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盟“钱云会之死真相”调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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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盟“钱云会之死真相”调查报告  

发表时间：2010-12-31 19:45:00 阅读次数:32793     所属分类：公盟

12月28日，公民（公盟）决定组建乐清市寨桥村村长钱云会之死调查团，由彭剑律师、许志永博士、公民刘沙沙、张永攀和徐健组成。调查团12月29日下午四点到达寨桥村，至12月31日下午四点，关于事件真相的调查告一段落。过去48小时里，我们走访了20多位去过当天事发现场的村民，询问了较早到达事故现场的村民钱成宇的母亲、姐姐以及其他知情村民，彭剑律师作为钱成宇妨碍公务案的代理律师也已申请会见钱成宇；我们拿到了村民多年来的上访材料，访谈了村民上访的经历；我们观看并邀请村民一起分析了事发后几十分钟内警察和村民拍摄的两段视频、村民录的钱成宇向交警诉说的录音，分析了中央电视台公布的钱成宇和司机费良玉的访谈；我们去了电厂、乐清市保安公司、司机费良玉工作的采石场和他居住的房间；我们和部分媒体进行了交流。

我们得出的基本结论是：这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由于征地和由此上访遭遇打压引发的村民对基层政府的强烈不满，以及为村民集体利益上访历经磨难的村长的惨死，引爆了强烈的悲愤情绪，加上钱云会死状的疑点以及在现场的保安，形成了故意谋杀的传言；该传言在当天中午村民和警察发生冲突后被强化；在政府公信力缺失的社会背景下，最终通过网络演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公共事件。
  
一、交通事故

（一）调查经过

关于事件的网络传言大体是钱云会被四个人殴打并按在车下，有个人挥手，大货车开来，把人压死，并且说钱成宇是第一目击证人，事故的现场录像缺失等因素强化了该传言。

调查围绕两个线索展开。首先寻找目击证人，其次是了解事件中的司机。

我们寻访了很多村民，但经过核实，除了钱成宇之外我们没有找到别的目击证人。我们30号下午找到了钱成宇的姐姐和母亲，彭剑律师接受委托代理钱成宇寻衅滋事（31日彭剑律师得知已经改成妨碍公务）一案，主要目的是为帮助钱成宇同时希望通过会见以确证他是否看到了村长被人按到车下。钱成宇的姐姐回忆说，钱成宇在案发当晚曾经和她提起过，他在车前面，看到有几个人站在车后面，看到村长被压在车下，但她当时没有太在意钱成宇后面的话。她的复述以及她的“不在意”，我们感到钱成宇可能并不是第一目击证人。

随后我们对更多的村民进行访谈，请村民帮助我们分析事发后村民拍摄的录像、警察出警的录像以及村民的录音。根据一段录音，可以确认钱成宇在事故后第一时间给交警说，“我站这里，云会已经翻过来了，绊倒，不知道车子里面有没有人”。到此我们基本认定，钱成宇没有看到有人按倒钱云会。

31日下午我们来到司机费良玉的租住房。他和妻子同住，妻子即将生孩子，桌上放着《金刚经、心经》、《学做好人》等佛教书籍，这和央视采访他的气质相符。我们也了解到，他三四个月前贷款买的货车，自己拉石料每天毛收入一千多元。加上录像资料里的刹车痕迹等，基本判定他不是被雇佣杀人。但到此我们还有一个疑虑，是否村长和别人发生冲突扭打时遭遇车祸？

根据录像和对村民的访谈，钱云会到达现场时可能有保安，根据录像中警察的话，司机和保安被打。从村民那里我们了解到，从12月21日开始这里铺管道，为防止村民阻拦，每天都有保安值守。接下来继续寻找目击证人，很可能是保安，或者他们和钱云会发生冲突过程中发生了车祸。我们去了电厂，别的调查团去了临港开发区，都说他们的保安当时不在场。

