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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外交部证实力拓间谍腐蚀门：引起舆论广泛猜度 [打印本页]

作者: ygxz 时间: 7-10-2009 00:44
标题: 外交部证实力拓间谍腐蚀门：引起舆论广泛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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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似乎会想，是否中国政府打“间谍牌”来要挟力拓在铁矿石价格上作出让步，抑或对力拓背信弃义行为进行适度的“惩罚”？还是整肃的开始？

一、最新进展：力拓被拘员工将按中国法律被控告

http://i2.sinaimg.cn/cj/2009/0709/200979201140.jpg
　　当地时间2月12日上午，中铝公司和力拓集团在伦敦签署协议，就中铝向力拓注资195亿美元达成一致。图为中铝总经理肖亚庆(左)和力拓董事长Paul Skinner在一起。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证实，力拓（Rio Tinto）中国铁矿石部门的胡士泰等员工被拘是“涉嫌为境外刺探和窃取中国国家秘密”，“给中国的经济利益和经济安全造成了严重损害”。澳大利亚政府称，没有证据表明此案与力拓的商业运营、中铝195亿美元注资力拓交易失败有关。
　　澳大利亚是世界上重要的铁矿石出口国，在经济贸易方面与中国联系密切。在早前的中铝注资力拓交易中，澳政府受到来自工会与反对党的巨大压力。此次拘留事件恰恰发生在双方交易失败后，引得澳方反对派产生很大联想，因而抗议声音很大。
　　强烈反对中铝注资力拓的澳大利亚反对党领袖Barnaby Joyce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指责称，中铝注资力拓交易的告吹是力拓中国四名员工被拘的幕后原因。他声称，由此可见，中国的国有企业和中国政府根本就是一体的，或者说国有企业是中国政府的分支。
　　但是，Joyce的观点很快遭到了国会议员Craig Emerson的反驳，他在接受电视采访时批评这一观点是“毫不负责任”的，只是为了“成为报纸上的标题”。
　　力拓集团总部发言人对中国员工被拘表示“惊讶”，称“对支持此项调查的证据不了解”。
　　知情人士告诉《财经》记者，此次被拘留的四名员工是力拓中国铁矿石业务部门最核心的团队，是“最得力的四名干将”，其中胡士泰是力拓铁矿石谈判团队成员之一。

二、外交部：力拓员工窃取中国国家秘密证据确凿　
　
　7月9日，外交部发言人秦刚举行例行记者会，就四名力拓公司员工被拘留等回答了记者提问。秦刚证实，因为涉嫌为境外刺探和窃取中国国家秘密，澳大利亚力拓公司驻上海办事处的首席代表胡士泰等已于7月5日晚被中国国家安全机关依法刑事拘留。
　　有记者问：他(胡士泰)被指控涉嫌窃取国家秘密，那么你能否阐述一下国家秘密的性质？是指铁矿或其他什么信息么？中方和澳方政府进行了怎样的沟通？这件事情是否会影响中澳关系？

　　对此，秦刚回答说：“关于什么是国家秘密，各国都有基本的常识、共识，中国的法律也有明确规定。中国有关部门是在掌握确凿证据的基础上，对胡士泰等人依法采取行动的。我想强调，这是一个司法个案，应该依法处理。”

　　对于有关力拓员工被捕，可能是中方对中铝公司收购力拓股权被拒事的报复的揣测，秦刚指出：“胡士泰等人被刑事拘留是一起司法个案。中国有关部门是在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为境外刺探、窃取中国国家秘密，给中国的经济利益和经济安全造成了严重损害的情况下，依法对他们采取了行动。”

　　他还指出，至于中国和澳大利亚之间的经贸合作，包括两国企业之间的合作，我们一如既往地持积极的态度，因为这种合作不仅有利于中国，也有利于澳大利亚，是互利双赢的。不能把这样一起司法个案无限扩大，甚至政治化，这也不利于澳大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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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媒体评论：

