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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陈永苗:“党内民主派”要在死井中掀起惊涛骇浪 [打印本页]

作者: bridged    时间: 2-11-2012 23:50
标题: 陈永苗:“党内民主派”要在死井中掀起惊涛骇浪
“党内民主派”要在死井中掀起惊涛骇浪,

北京后改革研究所
陈永苗
   
挺温派从自己的立场出发,为自己制造了一个不曾存在的论敌“反温” 派。我必须强调一点,民间没有人“反温”。所有影帝之批评,作秀之讽刺,是另外一种挺温,是希望温做得更好,而不是光说不练。
挺温派总是把任何民间公民社会自我建设的言论和行动,例如维权运动,天然当做党内路线斗争的组成部分。也就是取消了公民社会与政府的界限,让党内和体制内无限延伸到每一个角落。他们残留着严重的极权主义气息的尾巴,全身散发着狼奶的酸味。
在党外的也伪装成党内。他们发出文章,是要求站在我们这一边的要求,对于不站的,不管红与黑,都围攻污蔑,当做反温。
在他们看来,非黑即白,与“我”有所不同的,就是相反的。不挺温,就是反温。不赞美党内民主派,实话实说“不容易归不容易但没有屁用”,他们就嚎啕大哭:我们这么不容易,你们还不听我的,赞美我,支持我,鼓吹我。不给党内民主派戴高帽,他们就不高兴,把脸沉下来:是不是看不起我?和“我”立场认识不一致的,就是反对“我”的。
这一些人是脑震荡之后患者。只要说温家宝的灯不够亮,燃不起大火,这一些人就觉得是在批判温家宝。他们有着有着严重的人格缺陷和认知障碍。与弱势群体组成的极权主义群体一样,容忍不了任何异质,任何灰色的地带。
批温和挺温,都和温家宝没有丝毫关系,也不会有任何实质性影响。八十年代共党弱小,所以与知识分子之间有互动性。过去的话语可以做行动,于今天不可以。不能刻舟求剑。在于人心和标准的变换。互动性是根本不存在,渴望而已。
温家宝所作的就是一种意识形态宣传,用来安慰迷惑人心,实际上没有配套措施,或者退一步说,有心推动而阻力太大,丝毫动弹不得。如有互动性,以胡平之骨灰级资历和影响力多次挺温,温在美何不见见他,沟通一下?
要求温家宝行动,是作为我们民间作为自我认同的原则,只关乎“我们是什么人”,对温家宝毫无推动力,也毫无反对力。总之没有朝野互动性。我们仅仅面对公民社会说话。面对公民社会说话与当做党内路线斗争,构成极其严重的对立。其鸿沟比胡温或者政治局常委之间的差距大多了。这是民主化突破与专制残余的对立。
政治商谈之外的“杂音噪音”污染,是要被官僚集团过滤的。过滤机器不以任何领导人的为转移。即使领导人内部要政治斗争,也见得利用我们这种“杂音噪音”。邓小平利用西单民主墙,赵紫阳利用六四学生的例子不会再现。我们的话语政治,好像只在这二个事件生存,所有的努力,都在为了回归这样被利用的时候,千年等一回,像是后宫排不上号幽怨的宫女,等主子宠幸一回。为什么就不面向公民社会说话呢,仅仅为形成宪政秩序而努力。
必须明白这一点,公民社会自我建设已经没有“党内”的色彩,如果说与“党”沾染关系,那勉强可以用台湾的“党外运动”来形容。并且对党内民主派提出一个要求,那就是变为民主派,而挥慧剑斩去邪魔“党内”,就像朱厚泽那样。任何以“党内民主派”自居,并且沾沾自喜于“党内”者,例如杜导正、辛子陵等等,未来十年之内,必成为负面名字,成为妖魔鬼怪。这些老帮菜把耻辱的党内辫子,当做顶戴花翎。他们以为打着“保党救党”的旗帜,就可以自保,大错特错。官僚集团专政的逻辑在于,未经允许不得搞政治,组织之外无政治,不管你反党保党救党,只要在组织纪律之外,都是敌人。