下午王小山团队的调查有了突破性进展，乐清市公安局带领他们去了乐清市保安服务公司，找到了事发当时现场附近的保安。我们随后也赶到那里。经过王小山转述的消息，事发现场附近有六个保安，其中一个听到了急刹车声音，一个下车看到了死者。另外，公安机关允许他们看了肇事车行驶的录像，有两个摄像机记录了肇事车辆行驶路线，确实不是停靠旁边，而是事发几分钟前从采石场出发的。我们从采石场以大约每小时四十公里的速度沿原该路线行驶，大约七分钟，和录像记录的时间相符。至此，证据基本能够证实，这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

（二）交通事故经过

综合各种证据，我们能够还原的基本事实是：司机费良玉25日上午9点38分从湾底村采石厂出发，大约9点45分到达事故现场；钱云会大约9点40分接到一个电话，然后拿着雨伞离开家；司机看见钱云会在正前方，急刹车，钱云会被撞，并向前推移几米，压在车轮下，钱云会的手机和香烟被抛到车后侧；事故发生时钱成宇正从肇事车的前方走过来，他走上前看到村长被压在车下；现场附近躲在车里保护管道施工的一名保安听到了刹车声，另一名保安不顾不准下车的禁令，到跟前看见有人被压在车下，随后他报了警，然后保安队长也报了警；随后越来越多的村民过来。


二、传言的开始和扩大

我们和当时在场的村民一起分析事故发生后的现场录像。基本可以核实的内容包括：钱云会的堂弟对着镜头愤怒地说，“他们是故意的，你们看！”副村长（穿睡衣）说，“你们那么多警察把人打到地下！”一位妇女说，“做人不要这么做，天地良心啊！”有村民指着车轮说，“你们看看，这是故意的！”有村民说，“故意撞过去的！”有村民说“人站在路边你怎么就压下去了！”有村民说，“你们把我们寨桥的人都灭光吧！”经过村民分析核实，基本可以得出结论：事故发生后，村民非常悲伤和愤怒，大家并没有看到事故的发生，但很多人主观认为村长是被人害死的，有的是根据大货车靠左行以及车祸惨状的推测，有的是根据钱云会带领村民过去几年上访和被打压的经历。

随后，村民开始殴打现场的一名政府人员，双方冲突，与此同时传言开始形成和放大。当天中午几百名警察过来，双方发生更大规模的冲突。随后警察开始抓人。在此过程中，村民的愤怒进一步被激化，传言开始迅速扩大。现场附近的保安、大货车逆向行驶、死者的身体状况等这些因素，经过愤怒的整合，成为一个传言：四个人（保安或特警）戴着口罩（黑的或者白的）把钱云会按倒在地，然后有个人招手，车过来把他压死。

传言之所以形成并迅速扩大，甚至成为很多村民坚定不移的信念，主要在于该村庄长期以来因为征地被打压形成的愤怒情绪。

寨桥村在蒲岐镇东北，紧挨着南岳镇，东南方是大海。村里共有900余户，3800人，耕地750亩，另有510亩的山地和815亩滩涂。2003年规划的浙能乐清电厂，征用寨桥村的213亩林地，并租用297亩林地，这些都引起村民不满。随后政府收回470亩滩涂，只给了当年养殖损失补偿和每亩2000元迁移费。同时，由于电厂在友谊塘外修建海堤，围填滩涂，隔绝潮水，导致友谊塘养殖场被破坏。

钱云会带领大家维权，后当选村长。为了集体利益，他本人先后三次入狱，赢得了村民的广泛赞誉。2008年他在狱中，村委会换届选举，大多村民仍然拥护他做村长，选举不了了之。钱云会2010年7月出狱后继续帮大家维权。就在事故发生前几天的12月21日，他还发动村民联名发出紧急呼吁，希望上级有关部门关注寨桥村村民的安全，还他们公正。

附近别的村庄大都是村民告村长，而这里是村长和村民一起告政府，几乎没有一个村长像他那样家徒四壁。这样的村长不仅赢得了寨桥村民的敬重，也赢得了附近乡亲的敬重，事故发后几天，几乎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来到钱云会家和村口的简易灵堂，以表达他们的敬仰和哀悼。

