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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跟三个兄弟去看黄成义,在超市买了几只鸡和火腿鸭蛋之类,2米18的人不能天天方便面,他需要肉食。为一个食不果腹的人考虑血脂和胆固醇是件很二的事。
黄成义住的是一间废弃的房子,属于某个工地。房里的“床”上,坐着七八位上访者,他们管一位北京口音的老者叫“老板”。“老板”说,我可跟你们讲好了,屋里不许拍照。“老板”说他是丰台的,在这看工地,这房子收留的都是上访的外地人。据大黄说,每个铺位收200多块。我跟“老板”说,您老干的是有功德的事。他听了挺满意,说都是苦人,谁忍心让他们睡大街啊。
大黄放下饭盆道谢,我们为打扰了他吃饭感到不安。跟他握了手——他的手可以攥住我三个拳头——我们到门外等一个山东人,那人看到报纸后给报社打了电话,找到范遥,说可以给大黄提供住所,住半年都行。
对面不远处,是银色王八盖子似的北京南站。天极蓝,几只妖娆的风筝飘在我的头顶。我递给“老板”一根中南海,老者话匣子打开,向我们讲述这间屋子里的每一桩冤情。
十分钟后,山东人开着一辆普桑过来,爽快地像绑架,话说了没两句,就拉着黄成义的母亲上车去看住的地方。老人坐在副驾驶位上,像个怯生生的孩子。
说不清为什么,我记下了山东人的车号。大飞说得把车号告诉黄成义,我说算了,人家害这母子干吗?这娘俩还有什么可害的。
放了点散碎银子给大黄我们就撤了。他同屋的一位大姐跟了出来,说,记者你们能帮我们上上报不?我们也冤。
…………
“ 贫民窟”里的篮球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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