这样的语境当中,可以明白地看出,“民主化事业与推动者”这对关系中,“党内民主派”只将自己当做首要的,当做主角,而民主化事业仅仅是“党内民主派”的事业,依附于“党内民主派”的英雄人格之上,皮之不存毛将附焉。在基督教信仰的语境中,对于基督徒而言,自身的皈依和信仰,不是重要的,不能成为要彰显出来的东西,只有耶稣基督才是所有叙事的主角,所有信徒,都在耶稣基督中存在。
既然民主化事业只是服务于“党内民主派”,那么他们自然不会把民主化事业自身的逻辑,其开展和未来目标的实现,当做衡量时局变幻的标准。他们只会把自己地位的升迁,包括在体制内外的声誉当做首要考虑的。也就是他们自身好了,那么民主化事业也就有希望了。用民主化事业为他们自己的权力意志和私人利益背书而已。这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事情,他们关心的主要是自己的重要性,然后才是民主化的事业。主从发生颠倒。如此置于“民主化事业与推动者”这对关系,处在混沌当中,在八十年代,“党内民主派”的舒展与民主化事业的整体上升一致,到了21世纪改革已死,这种整体上升一致消失,二者之间的关系犬牙交错,时而一致时而不一致。
这样的一个群体或者精神上加入这个群体的“自居者”,其与党内非民主派的斗争,是一种新旧掌权精英替代的表现,客观上延续着一种专制——分赃的秩序。如果他们成功,不过是有所民主化的,但是内核还是一样的,是专制的翻版,一次延长。专制有两种形式,一种是有形的,表现为体制约束,另外一种是无形的,表现为抵抗者延续了被抵抗着的遗志。王阳明有言,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前者就是山中贼,后者就是心中贼。新旧掌权精英之间是有纽带的,他们之间的替代关系是弑父情结,进而成为父亲。这样的过程,有所民主化,但是其进程过于缓慢,而且代价惨重。
掌权是其精神内核,民主化为其道具。他们认为只有他们掌权了才有民主化推动,其逻辑我们掌权,于是推动改革,非此不可,于是发出呼吁你们帮助我掌权吧。掌权与民主化在他们意识中,二位一体。
他们预设了自己是中国历史进程的先锋队,与其残暴老父亲一个。他们自恃是民主化的主导力量,是先天的代表,并且把维权运动、台湾香港对大陆的促进贬低,并且利用话语霸权,抢夺了他们的功劳,就像中共抢了国民党抗日的功劳一样,以此来领导他们,成为其附属物,当做边鼓。
我们姑且承认“党内民主派”是过渡性的,那么就要防止民主化进程成为永远的过渡性,因此抹掉“党内民主派”的精神烙印。避免轻舟已过万重山,还当做两岸猿声对着哄啼。这样的危险是明白的,例如中国对东欧转型经验的解读,没有区分改革时期和后改革时期,单纯当做改革时期的误读,就很清楚。
我们姑且承认“党内民主派”在一个黑夜时代中“守护着灯火”,可是守夜人集团时间长了,自我为义为尊为楷模,强迫他人与他一致,也会排斥他者,不思进取。他们挺温与污蔑“不挺温者”,就是很好的例子。
关于温家宝政改的争论这次是“党内民主派”的一次滑铁卢,一次惨败,再有几次惨败,“党内民主派”就成了濒临绝种的动物。反对的,不仅是政改之不可能出现带来的危机,而是政改作为总体解决的怀疑,甚至后改革派的对整个改革时代的否定,也就是从初始和根基否定改革,判定改革还没出世,就注定作为死胎出现。
不带引号的党内民主派是掌权的,而并不是退休之后或者被赶出来的嘴巴民主派。后者是带引号的“党内民主派”。真正的问题是:只有共产党垮了,才会冒出来党内民主派,否则不敢冒。所以难题是:先有公鸡,再有蛋?抑或先有蛋,再有公鸡。请注意,我这里说的是不会下蛋的公鸡。党内民主牌是公鸡下的蛋。公鸡下的蛋那是一堆鸡粪。鸡粪把自己想成蛋的摸样,并且以为自己可以孵化出将来的鸡。