钱云会之死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而它之所以能演变成一个举国关注的巨大公共事件，这背后是村民7年来的磨难心酸，也是基于多年来官民之间的巨大不信任。

公民（公盟）“钱云会之死真相”调查团

2010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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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三俗。

Ja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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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盟这个报告出的太早了，应该迟一下再出，也许会有更多的信息。
【 在 tideren (人潮) 的大作中提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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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28日，公民（公盟）决定组建乐清市寨桥村村长钱云会之死调查团，由彭剑律师、许志永博士、公民刘沙沙、张永攀和徐健组成。调查团12月29日下午四点到达寨桥村，至12月31日下午四点，关于事件真相的调查告一段落。过去48小时里，我们走访了20多位去过当天事发现场的村民，询问了较早到达事故现场的村民钱成宇的母亲、姐姐以及其他知情村民，彭剑律师作为钱成宇妨碍公务案的代理律师也已申请会见钱成宇；我们拿到了村民多年来的上访材料，访谈了村民上访的经历；我们观看并邀请村民一起分析了事发后几十分钟内警察和村民拍摄的两段视频、村民录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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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dg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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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单说下我的观点。

1.对许志永这个报告非常不满。

2.许的报告有两点是干货，(1).通过钱留下的录音，了解到钱成宇并非命案发生现场的直接目击者，目击是发生后的事情。(2).他得知了王小山调出了公安视频中其他几个村口的视频，显示车从采石场当时以40km速度开出。
其他的东东不是已有的东西就是公安转述的口供。

3.我的意见是：正确做法是把录音和视频放网上，这是调查团要做的事情，而不是追加一个个人判断，并且标以肯定的语气，用公盟的信誉背书。毕竟以上两个干货要排除谋杀可能还不足够。尤其是激情杀人无法排除。因为背景上知道村民和那家公司也有冲突，曾经拦对方车多次，使得公司雇佣几十人的保安通路，不排除临时冲突的可能性。因此得出报告中的判断是相当不审慎的。有些疑点（比如无刹车痕等）完全没有解释，也完全没有看录像。

目前的疑点列表在这里有个大全：
http://zhangyongpan2008.blog.163.com/blog/static/593528732011021461991/

4.对公民调查团的看法：刑侦掌握所有资源，包括关键证据、证人，以及专业能力。作为业余网友，在没有条件的情况下，尽力的披露，沟通，说清楚。比如最后电话的王姓村民到底是谁？事发现场四个保安是哪里的？名字是什么？什么时候目击的？有录音录像的话，能否拷贝下来上传到网上？拿车通过路口的录像来说，是否能确定是同一辆车，能否看见车牌？

5.对许志永个人的看法：许的人品我很清楚，拿钱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有。他太急于实现“协调政府和群众”的桥梁愿望，出这样一个报告。自视过高了。网民并不需要他做判断，这么粗糙的说理，对方也不会去听从你的判断，他们首先需要的是更多的信息，如果你要做出判断，必须更细致，起码比网民中的意见领袖细致。但是很可惜的是完全没有。挨骂是必然的。

-------------------- 大家都提了类似的建议，分割线 ------------------

但是很可惜：

（他好像对做结论的意义观点上和大家有冲突。不否认结论的草率，但是在其后果上和大家有分歧。）
zhiyongxu 许志永
赞同于建嵘先生的意见，公盟的调查不全面，比如对警方资料分析和钱成宇到达现场之前两三个很可能他认识的人在车的后面，希望能找到他们。抱歉限于和官方沟通的条件和自身能力所限只能如此。我们确信自己的结论。然后接下来主要为村民提供法律援助。

（并且不知道为什么被骂。。。）
zhiyongxu 许志永
在一个充斥特权腐败和暴戾气息的社会，公民社会理性的团队成长注定很艰难，一方面要面对官府的压力，另一方面常常还要面对那些因愤怒失去理性的受难者，他们的辱骂常常让人更加痛苦。

