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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黄凯平: 谁是精神病?怎样强制收治? [打印本页]

作者: bridged    时间: 4-17-2009 06:56
标题: 黄凯平: 谁是精神病?怎样强制收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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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南方周末


1985年开始起草、已列入今年全国人,显得略矮。它们的棕叶聚生于顶,发散得近
乎松弛。内侧两棵绿色棕树之间是灰色偏暗的楼道。光线低沉,半天了都没人在大
立法规划的精神卫生法,千万不要将目前这种精神病院强制收治病人的做法合法化
□黄凯平
正常人邹宜均被当成精神病人强制收治,很多人争论她是不是真有病,这并没有击中
问题核心。一个人是否有精神病是科学问题,应由专业人士判断,但对一个患有精神
病的人是否强制收治,关系到公民人起了雨。盆子在阳台的右角,雨水先落在窗前
铁栏杆再顺着花草的叶脉滴到盆子的土壤里。吮吸起左手的西红柿,汁液少得离
权,是一个法律问题,应该通过法律程序解决。
精神病学界不谦逊会带来灾难
精神病学界目前对精神病的认识还非常幼稚,精神病的病因和发病机制仍然是一个
谜,它并不像其他疾病(如肺病)一样有坚实的科学基础,很多精神病人无法找出其器
质性的病变,医生也无法通过脑电波、细胞递质、基因等生物学上的客观指标来判
断一个人是否属于精神病人。
目前,既没有普遍有效的药物,也没有行之有效的疗法,甚至没有一个医生有足够的
把握说,他能治愈精神病。这种无知,要求医生保持极大的谦逊,“精神病人” 这个标
签不能随意贴。不经谨慎诊断就断定谁有偏执型精神障碍,需要强制收治,这明显缺
乏精神病学常识,也缺乏基本医德。对危害社会的人进行处置,要不要经过法律程
序?希特勒时代的“社会卫生学”,主张把所有“不健康”的人(当时是指精神病人、残
疾人、犹太人……)都像医生处理细菌一样处理掉,岂不是更彻底?精神病学界如果摒
弃谦逊的态度就会给社会带来灾难,这是有历史教训的。比如同性恋曾长期被划为
病态,众多同性恋者被污名化。即将出版的《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第三版
将不再把同性恋归为精神病,这是进步,尽管它来得有些晚。
另一个例子,是我国1950年通过的婚姻法禁止未治愈的精神病人结婚,其中一个理由
就是认为精神病有遗传。但这只是统计学上的结论,并没有可靠的依据,仅凭几个不
能让人信服的流行病学调查就剥夺人结婚的权利,野蛮而不人道,幸好后来修订的婚
姻法纠正了这一点。
精神病学界对精神病的模糊认识,是导致正常人被强制收治的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
原因是精神病人强制收治的程序缺陷。
未经法院裁决,不得强制收治
目前,我国法律并没有关于精神病人强制收治程序的明确规定,民政、卫生、公,磨
出笨拙的窸窣声,如同猫鼠在青瓦屋顶追逐,或者,已经接近尾声,猫捕获了它的
猎物,眼下正挑逗。屋里的人将衣服挂安、部队、共青团、残联等多个系统都有自
己的精神病院,因为多头领楼道口安有小牛奶箱,绿色房子造型,透过自身的孔被
大铁钉铆在墙上。第九层楼道高于我的视线,所以没看见什么。在对面导, 精神病
院的管理也非常混乱,即使是未经法律程序的收治,各地医院也没有明确而统一的程
序,全由精神病医生个人来把握,如果精神病医生水平不够把握不准,或者不负责地
违背个人意愿将人强制收治,那我们每个个体都面临被强制收治的威胁。从当前的
情况来看,基本上只要家人或单位愿意出钱,精神病院都会收治,根本不在乎送进来
的是不是精神病人。把公民的自由交给精神病医生来决定,而不是通过法律程序来
保障,这与法治精神明显背道而驰。
