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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为一个YOUTUBE视频。
想起隐形徐导儿给我讲的一个故事,她在香港某大学的老师,那一年在北京采访了不少参加运动的学生。之后他(还是她?)问他们,你们怕不怕?正在兴头上的孩子们当然回答,不怕。于是他(她)公布那些采访的时候,全都标上了真实的姓名、学校和地址。于是,那成了他(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可是,当年轻人想成为英雄的时候,谁也阻挡不了他们为狂热付出代价。
我这么解释你别扭么?
还是那句话,别扭就对了。
二十年了,什么都没有。没有名单,没有纪念碑,没有耻辱柱。
当然了,你可以说,纪念碑和耻辱柱在人民心中。
别蛋逼了,哪儿来的什么人民。那一切都完完整整地过去了,没有审判,没有惩罚,甚至没有凶手和悔过书。就像大师用吉他弹出了一段扭曲的噪音,最后大家只记住主旋律就够了。改革都三十年了,有国都六十年了,这又算什么。
那只是又一批没能变老的孩子而已,让后来的孩子羡慕休止符之前的彪悍。
因为你的十八岁没有广场,只有你自己身体里的一场战争。
真正的战争会死人,你的战争一样会。
看看你今天的模样就知道了。
那只是又一个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的故事,让你悲愤,既而麻木,等发现自己麻木后又忙不迭地假装悲愤。
斯大林说,胜利者是不应该被审判的。
胜利者只是掐灭了特供长嘴香烟,回到高级房间去睡觉了而已。
失败者则被塞进胡同,偶尔出来打高尔夫球。
就像一场凄美忧伤的中世纪贵族故事,让人鼻子自作一酸,便消停了。
最后,那是人权,那是自由,那是运动,那是政治。
也许那是你毕生想玩的游戏,也许那是你活得憋屈时给自己找的借口。
与其在恐惧中苟延残喘,不如跟坦克一起从容燃烧,对吧。
不对。
那只是十几个差点成为陈水扁的名单中人而已。
至于成百上千的名单外人士,只留下了骨灰盒和泣不成声的母亲。
从此有一些中年妇女,听到电话铃声便浑身颤抖。
从此有一些知识分子,到了日子就像文青交稿一样拼命给自己找气氛。
从此有一些成功人士,每聊及政治便露出一丝微笑。
从此有一些热血中年,既不能勇往直前又舍不得往事如烟。
从此还有一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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