（这句蠢话幸好发在了推上而不是新浪，我完全无语了，发在那里还不骂死了）
zhiyongxu 许志永
呼吁温州市政府：要理解村民的愤怒，不要给钱成宇等人定妨碍公务罪，最多给予治安处罚

【 在 tideren (人潮) 的大作中提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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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时间：2010-12-31 19:45:00 阅读次数:32793     所属分类：公盟
: 12月28日，公民（公盟）决定组建乐清市寨桥村村长钱云会之死调查团，由彭剑律师、许志永博士、公民刘沙沙、张永攀和徐健组成。调查团12月29日下午四点到达寨桥村，至12月31日下午四点，关于事件真相的调查告一段落。过去48小时里，我们走访了20多位去过当天事发现场的村民，询问了较早到达事故现场的村民钱成宇的母亲、姐姐以及其他知情村民，彭剑律师作为钱成宇妨碍公务案的代理律师也已申请会见钱成宇；我们拿到了村民多年来的上访材料，访谈了村民上访的经历；我们观看并邀请村民一起分析了事发后几十分钟内警察和村民拍摄的两段视频、村民录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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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bridged 于 Jan  2 01:47:31 修改本文．[FROM: 71.58.0.0]


※ 修改:．bridged 于 Jan  2 01:49:08 修改本文．[FROM: 71.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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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非谋杀而是普通交通事故的结论是正常的，这在逻辑上也是有可能的。
问题是调查的时间太短，如此仓促就拿出这样的结论，恐怕是要冒很大风险的，我说的这个风险，是指可能还有其他未掌握的关键证据信息。当然在中国，最大的风险还不是没能掌握好真理，而是没能揣摸好政府官员的心思。

像这么复杂的事情，如果调查不清楚，干脆就不要给出结论。肯尼迪遇刺案，动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调查了那么久，都没给出令人信服的结论，最后也主要是政府为了交差。许志永应该理解这其中的难度，何必着急给出结论呢？
【 在 bridged (断桥：今天被上福布斯的师弟打击了) 的大作中提到: 】
: 我简单说下我的观点。
: 1.对许志永这个报告非常不满。
: 2.许的报告有两点是干货，(1).通过钱留下的录音，了解到钱成宇并非命案发生现场的直接目击者，目击是发生后的事情。(2).他得知了王小山调出了公安视频中其他几个村口的视频，显示车从采石场当时以40km速度开出。
: 其他的东东不是已有的东西就是公安转述的口供。
: 3.我的意见是：正确做法是把录音和视频放网上，这是调查团要做的事情，而不是追加一个个人判断，并且标以肯定的语气，用公盟的信誉背书。毕竟以上两个干货要排除谋杀可能还不足够。尤其是激情杀人无法排除。因为背景上知道村民和那家公司也有冲突，曾经拦对方车多次，使得公司雇佣几十人的保安通路，不排除临时冲突的可能性。因此得出报告中的判断是相当不审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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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较真的证据就不应该去得出较真的结论。
他要咬死我也没办法，但我不认为这些证据够用于咬死，可能性太多了。
要说像当年周老虎那样，被偶然找到了用于拍摄的那幅年画，例如这次事件，如果摄像头录像有，那自然能咬死。但大多数情况下，这是不可能的，只能讲可能性。
许自己给自己的工作制造困难。。。

【 在 James (Another James) 的大作中提到: 】
: 得出非谋杀而是普通交通事故的结论是正常的，这在逻辑上也是有可能的。
: 问题是调查的时间太短，如此仓促就拿出这样的结论，恐怕是要冒很大风险的，我说的这个风险，是指可能还有其他未掌握的关键证据信息。当然在中国，最大的风险还不是没能掌握好真理，而是没能揣摸好政府官员的心思。
: 像这么复杂的事情，如果调查不清楚，干脆就不要给出结论。肯尼迪遇刺案，动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调查了那么久，都没给出令人信服的结论，最后也主要是政府为了交差。许志永应该理解这其中的难度，何必着急给出结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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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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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现场的气氛有影响吧，我们毕竟没身临其境，不过还有别的调查团，接下来看还有没有新证据出来。如果确定是普通交通事故，那就没必要遐想了。

