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精准的尺子在我们心中 一场赌局折射的人性

bridged

——这不是第三篇檄文，因为突然的发生的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记录一下。

事件回放（关注过事件进度的看官，这段可以跳过了）：
一个月前，在方舟子对韩寒身高质疑最激烈的时间里，由王志安（央视特约评论员、大半个“方粉”）强力撮合，五岳散人（知名网络评论人、饭店老板、家具店老板）做庄开了盘口。
此后由王志安为中间人，邀请陈旭（律师、中国政法大学法律硕士学院兼职教授、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律师学院客座教授），舒可心（大学教师、维权律师、公共问题专家）两位律师为法律顾问详细拟定了对赌方案。
这个赌局，最终被二个人以20万的高赌注接盘，形成了两场规则略有不同的赌局。一局是与简单冲刺（未曾公开身份，微博中以“东北女人”自称）的赌局；另一局是与人欲即天理（甲骨文软件系统有限公司广州分公司资深客户经理）的赌局。
由于双方对对方和规则的高度不信任，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主要的所谓讨论都是在网上对骂。
直至昨天五岳散人正式邀请两个与其对赌的网友来北京共同与韩寒见面验证。最终“人欲即天理”飞往北京，而“简单冲刺”因为不信任，未能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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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闹剧”的一场微博赌局
对韩寒身高长达数月的质疑后，这场贯穿了扯皮、耍懒、不信任的赌局，在今天终于得以一部分兑现，也算是对韩寒身高事件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交代。
就在本周五（6月29日）下午，“五岳散人”成功的约到了韩寒，和与其对赌的“人欲即天理”见面。

当面验证后，@人欲即天理很快发了这么一条微博“认输”：
“时间有限，加上准备不足（没有尺子），故没有精确测量…但以我的目测，我输的概率要大些…如果我见到的韩寒就是韩寒的话（身形相貌和谈吐与视频无甚差别，若有这么相似的替身，我也就认栽了），个人建议身高的话题，大家就不要再扯了…具体的身高，我不想表态，也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而@五岳散人则回应：
“其实你见到韩寒，就知道什么164、165全是胡扯，等你这两天被骂完，就明白这帮人其实不想求真，他们只是泼粪。”

这场由方舟子式质疑法开始的赌局，到结束，最终演变为了一场闹剧：
本应到此为止的争论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反而变得更加的复杂。
在五岳散人确定对赌时间，并发出微博通知后，另一名对赌人“简单冲刺”当场就拒绝了参与。
不仅如此，在得知了人欲即天理将会赴约，现场考察韩寒身高时，她用这段话表达了她的不满情绪：
“散人不提前公开通知我具体的测量时间和私信通知我地点，我当然不去当猴子被耍！这位@人欲即天理 猴子就被散人耍得团团转嘛，散人昨天一套说辞，今天又换一套说辞，结果现在还未确定！要是再较真，散人用电话震你一下就挂，然后说你不接电话导致测量活动流产。”
这个至今不明身份的东北女人“简单冲刺”，找出种种拒绝兑现赌局的理由，耍赖、撒泼。更因为别人遵守信用，坚持承诺的赌局。就把另一个曾经队友称之为“猴子”，我实在很难找到什么词汇来形容我的心情了。
而另一个饱受方粉诟病的问题则是，人欲即天理没有用尺子量就宣告认输。很快被曾经的队友们无情的抛弃，甚至是踩在脚底狠狠的侮辱。将其称为“卧底”、“双簧”、“骗子”。
在方舟子的质疑下，最简单的身高问题，为什么变成不能自证的迷局了？证明身高真的需要那么精准的尺子么？

“简单冲刺”：不相信任何人的对赌者
整个赌局的起因是，觉醒的人们对方舟子提出的“合理质疑”理论的一种批判，正如我在上一篇博文中所述：“权利永远与责任走在一起。”
当你质疑别人的同时就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承担因此给别人来的伤害。否则，四处转发网络中的匿名质疑，只会让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无责任的造谣中来。（如果没有记错，“破破的桥”老师，是最早全面阐述这个逻辑的。）
在网络时代中，这种本应由质疑者承担的道德责任，由于难以追索，最终在演变成了高额的金钱责任。
任何人都没有义务向一个满怀敌意的陌生人证明自己的身高，更何况是韩寒这样的名人。这对质疑者来说，可以是一次毫无成本的戏弄；对于被质疑人来说，这样的验证身高本身就是一种侮辱。
这也就带来了今天我们看到的的赌局，倒韩和挺韩的人们用高达20万的赌注，来验证一个质疑究竟是谣言，还是真相。

