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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十三岁时我就成了真正的国学大师 zz [打印本页]

作者: SunnyStare    时间: 2-27-2009 04:31
标题: 十三岁时我就成了真正的国学大师 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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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都说怀才像怀孕,只要时间久了,就一定能够看出她肚子里的东西来。有个姓文的大师,怀了将近百年的孕,终于名满天下,腹如弥陀,只是很可惜,就在他即将分娩涅磐之际,医生们例行体检才发现:他怀了那么久的,既不是葡萄胎也不是龙凤儿,却是、、、、、、却是、、、、、、还是不说了罢。


  
    第一次认识这个仙风道骨的老骗子,是看凤凰卫视的专访,那时候王鲁湘刚刚托主人的福开始在凤凰上位走红,于是让我一下子认识了两个很有名的陌生人。我没有看完他们的节目,因为我一向对乏味的节目不感兴趣,所以对“文怀沙”这个名字,我一度还以为是道长给自己起的名号。


  
   如此过了n年,突然就爆出了他的丑闻。大家开始热烈讨论他的过去,其实,假如一个人有真才实学,调戏妇女算啥呢?文学家一向都以淫荡薄情出名,如果一个文学家不对女人朝思暮想,他就没有那种情调去把淫荡丑陋的想象变换成高雅清新的文字。“嫖尽天下妇女,写出不朽文章。”是所有文人留给世界最动人的故事,古今中外莫不如是,曹雪芹的红楼梦为什么那么迷人?不就是他把“妇女工作”搞得极其到位吗?柳永的词为什么连苏东坡也要拜其为师,还不是因为他把烟花柳巷变成了家!可是咱们这个文大师,却只顾了搞妇女工作,忘了把耻辱纪录做成道德文章,结果,被人剥去金灿灿的外皮一看,靠,连稻草人都不是!竟是一摊散发腐臭的烂泥。你让崇拜你的人还怎么扶着不让你倒下去?你又让那些本打算拜倒在你脚下的人怎么不被熏的恶心掩鼻?


  
   世界上有很多大师,我觉得最不好做的大师是科学方面的,虽然这也没难住中科院的大师们,还是让那个院子站满了大师在摇着扇子乘凉,但是他们毕竟心虚肾也虚,知道自己不敢到离国门太远的地方去蹦达,所以凤凰台之类能够辐射到国外的机构都没胆量去宣传,于是转而玩“国学”,想用“文化”征服世界。这“国学”博大精深,那些只知道按牛顿和爱因斯坦理论解剖大师尸体的西方人无法按照中医的理论来给大师们把脉,所以露陷穿帮的概率就无疑小了许多。于是最好做的大师们就轮番上台表演,那王鲁湘和刘长乐之流也靠发扬光大“国学文化”而成功把一只会啄人的凤凰慢慢抚养成一只会踱着方步抛媚眼的鸡凰,这鸟儿在国学的包装下变得越来越美丽,文化的牌坊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竖立起来,成了香火旺地。


  
   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国学”呢?从文怀沙到于丹,从刘长乐到王鲁湘,难道他们都喜欢玩深沉?错!“国学”其实恰恰是最浅薄的那部分。这些人是不是大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成为“国学大师”是在12岁到13岁那一年间。那时候,我突然很想写诗作词,先从现代诗开始,结果发现自己的句子实在太朦胧太后现代,于是又想改写律诗绝句,写了一些,总觉得很难超越唐宋前辈们,苦恼之下,想写赋,天呐,那就更难了,这样苦恼地往前翻,终于有一天被我发现了一个新天地:楚辞!也就是现在最流行的“国学”。我在那里很快找到了成为大师的捷径,因为我发现其他诗是那样的难写,但是那种诗真的太好写了,又有美感又有意境。“秋风起兮我心飞扬,落叶飘零兮此心彷徨,苦侯无复兮情绪寂寥,真的想你兮我的姑娘!”那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内,我居然靠写这样的“国学诗”把自己提升到了大师级的地步,虽然一天写数十页纸几十篇“带兮”诗,但依然文思如涌,毫不枯竭,远比几天想不出一句七个字的律诗来轻松多了。


  
    自从我十三岁成为国学大师以后,我就再没有写过一篇带“兮”诗了,因为我已经把兴趣转向律诗和词曲方面,再过一年,我竟已经把最生涩的词牌都填完,并且有意把柳永和周邦彦的纪录改写到自己名下时,我已彻底忘记“国学”原来可以成为大师级人物的。虽然我到现在也还没有写出过一篇让自己看了感觉到满意能够超越司马相如的赋来颇感遗憾,但不可否认,我对自己带“兮”诗的成就还是胸有成竹的,就因为我自认为已经达到并且超越了屈原的成就,才搁笔不再对它进行研究。


  
   既然我十三岁就能成为“国学大师”,为什么现在的中国还会对年近百岁而成就还不如十三岁小孩的大师那么热衷呢?因为我们的国家需要发掘出一种高深的浅薄给低俗但喜欢高雅的人们刷上一层金衣,以期给“伟大的民族复兴”带来一块神圣的匾牌,于是流氓圣人们便有了表演舞台。因为国家的不自信,也源于对现实思索批判的恐惧,人们需要找到麻醉自己神经的药物,于是像迷信酒越老越醇一样,文化这玩意儿也是,越古老越久远的东西翻出来抖两抖套在身上就成了一件华丽的时装。我们害怕写实的作文,我们更害怕写实的新闻,但是我们不害怕扭曲的历史,更不害怕变态的文化,让妓女一样的央视谈道德,让谈新闻为主的凤凰回归到旧闻上,这一切最好的切入点就是——文化,而且是死去越久越好的国学文化。


  
   道德可以用文化来洗淡,丑陋可以用岁月隐藏。文怀沙,这个怀了一百年孕的老人错的不是他的丑陋,也不是他的虚假,错的是,他怀了一百年,肚里居然都是沙子!而不是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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