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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姑娘忒高兴:漫谈民主与约架 [打印本页]

作者: bridged    时间: 7-8-2012 01:17
标题: 姑娘忒高兴:漫谈民主与约架
漫谈民主与约架

2012年07月08日 03:56
标签:吐嘈约架民主公平漫谈

“ 若是每片羽毛上都洒满自由的光,我愿奉上全部,绝不吝惜,只是希望,当我一无所有,无法自由飞翔时,你别冷眼笑看说我傻……”

有时候,我们感到难过,不是因为反对者或是诋毁者,而是与你有着同样理想的朋友……

      

        2011年11月13日,北京阳光明媚,寒风侵骨,我在换衣室里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出了首都机场,寒冷加上疲惫让我开始怀念深圳。几小时后,我把司马南在四月网的讲座搅了。当我正面他时,大脑里一片空白,原先想问的问题瞬间失忆,愤怒就像从睡眠中苏醒的火山汹涌而出岩浆,只因他颠倒黑白,误导愚民。再后来,我和同去的女生给四月网的工作人员架了出去。从做出砸他场子的决定到订好机票,只是一个下午的时间。我当时在微博上写了一句话:“北京,我来了!”事后,左边的侮辱诋毁如期而至,但让我意外的是右边的讥讽嘲笑,“司马南也有言论自由的,你这样是在破坏自由”,“虽然我也很讨厌司马南,反感他说的,但我誓死捍卫他说话的权利”,“右派的脸都让你丢光了”,“想出名不至于这么拼命吧”,“你不会是司马南请的托吧”……这让我很长一段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干了件蠢事,打着哈欠去赶早班机,没教训到别人反而让对方占了上风。13日那晚的困惑与寒冷,至今犹记。


       四川卫视的女记者周燕在朝阳公园打了吴丹红,左边跳脚情理之中,而右边道德家,姿势分子们的倾巢出动,瞬时让我想到了去年彼时,周燕比我幸运,因为她暂时不用去读这些锥心的字眼;“你玷污了你所信仰的东西”,“你们这群暴徒有什么资格谈民主”,“丢人现眼,斯文扫地”,“你们一群人打一个人算什么本事”,“吴法天是混蛋,但是他有说话的自由,不能打人”,而我那晚却必须直面那几千条评论和转发;我比周燕幸运,因为她为了惩恶,被北京警方治安拘留了,失去了短暂的自由,而我在那个寒冷的夜晚,吃到了老白的妈妈牌饺子,打开盒子还冒着热气,香气扑鼻,咬一口,菜肉馅的,还放了虾米,真温暖,真好吃。


       我以为人应该是独立的个体,可是很多道德洁癖症患者偏好强拉着你参观他们的病房,再告诉你有病的其实是你,他们其实是治病救人的。故此这病咱是瞧还是不瞧?大夫,救命啊……


       很多国人热衷于用廉价的同情和虚伪的正义来追求他们心中那根本不存在的公平,这就如同爱国一样,在那枚叫道德的蓝色小药丸的强攻下,各自显出G点,然后各自选择个满足的体位,便开始与他们幻像中的公平水乳交融了,还禁不住呻吟,于是很快便高潮了。他们以为维护了公平的纯洁性,使民主没被污染,这种占据道德至高点的行为,让他们极度沾沾自喜,好像一个忠诚的守门人,看守着道德的城堡,不让任何不洁,不雅或者不端有机会顺着门缝溜进去。民主在中国已经被对它渴望太久的人,严重的道德化,脸谱化与政治化,提到民主就好像有道圣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直照在身上,而披上这件闪着民主之光的外衣,顿时牛逼闪闪变得高端洋气起来。而但凡着此衣者,不可有异言异行,好似周末教堂的唱诗班,教众们穿着统一的教会服装,张着同样的口型,颂着同一首献给上帝的歌。民主在他们眼里,成了一个不可亵渎的圣女,小心翼翼地被守护着,圣女心情不好,骂了句操你妈,他们如临大敌,诚惶诚恐,“您是圣女呀,怎么可以说脏话和,这样做太有辱圣名了,以后绝不可再说了”,话音刚毕,便紧张的看看四周,确定无人才敢放心,于是乎,时间久了,圣女便染上了娇气病,本就孱嬴的身体更加虚弱了。