（一）、上海商报：不要对力拓间谍案联想过度

　　自上月初起，“力拓”始终是中国媒体上的“热词”。与中国国家利益有关的“力拓事件”包括：
　　6月5日，力拓董事会单方撕毁中铝向力拓现金注资195亿美元的战略合作协议，声称所需资金缺口将改由向市场配股方式筹集。为此，因力拓背信弃义而陷入被动的中铝于7月1日无奈决定，参加力拓此次配股，再度出资15亿美元以维持其在力拓的单一最大股东地位；6月中旬，力拓等国际矿业巨头与日韩钢企签署降价33%的年度供货合同，试图逼迫中方接受同样的降价幅度而遭中钢协拒绝。按惯例，每年6月底是铁矿石年度供货合同的签署大限。时至昨日，中外供货合同依然悬着，而进入7月后的第一周，双方为打破价格僵局的舆论战再度升级，所披露信息真假难辨。
　　节骨眼上，“力拓上海”的“间谍门”事件突发，引起海内外舆论广泛猜度全在情理之中。而且，各种猜度也不会因上海国安及澳国外长出来说话而销声匿迹。由此，人们似乎会想，是否中国政府打“间谍牌”来要挟力拓在铁矿石价格上作出让步，抑或对力拓背信弃义行为进行适度的“惩罚”？
　　我们不认同以上习惯性联想，我们深信中国政府处置间谍案与处置铁矿石交易的基本原则一定是法制归法制、交易归交易。前者按中国现行法律处置，后者尊重市场价格博弈的最终结果。若有人对上述联想深信不疑，我们不得不说，如此思维着实低估了经历改革开放30年大风大浪吹打的中国政府和中国人做事的基本智商。
　　然而，“小道”毕竟没有“大道”顺畅，同样须有关部门网开一面，免不了各种“灰色交易”。一切均被国际矿石巨头看在眼里，正好各个击破，并不断挑动中国钢企之间、钢企与中钢协之间的鹬蚌相争。过程之中，不排除力拓等以商业贿赂作手段，“套取”中方谈判报价底线等商业秘密。
整治“鹬蚌相争”的根本着力点是深化体制改革，但作为治标之举措，查处间谍案，不排除有整肃铁矿石贸易乱象的附带考虑。

（二）、第一财经日报：力拓事件警示产业整合迫切性

　“我们不是战斗的堡垒，而是在堡垒里战斗。”尽管有些酸楚甚至残酷，但在“力拓事件”背景下来审视铁矿石谈判中的众多中国钢企，此话并非虚妄。
中国是全球第一产钢大国，也是全球第一铁矿石需求大国。但是，在和以力拓为首的三大国际铁矿石企业近两年的谈判过程中，本该有利于掌握谈判主动权的巨大需求反而似乎成为了中国钢铁企业的命门。继去年被日本钢企抢去首发价的主动权后，中国钢铁企业今年再次陷入被动。如今，“力拓事件”的曝光，让人们在为极少数被拉拢收买的钢企人员痛心的同时，更需要反思中国钢铁行业的整合和适度提高产业集中度缘何多年来收效甚微。推及开来，其他一些行业，如家电、汽车、农业等领域恐怕也存在类似问题。

　　一个必须承认的现实是，目前众多钢铁企业各自为战，恶性竞争在所难免，且大企业与中小企业之间矛盾重重，市场严重扭曲。这样的现状给别有用心者以可乘之机。

四、力拓中国铁矿石业务总经理被拘

　　在铁矿石谈判进入最后关头之际，力拓中国昨日证实，其四名员工被拘留，其中一人为力拓上海首席代表、中国铁矿石业务总经理胡士泰(Stern Hu)。
　　另据《财经》网报道，澳大利亚外交部长史密斯的发言人昨日称，力拓雇员胡士泰因涉嫌犯有间谍罪而被拘捕，并还被指控偷窃国家机密。上海市国家安全局向其表示“此案在上海市国家安全局依法审查过程中，具体情况无可奉告。”

　　力拓中国昨日向本报证实，这四人7月5日被拘留，目前力拓仍未与他们取得联系，公司将充分配合中方的调查，并正在向相关部门寻求对有关事情的说明。
　　据记者了解，胡士泰原籍中国，后移民澳大利亚，取得澳大利亚国籍，他本人还是力拓铁矿石谈判组成员。据澳大利亚媒体称，另外被拘三人也都是铁矿石销售团队成员。胡士泰持有澳洲护照，其余三人均持中国护照。