不过真是普通事故的话，也有点吓人，是不是在中国钱村长这类人难免会遭天谴呢？
【 在 bridged (断桥：今天被上福布斯的师弟打击了) 的大作中提到: 】
: 没有较真的证据就不应该去得出较真的结论。
: 他要咬死我也没办法，但我不认为这些证据够用于咬死，可能性太多了。
: 要说像当年周老虎那样，被偶然找到了用于拍摄的那幅年画，例如这次事件，如果摄像头录像有，那自然能咬死。但大多数情况下，这是不可能的，只能讲可能性。
: 许自己给自己的工作制造困难。。。
: 【 在 James (Another James) 的大作中提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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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至于。如果真是车祸，那么巧合之处实在太多。但是反过来说，也许正因为有这些巧合，是一个极小概率事件，所以才会引起我们关注。没巧合的车祸根本进入不了我们的视野。所以我们看到的都是最巧合的事。如果压死的不是村长，摄像头不坏，死状不是那么奇怪，那么我们也许就不会知道，但这种事中国每天肯定无数起。

许肯定不是现场气氛影响，他一向就是这种人，这报告一点不奇怪。

【 在 James (Another James) 的大作中提到: 】
: 也许现场的气氛有影响吧，我们毕竟没身临其境，不过还有别的调查团，接下来看还有没有新证据出来。如果确定是普通交通事故，那就没必要遐想了。
: 不过真是普通事故的话，也有点吓人，是不是在中国钱村长这类人难免会遭天谴呢？
: 【 在 bridged (断桥：今天被上福布斯的师弟打击了) 的大作中提到: 】
: : 没有较真的证据就不应该去得出较真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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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一路BBS yilubbs.com．[FROM: 71.58.0.0]

※ 修改:．bridged 于 Jan  2 02:19:15 修改本文．[FROM: 71.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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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ridged (断桥：yilubbs.com欢迎海外用户), 信区: square
标  题: Re: 求证：“公民独立调查团”每人拿了百万封口费？
发信站: 一见如故 (Mon Jan  3 14:22:30 2011), 本站(yjrg.net)


论据和论证啊。

使用了很多已经完全证明无效或者说没有验证的证据，比如5.4米刹车痕，连最重要绕车录
像他都没看过，看过就知道，根本没有刹车痕。

论证时采用了偷换结论的方式，比如全文都在证明钱成宇不是第一目击者，最后得出结论是
“这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这是证明么？钱不是第一目击者是否证明真相是这是一起普
通的交通事故？我认为这两者之间并不是因果关系。

写报告时采取了一些完全无理的论述方式，肇事司机家里有佛经，所以“应该是个好人”，
这怎么讲？

采信的证据和证人明显冲突，钱成宇虽然不是第一现场目击者，但是他在看守所接受央视采
访时毕竟说了很多细节，车缓缓前进了60-70cm，看见村长，同时车尾遇到四个保安，这和
司机的供述接近一致。许访问保安的那些话完全不同，许似乎没有看过这些重要的证人口述
。这四个保安消失了，保安们是来“保卫”管道的，坐在车里禁止下来，只有尿尿的两个保
安听见了“刺耳的刹车声”。请问，为什么要“保卫”管道，原因是什么？既然保卫管道，
为什么“禁止下车”？证人供述的保安显然应该看见了车祸和压的人，怎么在他那里又成了
“听见”？这些许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提出任何疑问，而是采取了相信的直觉态度。关于
车速，报告里称“咨询了专业人员”，认为不能测定车速。请问专业人员是谁？咨询的问题
是什么？对方是怎么回答的？为什么不能测定车速？所有问题，无一解答。但是就这样一个
报告，他可以得出“我们尽管有点粗糙，但我确信这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并且冠以“
真相”，他要署自己的名字也就罢了，还署名“公盟”。