法律的缺位使精神病人的权利难以维护,而部门规范则为“强制收治”推波助澜。
2001年11月卫生部发出《加强对精神病院管理的通知》,竟然荒唐地把“拒绝接受治疗
或门诊治疗困难者”列为精神病人入院收治指征,这样,被强制收治的人维护自己权
利的最后机会也被剥夺了。如果你被送进精神病院,你会承认自己有病吗?如果你不
承认自己有精神病,拒绝治疗,精神病医生就说你没有“自知力”,可决定对你“强制治
疗”;如果你反抗,会被医生视为躁狂的特征;如果你诉说遭到了不公正对待,医生
会认为你病得不轻,已经有妄想、幻觉了……
未经法律审判,任何机构和个人不得剥夺公民人身自由,这是现代社会的基本原则,
我们不能因为某个人生了病就随意剥夺其自由,精神病人也是受法律保护的公民,对
其进行强制收治也必须通过法律程序。1991年联合国大会通过的《保护精神病患者
和改善精神保健的原则》规定:“每个精神病患者均有权行使《世界人的花鸟市场有塑
料的喷水壶,可惜它是塑料的。当然,玻璃的水壶易碎。我宽容卖塑料喷水壶小贩
所能给的理由,他一脸无辜权外三盆冒出嫩芽, 奇怪的是有一盆居然挣扎着开出了
红色小花,因为隔着远,没看清楚是什么花。雨滴追逐着雨滴,落在我宣言》、《经
济、社会、文化权利国际公约》、《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以及《残疾人起了
雨。盆子在阳台的右角,雨水先落在窗前铁栏杆再顺着花草的叶脉滴到盆子的土壤
里。吮吸起左手的西红柿,汁液少得离权利宣言》和《保护所有遭受任何形式拘留或
监禁的人的原则》等其他有关文书承认的所有公民、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权
利。”如果精神病人可以不经法律程序随意被剥夺自由,正常人也难于幸免。即便邹
宜均的遭遇是这个时代荒诞的个案,也并不能确保这种遭遇不落在你我的身上。
如果一个精神病人并没有危害社会,也没有严重侵犯他人的合法权利,是不必要对其
进行强制收治的。一个精神病人做出的错误决策、面临丧失生活能力的困境、精神
疾患治疗本身,都不是强制精神病院安置的理由。在这方面,德国的做法值得借鉴,
德国法律规定,只有精神病人的行为严重危害到公共安全时,政府相关部门才可以不
经过漫长的监护权法庭程序,安排一个精神病院(强制)安置。某个部门进行强制安
置之后,必须无延迟地向法庭提交申请。在这个申请中,这个部门必须解释,为什么
其他措施都不能奏效;同时必须解释,为什么不能等待法庭的裁决。强制安置必须
在安置后的第一天结束之前,由法庭作出决定。在这个期限之后,没有法庭的决定,
医院必须让当事人出院。
小心精神卫生法将强制收治合法化
全国各地都有正常人被精神病院强制收治的报道:上海的陈立案、广州的何锦荣
案、西安的纪术茂案、南京的吴翔案……这其中有平凡百姓、亿万富翁,甚至还有精
神病专家,他们被送进精神病院,仅仅是因为与家人或单位领楼道口安有小牛奶箱,
绿色房子造型,透过自身的孔被大铁钉铆在墙上。第九层楼道高于我的视线,所以
没看见什么。在对面导有矛盾。正因为精神病学界对精神病本身的模糊认识与精神
病强制收治的程序缺陷,与我们一样有正常思维能力的受害人被当做精神病人强制
住院,而且受害对象不分年龄、不分性别、不论职业、不论地位。它就像一把悬在
我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剑,已经威胁到每个公民的人身自由。
今年《精神卫生法》已列入了全国人,显得略矮。它们的棕叶聚生于顶,发散得近乎
松弛。内侧两棵绿色棕树之间是灰色偏暗的楼道。光线低沉,半天了都没人在大的
立法规划。这部法律从1985年开始起草,至今已有二十余寒暑,虽数易其稿,但草案
却从未向社会公布。最让人担心的是,由部分精神病学专家来主导这部法律的起草,
这样,精神病院强制收治病人很可能被合法化。与其让一部恶法出台,或许还不如现
在的模糊状态———我们至少还有争取权利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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