五、钢协称铁矿石谈判仍在继续

　　昨日有报道称2009年中国铁矿石谈判终于落定，中国钢企与力拓达成的协议中粉矿降幅32.95%，块矿降幅44.46%。与日韩不同的是，该价格并非年度价格，而是半年价，即有效期到10月底结束，而钢企将会继续下半年价格的谈判。
　　不过昨日记者了解到，钢协相关负责人否认该报道，并称谈判仍在进行，结果并不确定。此前有钢企透露，三巨头已停止向中国供应现货矿。

六、力拓间谍门：铁矿石贸易整肃第一张骨牌

以下内容来自21世纪经济报道：

（一）、间谍案，还是商业案？

　　四人中身份最为显眼是澳籍华人胡士泰。作为力拓上海首席代表、哈默斯利铁矿中国区的总经理，他负责力拓在华矿石的销售工作。据知情人士透露，7月5日当天，随同其本人被相关部门带走的还有他的个人电脑。
　　8日下午，澳大利亚外交部长Stephen Smith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胡士泰(Stern Hu)因涉嫌从事间谍活动和窃取中国国家机密而遭中方拘留。但力拓则称，未发现有任何证据来支持中国当局对其雇员发起的间谍嫌疑调查。
　　Stephen Smith同时表示没有证据表明胡士泰被拘和力拓商业事件间存在任何联系，包括之前和中铝195亿美元交易案的流产。
　　至截稿时，力拓集团总部发言人向本报发来声明称，澳大利亚政府告知了我们这一令人惊讶的消息。我们对支持此项调查的证据不了解。
　　眼下，确实正是国际铁矿石谈判进入僵持局面之时，中国有关方面突然施出重手是否与此有关？
　　一个不为外界所知的巧合的是，本报记者多方求证后获悉，首钢国际贸易工程公司矿业进出口公司总经理谭以新于7月7日被北京警方拘留，原因是涉嫌商业犯罪。
　　而有知情人士告诉记者，胡士泰与谭以新来往颇多，关系密切。
　　首钢集团宣传部人士否认了胡士泰被拘留一事和首钢有关，称此事不能随意猜测，对胡士泰被捕一事并不知情。
　　记者从相关渠道获知，另有一些钢铁企业、钢铁企业国贸公司的负责人被拘留或遭到调查。
　　一位在铁矿石行业浸淫多年的资深人士告诉记者：“事态在扩大，需密切关注。”

（二）、胡士泰与谭以新

　　对这一突然发生的力拓“间谍门”事件，一位接近三大矿的铁矿石交易人士对记者直呼“看不明白”——不明白三大矿在华经营这么多年，为何此时首次出现这样的突然事件；也不明白胡士泰和力拓公司，有何必要进行间谍或任何关于商业贿赂猜想的行为。
　　一位与其打了八、九年交道的钢厂负责人告诉本报记者，胡士泰出生于1963年，北京大学毕业，在力拓公司工作了相当长时间，与国内各大钢厂及矿石贸易商都比较熟悉。
　　“胡士泰还是一个比较容易相处的人。尤其是随着矿业市场这几年的红火，力拓公司层面很多时候在市场上的表现十分强势。虽然他也代表矿山利益，但客观地说，在市场交易过程中还是起到了很大的缓冲作用，也听得进客户们所提的要求和意见。”该钢企负责人说。
　　无巧不成书。
　　本报记者在7月8日联系到的多位矿产资源界重要人士，均表示获悉首钢管理层人士出事。一位知情人士告诉记者，谭以新是在上班时被带走的，大概去了5、6辆警车。
　　谭的身份是首钢国际贸易工程公司(中首国际)总经理助理、矿业进出口公司总经理。但首钢集团新闻处相关人士向记者表示，对此事并不清楚。
　　据上述知情人士透露，由于谭以新负责首钢铁矿石进口业务，与胡士泰来往甚密。今年4月初，胡士泰还曾亲自前往首钢总公司，就铁矿石价格等问题与包括谭以新在内的首钢领导进行沟通。
　　一位了解谭的首钢前同事告诉记者，谭以新四十出头，人很聪明，早前在铁矿石业务上取得了不错的业绩，一步步走到今日要位。
　　首钢日报一则“旧闻”则显示，在2004年，中首国际曾举行过一次领导岗位公开竞聘，清华大学毕业、硕士学历、商务师职称的谭以新，通过筛选就任投资部的部长。
　　胡士泰及谭以新两个在铁矿石贸易行业有重要影响的人物出事，在圈子内形成了一种有别于澳洲官方的说法，一条关于力拓与中国买家之间商业贿赂的链条正在铺开。