其他三个调查团，查的比他深，贡献也比他大。屠夫调查团，搞到了出警视频，搞到了事故
现场上空全景图。王小山，五毛窦含章调查团，搞到了其他几个摄像头的录像，采访证人也
是让记者上场，试图发现破绽。于建嵘调查团，拍了相当数量的照片，最后一个撤退。这些调查团，没有一个敢说什么“真相”，他做的最少最差，倒是信心十足。

完全无视网友的质疑，自顾自地说着违背常识的话，看公盟的报告，它们的意思是，这辆载
重35吨，实际超载280%的车，以40km/h的速度，在看见5-6米前方有受害人的情况下，鸣笛
刹车并左打方向盘连过两条车道，在这么短小的距离居然完全调整了入射角以平行路沿方式
神奇地停下，如果考虑到是无证司机而不是007就更牛逼了，并且还没有把行走中的村长撞
飞而是干干净净地碾中了脖子。他们居然认为这叫“真相”。哪怕他们自己开开车看看都比
这个强啊。

随便问问：
1.如果人是站立或行走撞上一辆不说速度40km，20km吧，100吨的车，请问效果是怎样的？
人还能完整么？根据动量公式，人应该飞多远？会不会到车轮底下正好压中脖子？
2.一辆40km速度的车，能否在5-6米距离上通过左拐方向盘，横过两条车道，然后把车打直
，和路沿平行？有人类可以做到么？

这样的报告，我说“不满”，已经很客气了。毫无疑问是找骂。


【 在 tideren (人潮) 的大作中提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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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时间：2010-12-31 19:45:00 阅读次数:32793     所属分类：公盟
: 12月28日，公民（公盟）决定组建乐清市寨桥村村长钱云会之死调查团，由彭剑律师、许志永博士、公民刘沙沙、张永攀和徐健组成。调查团12月29日下午四点到达寨桥村，至12月31日下午四点，关于事件真相的调查告一段落。过去48小时里，我们走访了20多位去过当天事发现场的村民，询问了较早到达事故现场的村民钱成宇的母亲、姐姐以及其他知情村民，彭剑律师作为钱成宇妨碍公务案的代理律师也已申请会见钱成宇；我们拿到了村民多年来的上访材料，访谈了村民上访的经历；我们观看并邀请村民一起分析了事发后几十分钟内警察和村民拍摄的两段视频、村民录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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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bridged 于 Jan  3 02:29:24 修改本文．[FROM: 71.58.0.0]

※ 来源:．一路BBS yilubbs.com．[FROM: 71.58.0.0]

※ 修改:．bridged 于 Jan  3 02:31:31 修改本文．[FROM: 71.58.0.0]

Ja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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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用那么多语气词，调查结论不同也正常，就事论事即可。许志永下结论肯定也有他的依据，针对证据发表意见是正常的，带上个人情感没必要。

许志永也是在尽力追求真相，在这一点上大家应该没分歧，关注具体证据即可。
【 在 bridged (断桥：今天被上福布斯的师弟打击了) 的大作中提到: 】
: 发信人: bridged (断桥：yilubbs.com欢迎海外用户), 信区: square
: 标  题: Re: 求证：“公民独立调查团”每人拿了百万封口费？
: 发信站: 一见如故 (Mon Jan  3 14:22:30 2011), 本站(yjrg.net)
: 论据和论证啊。
: 使用了很多已经完全证明无效或者说没有验证的证据，比如5.4米刹车痕，连最重要绕车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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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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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些报道，几个公民调查团没几天就都走人了。于建嵘讲的一些话是有深意的
估计水还是相当深的，这几个调查团不赶快走人，最后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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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  题: Re: 求证：“公民独立调查团”每人拿了百万封口费？
: 发信站: 一见如故 (Mon Jan  3 14:22:30 2011), 本站(yjrg.net)
: 论据和论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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