        周燕打吴丹红这件事上,道德家,姿势分子们最诟病的是很多人打一个人,即使他们平时各种不爽吴法天,但是这个时候,必须遵守公平的原则,不可以以多欺少,以强凌弱,这样是与民主相悖的。好吧,我想说您可以洗洗睡了,如果说这是场游戏,最先破坏公平原则,嗯,你们所谓的公平昂,是吴本人而非周燕,周燕的微博显示,她会独自前往,但欢迎不明真相群众围观,她遵守了游戏的规定,即单人出现,再看吴这边,今天通过他那位尚武的赵姓粉丝微博亲口证实,吴事先已经通知警方,欲叫赵保驾,还找了专人录相,只要周燕动手,马上可以逮人,习武之人大多崇德,功夫赵最终放了吴法天鸽子,守住了底线。到了现场,吴法天开始故意激怒周燕,要她动手打他,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事后他又干了件生儿子没屁眼的事情,,关注这场约架风波的人,应该都知道,时间地点都是吴钦定的,格老子的,他事后删掉了对他不利的微博!所以说最先破坏这场游戏公平性的人叫吴丹红,而不是你们洁癖的厌恶对象,周燕及其他网友!再说强弱问题,吴法天的背后是党国,周燕他们呢?从目前北京警方的选择性执法,对于共同产生要约的双方当事人,只拘一方,而无视另一方也是协作者,答案就很明显了,孰强孰弱?最后,请各位道德家及姿势分子记住:公平也好,规则也好,正义也好,都是和能为之恪守的同类或是异伐而制定的,而非于一个善于背后捅刀子的小人而言,对于不遵守游戏规则的人,如果你们再用心灵鸡汤式的民主教材来教育别人,我就特别想集体问候你们家女性同胞,对于她们造人不慎表示强烈的谴责和抗议!


       有时候听天朝人说公平,我脑海里就闪过这句话,“喂,该吃药了!亲!”,一纸出生户籍证明,便是生在大天朝的子民开始人生游戏的通行证,这张通行证既向天下昭告了你苦逼的投胎技术,旁边就是日本你不投,偏要跟天朝的子宫较劲。而出生证明上的户籍所在地,便是你人生的入门指南,这本手册里,不公平会像鬼魅一直跟随你,另外,请另外通读官方指定生存指南《中华人民共和国怎么死法》,此宝物闯关必备,凡购买此书者,终身提供升级更新服务,小资文艺青年,可以阅读《舌尖上的化学元素周期表》一书,对照一下自身还有哪些不足,迎头赶上。以上均为嬉虐之言,其实只要看看教育部门口那些接近五旬的家长们,冬去春来,夏临秋止,白暮在岁月更替间爬上了他们的双鬓,可他们从来没有放弃发声,他们在北京生活,工作,同样纳税,同样贡献,可他们的子女却被视为异类,公平受教育的权利跪倒在户籍制度面前。我看过那些眼神,如果说那便叫绝望,我信!更可笑的是,对他们施以援手的人成了汉奸卖国贼,成了长期维稳的对象,试问各位道德家,姿势分子们,你们那道民主的圣光,公平的真理照的到这些人身上吗?能吗?


        最初翻墙,看的第一部纪录片就是关于克拉玛依大火的,看着那些父母一边哭泣,一边用手擦拭着染了锈的相框里孩子的照片,诉说着思念与悔恨,小西湖墓地也蒙上了一层雾气,那是悲伤的泪水模糊了眼。当年一句让领导先走,终结了这些如花的生命,如今父母本应是享福之年,却还要艰难的拉扯着后生的孩子,因为悲伤,很多家长的健康状况都不佳,而这个政府不闻不问,只到了火灾发生日当天,才像如临大敌,派出各方维稳力量看牢这些家长。上海大火,丈夫思念去世的妻子,偷偷跑回旧址纪念,被守在那的维稳先锋们打进了医院,他本可以出国,可他舍不下妻子,这里有他们的过去最多的回忆,经此之后,他带着内心的伤痛离开了中国。天津大火,至今除了通稿几行字外,媒体秘而不宣,家属被集体禁声,一切只为配合自家老大实现One Yard,One Dream的梦想,十八摸临近,正是发力的关键时刻,不可乱,不可乱也。我们已经失去了对生命最基本的尊重和敬畏,当死者名单成为羞射的国家秘密,当人命变成协议书的赔偿金额时,你与我大言不惭地说公平,我却有种你左右脸颊开工的冲动,可能有人要说,Calm down,,当下在这个国家,冷静有时候,只是冷血的另一个代名词。