（三）、整治铁矿石贸易序幕？

　　前述资深业内人士表示，尽管胡士泰贵为市值上千亿美元的跨国公司中国区代表，但他不得不经常亲自到一些三四线城市的中小型钢铁厂做推销，而且大部分都是短期合同，而胡士泰的任务是与中国主流钢厂签订长期供应关系。
　　一位与胡士泰有长期交往的业内人士表示，胡士泰给他的印象是勤恳务实，对中国市场有深入了解。
　　记者还了解到，去年年底，胡士泰代表力拓与江西萍钢订了为期近十年、约上千万吨长协矿合约，包括萍钢在内的中小钢企私自与矿业巨头签订长协合同的行为，曾遭到中钢协的强烈反对。
　　此外，胡士泰还与河北唐山、山西等中小钢厂达成协议。中钢协秘书长单尚华曾对本报记者表示，坚决反对这种行为。
　　胡士泰被拘留的大背景正是中钢协准备大力整顿国内贸易秩序。
　　一位中钢协人士告诉记者，中国铁矿石贸易秩序“比想象中还混乱”，贸易商和钢厂各自为营，也是一个“极其容易被操控的市场”。
　　在上述中钢协人士看来，如果胡士泰等人被拘留与铁矿石谈判有关，那么“这仅仅是个案而已”，“在每年谈判之初，三大矿山会立即派人了解各个钢厂的生产情况，情报收集活动也相当密集，力拓去年就成立了一对一的调研组，在内地每个地区的钢厂都派驻专门的市场调研人员”。

（四）、这是否就是所谓间谍问题的接点？

　　而在胡士泰被拘留前两个月，一位国内资深矿商建议记者向中钢协反映铁矿石谈判存在内奸，“中钢协要整顿国内贸易市场，重点要先放在严查三大矿山内奸”。
　　目前，围绕商业贿赂的疑云也未曾散去。
　　有业内人士向记者披露了铁矿石长协矿与贸易矿两个市场的诸种内幕，认为这或许就是此次事发的温床。
　　“这肯定与铁矿石混乱的市场秩序有关，尤其是近年来矿石倒买倒卖的恶劣风气，我之前就预感早晚会在这上面出经济问题。”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业内人士表示。
　　由于近年中国铁矿石需求的大幅增加，造就了独一无二的两个市场，即长协矿和贸易矿。二者之间，贸易矿价格通常远远高于长协矿，只是在去年第四季度市场低迷期，才首次低于长协价。
　　“这就像形成了一个赌场，给出了套利的空间。”上述钢企负责人向记者解释，“尤其是去年最高峰时，长协价现货价差额达100美元/吨。一条船17、18万吨矿石，如果以长协价买入，转手高价卖出，你算算这中间利润有多大？”
　　这在某种程度上造成“倒卖者”自然希望争取拿到更多的长协矿，由此成就“业绩”和“利益”。
　　针对炒作进口矿石现象，查惩部分市场秩序扰乱者的意图，也并非无迹可查。6月18日，中钢协秘书长单尚华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就曾表示：马上将对参与矿石炒作者展开抽查，“违反国家规定，就得吃点苦头”。
　　业内人士透露称，此次首钢铁矿石业务负责人遭捕，也许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在山东、河北等钢铁重地，也将展开相关调查。

七、中国与三大矿业巨头谈判逼近最后期限，受力拓威胁

昨夜，世界三大矿业巨头与中国钢铁制造商展开紧张的铁矿石供应谈判。力拓威胁称，如果今天不能达成协议，就将在现货市场销售铁矿石。

　　铁矿石现货价格昨日已升至4个月来的最高水平，超过了与亚洲其它大型钢铁制造商议定的年度基准价。价格上涨给艰难的谈判带来新的复杂因素。

三大矿业巨头——巴西淡水河谷(Vale of Brazil)、力拓(Rio Tinto)、必和必拓(BHP Billiton)——已经同意今年4月起销往日本、韩国、台湾以及欧洲的铁矿石年度基准价下调28%至33%。

