ACT”的人在“IRC”建了个聊天室:“HANZI”(汉字)。那是历史上第一个中文聊天室,用的是“HZ”码,和“ACT”一样,写什么都得放括号和一个~里。
现在诸位可能不理解,“GB,BIG5”用的好好的怎么出来个“HZ”码。盖因为当时的网络大多是“7BIT FREE”的,“GB,BIG5”到了接收方就变成了一堆垃圾。要说“INTERNET”的汉字先驱就是牛,哥几个硬弄出个“HZ”码来对“7BIT”。“ACT”之父魏亚桂自己写出个“ZWDOS”,即“中文DOS”。输入显示“HZ”码。我在这把老魏(不是*****) 称为“ACT之父”一点不夸张。是魏找网管建的“ACT”,有了ACT如果没有“ZWDOS”,等于一群哑巴进聊天室。当年“ACT”大多数人用的都是“ZWDOS”。用“UNIX”可以用普度大学一个计算机教授(又是一个牛人,名字忘了)写的系统,但是输入不太好使,我一般用它看中文,写长东西还是“ZWDOS”(中文DOS)。
我最看不上方舟子的就是此人记私仇,一记一辈子,并因为这些私仇肆意抹杀别人的功绩甚至贬低别人。魏亚桂等人对网络中文,特别是“ACT”的功绩可以说是革命性的。方舟子后来恬不知耻以元老自居在中国青年报写文章,在另一个答问之类的东西里,却千方百计贬低讽刺魏,好象他当时每天上千字不是用“ZWDOS”送的。
再说“HANZI”聊天室。原来大家聊得真不错,偶尔“风月客”上来调戏文学女青年,包括女青年自己也不以为意。那时“风月”已经和网女“洁冰”快结婚,给“风月”十个胆,也只是胡闹。方舟子一来,气氛全变。
那时候没有“ICQ,YAHOO CHAT”之类的东西,“IRC”是最牛的“CHAT”。玩“IRC”的人知道,IRC有个“OP”,相当于管理员,谁先到谁就可以自己设“OP”。这OP最大的一个权力就是可以“BAN”和“KICK”人。方舟子受窝囊气已久,就是因为没权,现在总算盯上了这块肥肉,千方百计想把这个“OP”拿到手,一拿到手,他就可以出在“ACT”受的那口恶气,记了八辈子的仇人一通乱踢。“风月”,踢,“任我淫”,踢,“屁朝西”,踢。记得屁朝西,号称“解放台湾总司令”,被方踢出来,跑到“ACT”声称要起诉方。
可惜,“OP”就象公园里的椅子,谁来谁先坐,坐上了还得懂技术把不喜欢的挤下去。方舟子有坐上的时候,大多数时候是坐不上。坐不上的时候,他就挨踢。
为此,众人为“HANZI”的“OP”展开了一场大战。别看方舟子后来写文章“网络”如何如何,这“展望”,那“回顾”的,全是抄的。实际上方舟子对网络90%外行,哪斗得过专玩UINIX的“风月帮”。但是,方这时拉上个忠实的跟屁虫,台湾人“东风不败”。这“不败”有点象现在新语丝XYS的阿甘,如果阿甘不是方舟子本人马甲的话。“东风不败”得天独厚的优势是UNIX网管,可以二十四小时站着“OP”这张椅子不下来。
我和方是民(方舟子)的那点事
刘华杰
按亦明的说法,我对方舟子是有恩之人,方舟子为何又恨我呢?这事只有方本人最清楚。不过,人们也可以分析一下其中的因果联系。亦明就做了一些分析,基本在理。我今天再略做补充,算是“确认”吧。
客观地说,方舟子一开始并不像后来这样偏激,第一次接触方舟子的人通常也觉得他不错。他的确有一技之长,虽然在自然科学研究上估计没多大出息,但在科普方面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可以的。当年,我们北京大学哲学系要筹办一个虚体单位“北京大学科学传播中心”,要物色一些人选,方舟子在考虑之列。
在美国访问时,我在网上曾与方舟子联络过,回国后我帮他编《方舟在线》一书。实际上这本书完全是我策划的,书名是我起的,出版社也是我找的。后来他的另一本书《溃疡》(江西教育出版社)是刘兵教授起的、江晓原教授作序,编辑是我们的哥们。但我和刘兵都保证,方是民这个名字与我们绝对无关。开个玩笑!应当说,出版《方舟在线》还是费了一些周折。最后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刚上任不久的苏青先生接收了这部书稿。书编校质量还不错,苏青和我都下了些功夫。这书的观点说不上深刻或者正确,但显得新鲜。出版后,在出版社的要求下,为了朋友,“科学文化人”也尽力帮忙宣传。田松博士至今还保留着方舟子请他“捧场”的email:
“田兄:/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将在六月份出版我的一本网络文集《方舟在线》,并开一个讨论会。不知你能否到会捧场?他们也想找一些人赠送样书、写评论。是否能告知电话、地址,由出版社社长苏青与你联系?/附上该书的征订广告。/方舟子”(