       道德家和姿势分子们以为暴力无法解决问题,只会产生以暴制暴,冤冤相报何时了的结果,今天有位姿势分子对我说,相信时间会给出答案,他的下场会很场,哎哟,我怎么听这话感觉像是在说,你要相信国家,相信党,相信政府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正是我们这种故作轻松的无所谓才放纵了这些作恶者,让他们可以轻松的作恶,反正短期内没事。又有人说民主社会应该能容忍恶行,哎哟,不好意思,我们是专制社会,民主社会为何可以容忍恶行,你们这些装逼犯思考过吗?那是因为好的制度始然,会有恶人和恶行,但是无法长久生存,因为没有作恶的土壤,违法的行为不会因为特权而被变成透明,权力机关,国家机器间的互相制约和监督,互相不待见,互相来找碴是让特权没有滋生的空间,由此产生的违法行为也就少之又少。民主都快成道德遮羞布了,你有我无,或者我有你无,就看何时需要,立马扯过来挡下见不得人的私处。我们都是专制社会红旗下的蛋,别拿民主来唬人,切!民主社会有言论自由,有表达的自由,他们可以免于恐惧的去批评政府,而不是像我在这一边码字,一边思量着会不会因此被喝茶,而其实我只是吐个大嘈,说些实话而已。声明本人热爱生活,憧憬未来,珍惜生命,绝对不会想不开!确实,现在这个社会戾气过重,但是戾气的堆积正是源于正义者不得好报,作恶者登庙堂之上,这让多少人失望到心寒,为什么我的眼里总含着热泪,因为我看不到那正义的阳光照向脚下的土地。


        杨佳和钱明奇,官方定他们为杀人者,而民间却敬为大侠。按常理来讲,他们剥夺了那么多人的生命,理应是十恶不赦的,遭人痛恨不齿的,可为什么我们恨不起来,心底涌起的却只有深深的怜惜与仰慕。他们带着一身荣光走了,留下我们在这个国继续苟活着,没有尊严。即使是这两位,道德家和姿势分子们,依然有话说,有位姓彭的女文人,曾经说钱明奇是暴徒,可是这位道德小姐,您为何不思考一下,是什么培养出了这么一个暴徒?让他这么毅然赴死,没有半点留恋,是这个让人窒息的国家,是这个让人绝望的政府,多年的冤屈化作几声巨响,他在用生命喊冤,他即使到最后一刻,还是留给了看门人一条生路,为什么,都是底层,生活不易。对于那些死去的作恶者,我想对那些正在作恶,或者准备作恶的人才是真正的心灵鸡汤,不是每个人都有以赴死的勇气去维权的,大多数人依然选择跪着,期待青天大老爷的出现,赵亮的禁播纪录片《上访》就是专门描述在帝都的上访户们,如蝼蚁一般不堪的人生的,大年三十晚上,那一端烟花灿烂,映红了桥洞下正在看春节联欢晚会的访民的脸,那电视闪着雪花,可是观者却很满足。一个城市的两个世界,如同这个国家贫富两重天的现状,再问道德家和姿势分子先生小姐,谁又来还他们公平?上访这条不归路,他们真的要走到死吗?就像片中给火车撞死的那对上访多年的老夫妻,特么滴这下公平了,安静了,整个世界都结束了。


       周燕这件事情,好多看热闹的对我说,“哎呀,这次让五毛完胜了,公知彻底输了”,“这主意是谁出的呀,这不是让人逮把柄嘛,真够傻逼的”,“这女人真的是闲着没事做,这下好了吧,让五毛得意了”……柏杨先生说中国人是丑陋的,确实如此,特别是当下更是丑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个畸形的社会已经把国人的价值观给物化了,任何事都是向钱看齐,利字当头,所以当你做了些什么的时候,他们首先考虑并不是你在做什么,而是像个职业精算师一样开始帮你计算你这样做的得与失,完全忽视事情本身的意义和内容,少有人关心正义有否得到声张,恶人是否受到惩治。如果一件事没好处,你做了,嗯,那你一定是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事后证明有好处可捞,他们就会后悔的想死,心里骂道,“操他妈的,老子为什么没做”,反之,如果事实证明没好处,他们就会暗爽到内伤,心里笑道,“还是老子聪明,不像那群傻逼”。永远泡在酱缸里面伸头看着,熏晕了,掐人中,缓过来继续当只伸头鹅,看热闹,瞧好戏,脖子确是越伸越长,砍起来也方便多了。


        最后这段,想对周燕说,你年长于我,又已为人母,心理上,生活阅历上都应该比我成熟,相信这件事所产生的阴影很快就会散去。砸完司马南场子后,我有一段时间得了微博恐惧症,我害怕看到那些骂我的话,侮辱我的话,但更害怕的是看到来自同一阵营的嘲笑声,那才是最让我揪心难受的,感觉自己像给人剥光了衣服,在指指点点。那段时间,我情绪直不好,直到有一天,我有个外国客人来深圳验厂,我陪同翻译,他从我脸上读出来了 unhappy这个词,是的,作为双鱼女,我一直不懂得如何掩藏心情,他说我可以把他当树洞,我便全说了,他听完后,就问了我一句话,他说,“如果除去那些让你心烦的声音,你问问你的内心,你后悔做了这件事吗?然后就有答案了”,是呀,让我们烦恼,伤心,难过,纠结的原因并不是来自于自己内心的认知,而是别人对此事的想法,我们太在意别人说了什么,而忽视了对内心的自我肯定。我的内心告诉我,我从来没有后悔过2011年11月13日下午的行为,YES,N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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