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编：方舟子卖拐

bridged

一场源于一个荒谬质疑的争论，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说对错，各有观点。但我认为，至少在这场争论中，许多旁观民众接受了不少的教育。

如李剑芒先生，破破的桥，还有论战一开始，马伯庸等高手关于公权私权，关于逻辑的知识普及。

不过可惜的是，迄今为止，哪怕质疑者跳得再高，他们的手段也只是通篇的文本分析。且逻辑混乱，故意误导。

想说一句，哪怕你们能拿出一个人证，一个物证。哪怕你们去调查一下韩寒身边的人，或许都会让人相信。但你们这些都不做，只进行所谓的文本分析，想要把对方钉死，是不是太恶毒了一点？

什么叫证据，请弄清楚证据的含义。只有基于某个人的指控，某份手稿的科学鉴定或者找出当初的某次内幕交易，有人证物证的基础上，做的分析和推理才叫分析推理。一个人被杀了，你没目击者人证，没有指纹，没有脚印，没凶器，没血衣，没任何证据，随便指一个人说他看起来像凶手，他眼睛像，鼻子像，嘴巴像，身上还留着他自己的鼻血，你就能把他送上刑场？这也叫推理破案？

十几年来，韩寒如果造假，如果有代笔，他身边就没有一个人发现？没有一个人出来指证他？那些同学，老师，和评委，都帮着他造假？

我认为，那不是韩寒，那是中央情报局。连级别稍微低一点的政府组织控制力都没他强。

说得再天花乱坠，再组织多少所谓的疑点出来往别人身上泼，有一份真正的证据吗？没证据的指控，无端的怀疑，就连傻子都明白这是构陷！

写这篇东西，不为了驳倒谁，也没准备给至今依然掩耳盗铃的人看。只是忽然发现，这场闹剧和赵本山的小品卖拐中，有的诸多相似之处。

尤其是现在当质疑者们高叫着韩寒出来自证，韩寒出来说话，谈创作写文章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画面。

那是春节联欢晚会上，赵本山扮演的“大忽悠”笑眯眯地看着范伟扮演的厨子说，

“走两步！”

啊~~~ 大忽悠！大忽悠！
    赵本山：喊啥大忽悠，今儿出来卖这完应，别叫我艺名行不行？

(方舟子：咦，怎么他的艺名也叫这个？！)

高秀敏：孩儿他爸，
    赵本山：恩，
    高秀敏：要我说这个拐就别卖啦！
    赵本山：因为啥呀？
    高秀敏：这满大街都是腿脚好的，谁买你那完应啊？
    赵本山：你废话，不卖了，做这副拐又搭工又搭料，一天一宿没睡觉，不做不赔了么？

（方舟子：说到我心里去了，我好不容易出趟国，混成个咳血家出来，我不血口喷人，不赔了吗？！无利不起早啊！）

高秀敏：哎呀，那这满大街都是腿脚好的，能卖出去吗！

（路人甲乙丙丁：韩寒的小说我看了13年，也没看出问题来。风格一脉相承，完全是年轻人的语调笔触，能清晰看见成长痕迹，怎么就说有人代笔了？）

赵本山：你还不了解我吗，还管我叫大忽悠呢。我能把正的忽悠斜了，能把蔫的忽悠谑了，能把尖人忽悠嗫了，能把小两口过的挺好，我给他忽悠分别了。今天卖拐，一双好腿我能给他忽悠瘸了！