　　中方谈判代表中国钢铁工业协会(Cisa，简称：中钢协)拒绝接受上述降价幅度，而要求价格削减40%至45%。

　　不过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力拓警告中国客户，今天结束时一些长期合约即将到期，届时矿商就能以现货价格销售铁矿石。

　　包括运费的现货价格已经飙升至每吨78美元至81.50美元，高于国际矿商与非中国钢铁制造商议定的基准价75美元至85美元。

　　“明天不会有任何协议，因为中方并不着急，”北京梅塔科咨询有限公司(Beijing Metal Consulting)总裁许中波表示。然而，随着铁矿石现货价格的上涨，中钢协讨价还价的底气逐渐减弱。有些交易员认为，现在中钢协应该接受33%的降价幅度，因为现货价格上涨后，三大矿业巨头可能提出更苛刻的谈判条件，缩减降价幅度。

　　各国政府为抗击衰退而实施的支出方案，推动了铁矿石价格的上涨。铁矿石对全球经济至关重要，它是钢材的原料，在汽车等众多产品的制造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

　　中钢协表示，与矿业公司的谈判预计今天之后仍将继续，如此一来这将成为持续时间最长的年度铁矿石谈判。

　　力拓昨日表示，仍然在与中方客户进行谈判，但矿业高管们承认他们很可能无法与中国达成基准协议，这将打破延续了40年的传统。在中国是否会放弃基准协议的问题上，交易员和分析师观点不一。

八、商务部：“两拓”案有可能适用我国反垄断法

中国钢铁企业在铁矿石谈判一直比较被动，如今，这种被动局面可能会更加严峻。本月初，力拓宣布在支付给中铝1.95亿美元的分手费之后中止与中铝195亿美元的交易。与此同时，力拓宣布通过配股152亿美元与必和必拓组建铁矿石合资公司。这意味着，全球第二大和第三大铁矿石供应商在抛弃中铝之后，再次准备走到一起。这个消息引发全球一片反对声。两拓合作是不是触范垄断红线？对此，中国商务部昨天做了回应。
中国商务部新闻发言人姚坚：经营者在中国市场上的销售额达到了一定的份额，会适用中国的反垄断法，但截至目前我们还没有收到相关的申请。
姚坚表示，力拓与必和必拓两家铁矿石的全球出口量占澳大利亚出口量的八成，掌控着全球铁矿石的36%，他们合资对全球铁矿石供应会产生影响，中国是铁矿石进口的第一大国，企业对此关注也在情理之中。他表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反垄断法》和《国务院关于经营者集中申报标准的规定》第三条列出的两项标准，如果相关经营者在中国市场上销售额达到了一定的份额，即适用我国反垄断法。

九、强博锐评

（一）、中国“怒了”：“悔婚”代价很严重
　　翻脸的后果有多严重？来看看“十二道金牌”吧！
　　对外：
　　●发布声明坚决反对“两拓”合资，指责“两拓”合作“带有浓厚的垄断色彩，中国钢铁企业坚决反对这种协议的达成”；拒绝接受日本价格，重申“中国才有权决定代表亚洲价格”；强调中方已经为谈判破裂做好准备，若出现铁矿石供应问题宁可减产。
　　●商务部称两拓合资应向中国申报，中国有权审核；商务部研究院外资研究部主任马宇表示，假如对方不顾中国政府的反对强行成立了合资公司，那么以后它和中国做贸易的话，中国政府可以对它采取一定的贸易制裁措施。