我不想详细讲述赌局中对赌双方隔空骂街的过程了。我所能看到的是，躲在电脑屏幕后的ID：“简单冲刺”不断对规则提出种种苛刻的要求，对所有参与到赌局里的人进行着完全不信任的质疑：
不仅是她的对手五岳散人被称为“谎人”，她的盟友“人欲即天理”被称为“猴子”，就连明显的方粉，本该得到双方信任的“王志安”以及两位享有声誉的律师，都她视为被“五岳散人”收买——尽管我不认同王志安对待方舟子的态度，但对他的人品还是有相当的信任度的，一个央视著名的评论员，还不至于为个几万块就能收买吧。
看看她的言论和方舟子的思路几乎如出一辙：
——“我要求散人提供详细的测量时间和地点就是为了防止狗血，所以无论看客们如何忽悠，我都坚持这个原则不动摇！散人设的是不是骗局我不怎么关心，因为他的打滚功夫我多次领教过，再多花一分钱验证都显得傻。到是那个被散人牵着鼻子打飞机去北京但不带尺子的@人欲即天理 真小丑！”

——“欲和散人的对话都是演戏给别人看的，包括飞上海了去北京的，就是放烟雾弹，怕我去北京！散人更改决定，不提前通知我具体的时间和地点，一再说谎，我当然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五岳散人 一会说要和我商议测量韩寒的地点，一会又说测量地点要对我保密，整个一精神分裂，开始胡言乱语了！分裂的话叫谎话，说谎的人叫谎人，谎人用谎话来做事，这叫怂和骗！你怕我泄露地点，我还怕参加测量的不是韩寒本人那，散人怎么不发个声明？副局级的散人果然借口无穷!”
作为方舟子的信徒，她几乎有着和方舟子一样的价值观：这个世界到处都是骗子，每一个人都可能是造假的骗子。他们从不相信任何人，一切都自己不利的因素，都是铁定的骗局。最关键的是，作为一个打假者，她居然也和方舟子一样学会了缩在在电脑和网络的背后，从来不愿意走到阳光下，走到当事人面前。
因为一旦走到事实和真相的面前，就是他们的质疑，他们的人格就会面临破产。
（当然方粉们认为，方舟子会愿意和韩寒直播对质。看看他曾经扬言要对质的“肖传国”、“罗永浩”吧，一旦别人真的要拉他在现实中对质，方先生就会找出无数的理由拒绝面对。）

你会相信一张照片，还是自己的眼睛？
韩寒的“问题代笔”也许还是谜团，在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我不会接受一个恶意质疑的结论；但是在韩寒身高的问题，答案已经是如此的清晰。
方舟子为了将韩寒打为骗子，发明出的照片算身高的科学分析法，这种明显不具科学性的伪科学方法，不仅把韩寒分析成了一个不足1米65的“矮骗子”，还把自己分析成了一个“怪脸人”。（详见下图）



不需要那么精深的科学理论，只要了解一点简单的摄影知识和透视理论，就可以知道一张照片所显示出的人的身高和参照物之间的关系，很容易随着摄影者的角度和位置变化，这样站不住脚的东西，被方舟子先生视为科学，一而再二三的进行分析，列出铁证。
而另一方面，在质疑韩寒身高的声音出现后，几乎所有之后见到韩寒的人，都在暗自和他比一比身高，微博中对此进行验证并拍照留念的人们（这其中包括了许多媒体记者，碰到韩寒热心的群众，大V薛蛮子、六六，较真的李亚先生甚至为此专门去量了自己的身高）都证明了方舟子的质疑，完全是一种构陷。
当然这些人，无一例外的被方舟子打成了“利益集团”、“骗子”，直到出现这场用20万作为代价的赌局。

赌局之外，人格已分高下
作为前方粉的“人欲即天理”先生，在这之后，很必然的被方舟子打为“骗子”，称之为五岳散人的托。这位用打算用20万捍卫方舟子威信的粉丝，和曾经为方舟子先生捐款五万万的大方粉“批判性思维启蒙”一样被方舟子无情的遗弃了。
正如马丁.路德.金所说：“到头来 我们记住的不是敌人的攻击，而是朋友的沉默。”更何况是曾经信任的盟友的背叛。
为此，“人欲即天理”愤怒的发出了这样的一条微博：
“几个铁杆方粉的拙劣表现，着实把我激怒了…李剑芒高挂免战牌固然可恶，但高下已分的前后，老李未出一句恶言，后期其支持者的态度也颇为友善，这事就过去了！…散人对我也算礼遇有加，无论如何挤兑，都是笑脸相迎，此次结果出来后也就过去了…下一个打击目标是方舟子，逍遥派图的只有一个字…爽！”
在这之后，对“人欲即天理”进行无耻谩骂和无情嘲笑的，不是那些曾经和他对峙，对他出言不逊的方黑们，而是那些他曾经引以为傲的方粉们，奉之为英雄的“方舟子们”。
他的敌人并没有因为获胜而失去对人基本的尊重，而他那些号称有真相洁癖的盟友却因为他的“求真”，将其打入深渊。
且不谈方粉们恼羞成怒的模样，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假如今天的赌局输了的是“五岳散人”，惯于“痛打落水狗”的方舟子，会带领着那些方粉们用怎样恶毒的语言来诋毁“失败者”？
在这一点上，我感到深深的欣慰，在赌局外的人格比拼上，所谓方黑们，将方粉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正如，我在前一篇微博中所说，在探寻真理的道路上，信任比怀疑更可贵，良知比真相更重要。