（方舟子：你们看我忽悠……不对，是打假失误过吗？上面那老头说的话，就是抄我的。没问题我也能给他找出问题来！嘿嘿！）

高秀敏：哈哈，你可拉倒吧，
    赵本山：信不信？

(方舟子：信不信？)
    高秀敏：我就不信人家好好的腿你就能给人忽悠瘸了？

（路人甲乙丙丁异口同声：对，我们也不信！人家好好一作者，你就能把人家说成有代笔的。）
    赵本山：你看吧，这就是我强项。

（方舟子：话我就懒得说了，同上！）

   赵本山：别着急，今天我就把这副拐卖出去。
   高秀敏：那这满大街都是腿脚好的，谁卖呀？

（路人甲乙丙丁：对啊，满大街的人都长着眼睛呢，谁信啊？没凭没据，怎么能说人家有人代笔？）

赵本山：媳妇儿，今儿个咱们专门找个腿脚好的卖给他，看看我大忽悠的能力。

（方舟子：韩寒敢惹我，没代笔我都能把他说成代笔，不信，嘿嘿，看我今天就找你这个硬茬来碰，看看我大忽悠……错，打假斗士的能力！）

   高秀敏：那你恁么地你不是骗人么？
   赵本山：愿者上钩，懂么？帮我喊两句
   高秀敏：我不会忽悠，你自个整得了~
   赵本山：看我眼色行事，好不？哎，来人了，喊~~~
   高秀敏：啊，拐了噢，拐啦，拐了噢！拐啦，拐啦！拐啦！

（方舟子同时喊：你删帖子，你没诚意，你删帖子，你没诚意！）

范 伟：我说你瞎指挥啥呀你啊？你知道我要上哪你就让我拐呀你啊？

（韩寒：你有毛病没毛病？帖子我几年前就删了，你现在跳出来说我没诚意，就这还打假斗士呢？）

（路人甲小声议论：对啊，这方舟子怎么回事儿，看都不看清楚就瞎嚷嚷？就这智力还打假啊？一点咳血家酝酿好了再咳血的精神都没有。）

（路人乙耳语：嘘，别出声，这叫主动碰瓷呢。就引韩寒搭茬。看，这不中招了？）

(路人丙丁恍然大悟：哦！)

范 伟：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这是，
赵本山：啥事儿啊，你多管闲事儿~~~

（方舟子同样扮无辜：关我什么事儿，我对你没兴趣。）
高秀敏：我们俩是两口子，在这玩呢！
赵本山：呵呵呵，没事儿玩呢！
范 伟：这两口子，大过年地，卖媳妇儿玩~~~哎呀~~~~

（韩寒：大过年的，没兴趣你在旁边瞎起哄？）
高秀敏：不卖啦~~~
赵本山：站下~~~非常严重。

（方舟子：嘿，本来没我事儿，你居然说我，一定有问题，而且非常严重！）

高秀敏：啥呀？
（路人甲乙丙丁交头接耳，目光茫然。）

赵本山：太严重了。

（方舟子面向观众：我把韩寒的文章调出来一看，哇，问题大了！）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觉得，方舟子一定是本山大叔的粉丝，这开头简直如出一辙嘛。）

范 伟：说啥呐？

（韩寒，观众连同路人甲乙丙丁：啥问题？）

赵本山：呵呵，没你事儿~~~

范 伟：神神叨叨的~~~ 你可真是~~~
赵本山：就这病发现就晚期！
（方舟子：问题可严重了。潜台词——有重要证据！）

范 伟：你怎么回事你啊？大过年地说点好听的！怎么回事儿！

（路人甲乙丙丁：对啊，你有证据你就说！）

赵本山：别激动，看出点问题来，哎呀，说你也不信~~~

（方舟子：我就是不说，这么重要的证据，现在说了就暴露了，我要先挖坑，把那些人都埋进来。你们等着。）
（方心声：看见旁边那些围观的人没有，我得先忽悠他们。赵本山还有高秀敏帮腔呢，我一个人唱独角戏怎么行？）

（某知名人士上场。）

范 伟：你得说出来我信不信呐，怎么回事儿啊？

赵本山：先不说病情，我知道你是干啥的！

（方舟子：先不说我的铁证，我单从你的文本里就发现了很多问题！）
范 伟：咳咳还知道我是干啥的，我是干啥的？

（观众并路人甲乙丙丁：文本里有啥证据？）

赵本山：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感觉没感觉到你的浑身某个部位，跟过去不一样了。你想，你使劲想~~~，真的，