也就是说赵紫阳那样党内民主派的再现,那是一件很扯淡的事情,渴望幻想而产生的白日梦。只有共产党垮台,分裂才会产生。在此之前,都是一个家伙。这种分裂对民主化进程,毫无意义,事后诸葛亮。这时候中国还有救么?付出最大代价,社会溃烂之后,才出现党内民主派。
即便有党内民主派的出现,这一些毛右派,都带着权威主义的色彩,如何成为民主运动的主导性思潮和精神领袖,我们应该保持这样一种格局:让思想和精神永远先于主要力量半步,这样才能永远前进。也就是要党内民主派丧失精神权威,他们才更卖力。如果权威主义的色彩的毛右派就是精神领袖,那么不仅不会进步,而会带来混乱和镇压,明显不符合政教分离的宪政原则。
我们不可能为了帮助党内民主派的出现,就一定要用拥戴加冕为精神领袖或者领袖:请站在温家宝一边。因为党内民主派太难请了,除非请来当领导。我们欢迎党内民主派苗子的出现,但是决不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发现苗子。不能够不管真假好坏,都夹道欢迎,热情跟随。
当然我们的预设是中共不可能变好,出了大量的党内民主派,也不可能变好。我们退一步假设,中共可能变好,这时候对党内民主派的出现,有主人和奴隶两种态度。主人的态度是,温家宝说的马马虎虎,但还必须做好。只有将行动作为首要性和标准,进而引导温家宝们行动,领导中共走向民主化。如此才能够利用了温家宝的政改讲话,而不是被利用。奴隶的的态度是:我们站在温家宝一边,帮助温家宝摇旗呐喊。也就是作为“私淑”的马仔,拿着热脸去贴还不知道在那里的冷屁股。
   被德国之声说成是执政党内新政改革的代表人物之一,曾任山西省政协副主席的吕日周,他和我同时接受采访,谈深圳政改之死的时候,他说不满的情绪正是中国近一步推行改革的突破口,“问题存在的越多,改革突破的时间就到了,问题暴露的越多,改革的力量就会越大。”
    这是一种极端荒谬的说法,政治矛盾越多,民间要求政改的压力和渴望更大,而且是官方推动政改的难度更大,所以不能选择性失明,就看到民间的呼吁和渴望,而不看到官方的绝境。
改革本来就要求不需要通过革命,能解决政治和社会矛盾。政治和社会矛盾积累越多,改革的渴望越大,而改革的可能性空间就越来越小,越接近革命。过了临界点,这时候还坚持改革话语,改革就成了痿业或者伪业,而不再是当初所说的伟业。就像一个太监,看起来是一个男人,本质上却是丧失男人的特征。这时候,就不是改革了,整个改革话语包容不了这样一种政治形势。到了可以改革的时候,已经不可以改革了。
那本来期待掌权的党内民主派,是为了避免付出最大代价,社会溃烂。如此说来,我们是不是在党内民主派在这个问题上,搞得脑筋残废了。本来是手段的,要服务于目的的党内民主派,却成了我们苦苦求索的目的,而且为了这个目的,甚至不惜浪费大好青年大好时光大好作为,放弃公民社会建设的主业,去找一个中听不中用的蜡头银枪,去找一个极端偶然的开明君主。这就像中国的二奶们,不是去自己创业,而是用所有时间精力金钱,去找一个可以包养她的商人。
“党内民主派”是自己以为自己在推进,实际上一百年过去,还是过过自己的嘴瘾,不再有良心焦虑。体制内的冲突,绝对不会有太大的意义和重要,足以撕裂整个体制。只有不可逆的,例如经济危机,才有力量造成崩溃。请记住,是崩溃,并不是有序的民主化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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