http://www.sciencenet.cn/m/user_content.aspx?id=369732
)
从那以后,我与方舟子的联系还有一些,双方以志同道合朋友相待。方舟子还签名送我一本里德利的英文书。吃吃喝喝,也算有几次,在一起也照过一些合影(没想到,小方后来自恋地说,刘兵等人拉着他与他合影。刘兵刘爷好歹是大学教授,你方舟子算什么)。2000年还一起在中国科学会堂开过会,会务费和住宿费是杨虚杰交的(此前杨还到机场接送过方,但方后来把杨骂得狗血喷头),会议期间,吴国盛、何宏和我三人深夜还在旅馆中讨论过问题。应当说大家对科学的观点从来就不完全一致,这太正常不过了,那时完全可以平等讨论,“和而不同”才对吗。
早先,北京大学科学传播中心的确想邀请方舟子加入,具体形式没有细讨论。这事是由我从中联络的。当然,我是征得有关人士口头同意的,否则我一无名小卒是不能随便邀请别人的。第一步,是请方舟子到北大哲学系科技哲学教研室做一次内部报告,也算考察一下吧。我与方舟子联络了多次,谈妥了,方舟子自然很愿意来。
插入一段故事:方舟子为了能“适应”我们的专业,还特意写了一篇与科学哲学有关的“论文”。方舟子的中文杂文确实写了不少,中文的学术论文几乎没有。方舟子没有把论文直接寄到杂志社,而是传给我,希望我推荐到《自然辩证法研究》上发表。那时候,我给此杂志审稿,还算有一点点内部关系(后来各单位量化考核,要求发稿的多了,我也不再介入。在那以后从未给此杂志推荐过稿子)。我把方舟子关于还原论与整体论的论文发给编辑部的马惠娣女士,请她帮助发表。此过程以现在的眼光看,似乎不太正规,但也不算犯什么大错。也许按方舟子的严格标准,这算是学术腐败。方舟子的文章其实写得很一般,是文献综述,可发可不发。看在朋友的份上,我和马老师等都尽了力,杂志社给面子,很快清样就排出来了(方舟子,还原主义和整体主义述评,《自然辩证法研究》,2000年第16卷第11期)。清样还是我亲自校对的。这件事,我是第一次公开讲。
回到正题,有一天,系里一位老师告诉我,请方舟子来北大哲学系报告一次的事就算了吧。我说这事我已经跟方舟子讲过了,现在没了,我不好回复人家啊。但领导的意见也很明确:别让他来,要来别与哲学系扯在一起。我被夹在中间。我只能服从领导的意见。但还不能直接把这消息和理由告诉方舟子,更不能讲具体是谁在反对。
经过一番协调,把给教研室讲转化成了给大学生讲。具体操作还是由我来办。我立即到26楼找到了当时还在读博士的刘立,请他帮忙。刘立当时在博士生联谊会(好像是这样的一个组织)兼职。刘立答应以学生组织的名义出面主办并联系场地。但北大校方有个要求,场地费要举办方自己出。这个要求很无理。但我出于哥们考虑,说无所谓,由我个人来出就是了。最后我个人出了几百元钱(200还是300我忘记了,能查到)。结果,方舟子在北大三教一层某个大教室做了一个讲座,完全是普及性的,好像讲的是网络传播。来的人还不少,教室快满了,估计有100多人。出版社借此机会也到现场售书《方舟在线》。但购者不多。方舟子讲得很散,不能算差也不能算好。
此事过后,网上炒得很厉害。我此前不知道方舟子得罪了那么多人。网上相当多的人骂方舟子,顺便骂我。骂我的理由是,我不应该请方舟子这样一个不合格者到北大做讲座。当时我显然是站在方一边,觉得人们骂方、反方来北大,完全无理。北大是个开放的大学,能够容忍不同的观点才是。正在这时,方舟子在未征求我的同意的情况,把讲座变动的情况及我个人付场地费的事情公布在新语丝网站。这实在是不明智之举,由此我很怀疑方舟子的智力。后果可想而知,方舟子自取其辱。我仍然被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方舟子后来猜测,是吴国盛妨碍他到北大哲学系做讲座以及进一步妨碍他到北大任职(其实任职的事八字没有一撇呢,进北大也不是一个两个人说了算,要走程序),于是疯狂地攻击吴国盛。先是说吴国盛反科学,挑《科学的历程》的毛病。进而嘲笑吴国盛的英语不好。
中间又经历过若干鸡毛蒜皮大的事。方舟了先后与刘兵、田松、江晓原、杨虚杰等也翻了脸。
方舟子来北大任职不成,对他可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听说后来去清华、去中科院研究生院都受阻。他名声越来越大,路却越走越窄。我当时没意识到是这样,以为他是个放得下的人,不会计较。
现在看来,小方还真在乎了。比如他曾说:
“我从来没有向北大(以及任何一所中国大学)求过职。倒是北大科学传播中心在2000年上半年筹备时,曾经来邀请我担任兼职教授,而未被我接受。我在2000年12月28日所写的《我看北大》一文中,已对此事介绍得清清楚楚:‘半年前本来还有人跟我联系,问我想不想到北大哲学系新成立的一个科技传播机构兼职,adjunct之类,现在北大哲学系让我看穿了底细,自然绝无可能去那里自讨没趣,给自己找个名义上的老板让我骂起人来碍手碍脚。兼职的事后来没再提起,双方都避免了尴尬。’”(
http://www.xys.org/xys/netters/F ... nce/wuguosheng5.txt
)
我不用指出哪些为真哪些为假,读者读后自有感觉。这事倒让人们想起男女搞对象时发生的一些经典场景。
再后来,我们北大科学传播中心办了一个论坛,我和田松等是版主。论坛曾经很热闹,其中当时一位积极发言者(大学生)现已博士毕业到某大学任教了。科学主义必然是个重要主题,而方舟子与科学主义联系密切。吴国盛、刘兵、田松、江晓原和我等,都是反对科学主义的,我觉悟得较晚(说起来,还要感谢方舟子,他让我彻底看清了科学主义是什么东西),江老师转变得更晚。网友时常转一些关于方舟子的贴子,有批评他的也有维护他的。方舟子希望我们的论坛像他的“自留地”一样,只允许拥护教主,不允许不同声音。我们显然不能那么办。于是就得罪了方教主。这期间,新华社记者碧声在国外还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大意是不要与方舟子争吵。
方舟子在一篇文章中,竟然说出除他以外任何人也说不出口的话。他说我一开始与他交往,就没安好心!田松说得好:方舟子是一个敢于说假话的人。
我见过“弱智”(方舟子最喜欢的词)的人,但没见过方舟子这般弱智的人。
方舟子与我的关系越来越僵,自然也少不了一些不怀好意的“老同志”的挑拨。碧声曾多次帮助弥合。我一直非常感激碧声。
我与吴国盛、刘兵一样,开始被方舟子叮上,由朋友变成了敌人。我的英语翻译,自然也一样受到“皇家读者”方舟子的点评。《怎样当一名科学家》中曾有一句英语口语“give me a break”(这个短语,根据上下文,可以有不同的中译文),小方抓住不放,嘲笑我的英语水平颇差。其实小方和方粉缺少基本的科学精神,并没有核对原文和我的译文,正像新语丝以假译文嘲笑刘兵翻译水平差一般。我翻译的《怎样当一名科学家》第一版由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出版,大家可以瞧瞧我的译法。
我得承认,我的英文水平的确不高。在任何场合我都真诚地这样认为。这没什么太丢脸的。
我参与翻译的图书,有多种,如《湍鉴》《事实、虚构和预测(3F)》《玫瑰之吻》等,其中错译之处一定很多,这没什么好辩白的。想从中找出一些错译,不会太难。我自己就发现了一些。
方舟子英语水平可能很高,我不确切知道。但从方舟子抄袭《科学》杂志的一文来看以及从方舟子试译丹尼特《达尔文的危险观念》一书来看,水平也就那样,从中挑出若干错误并不是难事。好在,方舟子雷声大,雨点小,到现在也不见他翻译出整本著作,别人想挑毛病也没机会。
自然,还有若干毫无趣味的小故事。
方舟子不高兴的另一点可能是,我说他是“三无人员”。方是个无幽默感的人,经不起我这样开玩笑。
方舟子的偏激,与他是“三无人员”有相当的关系。在网络帝国,他是黑老大,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他可以翻脸不认人,完全不需要老朋友。很难设想,我们非三无人员,能够或者敢于像他一样放肆、无理。
肖传国出事后,有家媒体采访我,让我评论一下方舟子,说我最了解他。我说,一不愿意评论那样无趣的人,二不敢说最了解他。我拒绝采访,但愿意提供一点背景。后来报纸还是引用了我说的一些话。报导说,我认为“方舟子是网络的牺牲品”。没错,往好里说,方舟子是这样的人物。
总结起来,我想只有一件事深深刺痛了方舟子:因为我的“无能”或者因为其他人的“英明”,方舟子未能在北大任职!其他的事情,都是衍生品。
我真感谢我的“无能”,因为这阻止了一个恶人。但也许有另一种可能性:小方有了稳定的工作后,就不会为了点击率而那样偏激了。“也许没有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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