输家、赢家、阴谋家
在这场最终演变为闹剧的赌局里，
五岳散人，并不是赢家，获胜后的他，直言：“现在回看这场赌局，打这个赌绝对是件‘二逼’的事情。赌注要不要也无所谓了。”
事实上，这场以20万（准确的说算上爽约的“简单冲击”是40多万）为代价的赌局，并没有为事情划上完美的句号，来自“方舟子们”的谩骂和攻击也只会因此更加变本加厉。但是我们还是应该感谢这个认死理、一根筋的二愣子，他用他的执着，给了我们一个更接近真相的答案。
“人欲即天理”也并不是赌局的输家，用一份赌注、一场赌局认清一个人，认清一个充满了怀疑和阴谋的价值观，并不亏本。特别是人欲即天理先生实践承诺、愿赌服输的态度，他的道歉更不应受到人们的攻击，而应当赢得对手的尊敬。
当然我更没想到的是韩寒真的出现在了赌局中，尽管在早期面对方舟子的时候，认不清方舟子的方法，他着实出了几个臭招。但这一次他出人意表的自证，和他此后发表的数篇文章一样，令人欣慰。
至于“简单冲刺”和“方舟子”，呵呵。我知道你们还在纠结于为什么不用尺子，为什么不提前公开，还在寻找可以用作构陷的蛛丝马迹。

最精准的尺子在我们的心中
这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最简单的身高问题，为什么变成了不能自证的迷局，证明一个人的身高需要多么精准的尺子？
想想我们自己的生活经验吧，搞清一个人的身高，只要背靠背的比一比，就可以给出明确的答案。也许正常人很难精确区分1米72、1米73的差距，但是谁会分不出165和170的高度？这需要你们说的那么复杂的测量过程，恨不得精确到微米的激光测距仪么？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些面对面见过韩寒的人，不需要精确的测量就可以识破方舟子的构陷，这也就是为什么，方舟子先生质疑至今，居然找不到一个人证来证明自己的原因。
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尺子，也不需要什么公平公正的赌局。
最精准的尺子就在我们的心中，它不仅可以用来丈量身高，还可来丈量你人生的宽度。
一个被阴谋和怀疑蒙蔽着的心，永远不可能追求出什么真相，你看到的只会是充满恶意的人群，充满了欺骗的世界。

看到耍懒爽约、至今仍以一个匿名微博ID出现的东北女人“简单冲刺”（无认证，无信息，但是据说王志安已确实过汇款，我相信王志安，所以应该确有此人），发出这样恶心的微博：
“瞧瞧我这预测！早说了搬板凳看狗血剧的。@人欲即天理 不仅被@五岳散人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很自觉的不带尺子玩目测！最搞的是连腹肌都没获得散人的"爱抚"”

而缩着脑袋又开始打灯谜的“方舟子”这样评价一个曾经的粉丝：
“这个连肉尺子都不愿当的无尺之徒非托即傻。鉴于他以前就骂我是“烂人”，目测量高后又马上宣布与五岳谎人出钱成立“塌方基金”，是托儿的概率要大一些。”

我一向是不喜欢在文字对别人进行恶毒的攻击，也尽量想用最大的善意去看待别人。可是正是你们这群人的存在，一次又一次给别人的善意和勇气抽响一个又一个的耳光，我只想对你们说：
“脏心烂肺，滚你妈的……”


结语：
用方舟子的名言结束这篇文章吧：
——“身高本无意义，但方舟子四处声称韩寒的真实身高165，讨论他的构陷方法就很有意义，看看此人有多假！”
希望牛二和杨志的无赖故事不要在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希望胡万和六爷（《让子弹飞》）的电影不会真的反复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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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方舟子推测韩寒身高的骗局，字数所限没有多做解析了，可以参见“破破的桥”老师的微博，他讲的已经非常详细了，、头法作假、鞋子作假、束身衣作假、手术作假、替身作假、请托作假、测量工作作假、医院作假，种种匪夷所思的作假方式都被想象力丰富的“方舟子们”想到了，还是什么理由是他们找不出的呢？
听说破桥老师对这次的自证身高已经有长文记录了，期待大作。


——以上文责自负，并自愿放弃版权，欢迎任何形式的转载和转发。出于谨慎负责的考虑，如果有一天方舟子真的能证明韩寒身高作假（“央视直播，敢吗？”，是这么说的吧？我信央视的，不像你死不认账），能够证明人欲即天理是五岳散人的托，（我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方舟子先生都会继续想办法证明的）。我会就以上文字道歉，并赔付与他们赌约相同金额的赌注。
另，我已应征罗永浩《你不知道的方舟子》作者，详见上一条微博http://weibo.com/1407422040/yq6LLz1n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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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甲骥
于2012年6月29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