　　对内：
　　●铁矿石协调小组“紧急”成立；近期，由商务部、中钢协、五矿商会等部门牵头，将联合成立“铁矿石协调小组”，对进口铁矿石流向进行调查。协调小组将对铁矿石进口合同以及钢厂申报的进口计划进行严格审查。对不符合产业政策的，不符合环保要求的铁矿石合同不能放行。
　　●对铁矿石贸易商“严打”；中钢协将会同有关部门重新审查贸易商、钢厂的铁矿石进口资质。甚至会进行重新登记，对贸易企业不执行代理制的要进行整顿调查，调查期间将停止其进口资质。对“倒卖”外矿的贸易商处罚不会手软，不排除“杀一儆百”。
　　●对大小钢企“整风”；中钢协秘书长单尚华表示，钢协会员企业，谈判桌上大家意见一致，共同对外，钢协非会员企业也应该保持统一口径，不能私下跟外矿谈判。不论买的是长协矿还是现货矿，只要参与了铁矿石买卖，都是违反规定，一旦查明，取消资质。
这些企业如果是钢协成员，一旦被查出，将面临严惩。不具备进口资质的中小钢企，就算和淡水河谷签约，铁矿石也无法报关到岸；而如果是具备进口资质的中小钢企，敢于私下和矿业巨头签约，那么中钢协将取消其进口资质。
　　●辟谣“中小钢厂倒戈说”；有媒体报道国内“铁矿石谈判38家中小钢厂倒戈”，其实是对长协矿谈判的错误解读，38 家中小钢厂可以开8折信用证购买淡水河谷的长协矿，并不意味着他们接受了33%的降价幅度。真正的结算价还要等中方与外方的谈判结果。因此，中小钢厂不存在“倒戈”行为。
　　●呼吁审批部门立即取消铁矿石“非官方”交易中心；此次中钢协“不点名批评”明显意有所指。不久前，日照国际铁矿石交易中心刚刚由5家民营铁矿石贸易商挂牌成立，并获得了当地政府的大力支持。
　　且不论动机，只问结果。如此“监管”之下，短期内铁矿石进口必然受到“极大压制”。
　　算上此前工信部的“紧急通报”，发改委连发两份文件，强调所谓“加大对钢铁行业落后产能的淘汰力度”，十二道金牌陆续驾到，其中玄机，已路人皆知。
　　今年铁矿石谈判的走向判断，随着力拓“逃婚”事发，看客们“一边倒”向铁矿石巨头看齐，更有看客敢于拿房产押宝“中方必败”。这里，我要提醒的是，现在坐在谈判桌另一端的，已经是中国政府，和它力控四万亿“成本”的决心，铁矿石巨头们能与之对抗吗？

（二）、陈季冰：阻止两拓垄断比铁矿石降价40%更重要

　　在澳大利亚力拓(Rio Tinto)集团单方面撤销中铝对其的195亿美元注资后的一周内，坏消息源源不断而来：另外两家国际铁矿石供应商巨擘——澳大利亚必和必拓(BHP Billiton)及巴西淡水河谷(Cia. Vale do Rio Doce)先后与日本钢铁公司商定2009-2010年铁矿石合同价格，都相当于此前力拓接受的33%的降幅。这两家公司中，前者是力拓“抛弃”中铝以后的“新欢”，双方将成立一家合资公司；后者是全球第一大的矿业公司。
　　这似乎意味着，中国的钢铁企业正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除非冒出意想不到的变数，中钢协过去几个月来不懈要求的40%的降幅几乎已经没有可能达成。
　　中国方面当然也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在再一次强硬表态绝不接受日韩厂商签约认可的降价幅度以后，中钢一位负责人近日向媒体透露：中方已经为谈判破裂做好了准备，“如果出现铁矿石供应问题，中国钢厂宁可减产！”与此同时，在忍受了连续大半年来的持续下跌以后，中国最大的钢铁生产企业——宝钢集团上周悄悄上调了7月份的钢材出厂价。这既可以被解读为中国和世界需求探底启稳的信号，也可以看成是宝钢为了应对铁矿石成本压力的一种未雨绸缪之试探。
　　经历了一周的错愕、愤怒和叹息之后，现在是心平气和地从更广的视野来看待跌宕起伏半年之久的中铝-力拓入股案和中-澳铁矿石谈判的时候了。

（三）、中铝为何不高兴

　　上周四下午，中国铝业公司（中铝）在北京的总部办公室召开发布会，就力拓放弃中铝投资交易一事进行说明。到场的中外媒体把会议室挤得满满的，有数十家之多。大会的气氛凝重，中铝总经理熊维平神情也相当严肃，他解释了中铝的立场，也披露了中铝愿为达成交易而作出的种种让步，再次重申了对力拓选择“非常失望”。（参见《财经》记者严江宁所写的“熊维平披露‘失手’力拓幕后玄机”）。他甚至以“挫败”来给这次投资的结果定性，这令我有些出乎意料。
　　因此，尽管熊维平并未直言对力拓的看法，回答问题时也很克制，但是听得出字里行间颇有些责备的意味。可以套用一本流行书的书名的话，给人的感觉就是“中铝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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