（方舟子：你看韩寒的小说，三重门，有没有感觉有问题，你想，你使劲想！）

范 伟：我没觉着，我就觉着我这脸越来越大呀？

（路人甲：没觉得啊，我一直觉得挺好的，听逗乐的啊。）

（路人乙：我觉得挺好看。不过那是我以前看，现在看，韩寒十几岁的时候还是稚嫩了点。）

（路人丙丁：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有一点，是哪里.......还说不上来。）

赵本山：对了，这不是主要病症！你知道你的脸为什么大吗？

（方舟子飞快的面向丙丁：对了！发现了有问题，你知道为什么吗？！）
范 伟：为啥？

（路人甲乙丙丁：为啥？）
赵本山：是你的末梢神经坏死把上边憋大了。

（方舟子：韩寒太年轻了！三重门绝对不是韩寒写的！）

范 伟：那是哪憋的呢？

（路人甲乙丙丁：那是谁写的？）
赵本山：腰部以下~~~ 脚往上~~~

（方舟子：一个猥琐的中年人！）

范 伟：腿呀？

（路人甲：啊，我明白了，是方舟子你写的？！）

（路人乙暴k甲头：你白痴啊。长得猥琐就能写出猥琐的文章来？）

（路人丙丁一起摇头，想不明白猥琐中年人是谁。）

赵本山：对头！

（方舟子：对，是韩寒他爸！）

世界鸦雀无声。

（哈哈哈哈哈！甲乙爆笑：

甲道：方舟子你太猥琐了。一个五六十年代出生，最深刻的青春记忆是六七十年代的人，居然写九十年代青少年的对话思想？那得怎么才办得到？

乙：他每天去学校偷窥！

甲：跟小女生谈恋爱，坐班里听课，一起聊同学最感兴趣的话题。

丙：对对，要跟儿子感受校园的阳光，汗水和荷尔蒙，指不定还得争风吃醋！

乙对方舟子道：你要证明这书是韩寒他爸写的，不是比韩寒自己写的更荒谬吗？用更荒谬的事情证明另一个至少看起来正常的事情，这脑子里面有脑花吗？如果这样的话，这世界就没有代沟这个词了吧？）

（路人丁：这个.......弄不明白，听他怎么说！）

（方舟子：你们没发现，三重门里面的知识涉及面太广了吗？那么多关于古今中外的各种名言，各种知识，还有那老辣的文笔，像一个十四五岁少年写出来的吗？所以，我敢肯定，只有熟读那些书的高人，才能挥洒自如，不可能是韩寒，一定有代笔，韩寒他绝对不可能写出来！）

（路人甲：这话逻辑不对吧？1，三重门书中涉及很多知识，这些知识必须要熟读才能掌握运用，2只有中年人才能熟读掌握且有如此老辣的文笔，3，韩寒不是中年人，结论：所以三重门不是韩寒写的。你这个也叫三段式推理？）

（路人乙：甲说的对，只有正确的前提才能得到正确的结果。第一条你就错了，三重门涉及很多知识，但并非要熟读才能用啊。一个小孩写作文日记都能用，凭什么韩寒就不能用？你不但第一个大前提错了，第二个小前提也错了。少年就不能熟读掌握，文笔就不能好了？不说远的，蒋方舟和郭敬明还有那么多少年成名的作家，不是都躺着中枪？，大小前提都这么荒谬，居然还能得出结论？谁信啊？）

（刚刚上场没来得及说话的某知名人士跳了出来：我信，我信！三重门写得太好了，完全是获诺贝尔奖的水平，所以，只有天才才能写出来，韩寒是天才吗，显然不是，所以，三重门不是韩寒写的。）

（另一位知名人士：对对，韩寒是文盲，他不看书，他一点文学修养都没有！）

（路人甲：人家是不看教科书，没说不看文学书啊，你没看见他的信.......）

（知名人士打断甲的话：不管，他就是文盲，他的信是伪造的，他就不看书.....瞬间，甲被淹没在洪流中。）

（乙叹气摇头：这种无限拔高树靶子再打的招数，真的是知名人士干出来的？）

（路人丙丁：看看，知名人士都信，咱们不信也不好意思不是？就算不信，也不能说话。没听说方舟子有重要证据吗？）

就在这时，赵本山和范伟插话：喂喂，搞嘛呢，我们这都等冷场了。赶紧的！

（小品继续）

范 伟：不对，我腿没啥大毛病！

（观众并韩寒：不对，这不能说明问题！）
赵本山：走两步！走两步！没病走两步！走！

（方舟子：你韩寒不是说有才能吗？走两步，有就走两步，出来说话，写文章，走两步，看。）
（路人丙丁觉得有理，纷纷起哄：对，走两步，走两步！）

（路人甲乙互视一眼，距离丙丁稍微远了点。）

范 伟：行行~~~ 走两步走走走两步走两步走两步~~~

（韩寒：你要辩我就跟你辩。）
赵本山：停！你鞋没毛病吧？

（方舟子：停！你看你的文章！）

（某知名人士在旁边看见，赶紧跟上：对，看你的文章。说完自言自语，文章怎么了？）

范 伟：有啥毛病呀？

（路人甲乙丙丁：是啊，文章怎么了？）

赵本山：你的腿有病，一条腿短！

（方舟子：他的文章太烂了！）

（说完，方舟子窃笑：古话说文无第一，文章好坏见仁见智，从来没有统一标准。老子说差就差，说烂就烂，怎么着吧？就算你得了诺贝尔文学奖，我也可以说你烂！）

（听到方舟子喊烂，身为有学有识的知名人士当然要跟着喊，这一喊，又引起一向自负精英的诸多人的注意，这可不能落后，不然人家都喊臭，我喊香，那不是显得我无知吗，赶紧跟上一起喊。）

（路人甲乙丙丁犹豫了。甲立场不太坚定，说写得一般，乙说还行，丙说好，丁说烂，吵成一团！）

于是，乱作一团！

赵本山：卖裤子的告诉你你还卖裤子么，谁像我心眼这么好哇？这样吧，我给你调调。信不信，你的腿随着我的手往高抬，能抬多高抬多高，往下使劲落，好不好？信不信？腿指定有病，右腿短！来，起来！ （范伟配合做动作）

（方舟子：说，你韩寒继续说，我这是为你好，本着治病救人的心理在挑你毛病。反正你说得多错的多，我毛病挑得多，你就越能改正。）

（咦，韩寒不说了，那我继续我的文本分析。你腿有毛病，这根血管位置不对，那根筋不该长在这里......错了，我怎么抢赵本山的台词了，哦，是你看你写的医院，不对。你同学作证，他们都维护你。评委作证？你们是利益团体，你拿稿子出来，那是你抄的.........）

（以下省略数十万字文本分析。不光方舟子分析，知名人士精英分子也分析。被鼓动的观众路人更是纷纷参与。你回答了方舟子的这个问题？好，我不问了，我问下一个。你回答了她的问题？咦，没能把他打倒？行，我问下一个。再加上某教授们在旁边飞起来扑人，居高临下训斥，干扰视线，你韩寒总要手忙脚乱！你路金波，马日拉也一样。来多少人都不顶用。那些问题是荒谬，单独看荒谬，可备不住咱们凑一块儿往你身上砸啊。砸疼了就不荒谬了。况且，泼粪本来就是这么个泼法。我们掌握话语权，坚决无视其他证据，坚决不回应你们的反驳。我方舟子问过的问题，你回答了，下一次他可以拿来问。他问完了，无数观众可以问。你能说服一个，你还能说服一万个？）

赵本山：停！麻没？
范 伟：麻了
高秀敏：哎，他咋麻了呢？

（路人甲乙：韩寒咋就有代笔的了呢？）
赵本山：你跺，你也麻！

（方舟子：攻击你，你也有代笔！）
赵本山：麻没麻？麻没？
范 伟：麻了~~~
赵本山：走起来，走起来！别控制，腿百分之百有病，别控制，放松！走！走走走！走，快走！走，别想，你跟我走好不？走起来，一点一点就好了，走~~~

（路人甲乙无可奈何，站在一边面面相觑。）

（路人丙丁已经加入到了狂欢的行列，面红脖子粗的发问。问了一个又一个。成为滔滔水军中的一员。可甲乙没法跟他们将道理。他们已经麻了。同时，正要求韩寒走起来，出来走两步，再走两步.......）

（后计，此小品从过年一直演到年后。至今未停止。韩寒代笔不代笔已经不重要了，方舟子有没有铁证也不重要了，有理智的都站在旁边看，看谁是被忽悠的哪一个。）

方舟子，请继续演下去。卖力点。

大家都乐呵呵等着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