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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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
——心中的秘密，永远的疼痛
     时寒冰

    为什么//在夜色中//我们悲伤地把您埋入麦地//为什么//在夜色中//我们拼命地压抑住自己的悲伤//却不敢让哭泣的声音//传出麦地……这是《当忧伤划过灵魂——怀念爷爷》中普通的几句话，却隐含着我内心深切的痛楚。
    曾有人注意过这个细节，问我：“你们老家有夜里埋葬人的传统吗？”
    我一声不响地离开，不愿意回答。
    这是我心中深藏的一个秘密，一个永远的疼痛，是那种揪心般的难以忍受的疼痛。
    今天，我决定面对这个问题，把它讲出来。
    2001年4月30日，爷爷临终前，再三嘱托：不要告诉我，让我安心工作。
    那几天，早上醒来，眼睛总是忍不住湿润，心中慌慌的。给家里一位亲属打电话，他告诉我：“你爷爷状况不太好，你能回来吗？”
    我立即有种不祥的预感，放下电话就火速回家……
    走到院子里，静悄悄的，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看到一些为去世的人准备的东西。
    “我没有爷爷了！”
    我一下子瘫倒在地，失声痛哭。
    几个人慌忙跑上来抱着我，小声劝我：“别哭，让人听见了！”我感到非常奇怪，当我平静下来，他们告诉了我下面的情况（下面的文字很多都是当初颤抖着写的）：

    “母亲的棺木被亲生儿子从地里挖出来，母亲的尸体被干部们浇上汽油焚烧，亲生儿子敢怒而不敢言在一旁默默地流泪。而后，干部们从母亲尸体刚刚被焚烧的儿子手里要过罚款……”这不是记录德国或日本法西斯暴行的电影，而是发生在我故乡的真实的一幕。
    2000年、2001年间，我的故乡所在地搞殡葬改革。殡葬改革本来是好事，但在我的故乡，它变成了赤裸裸的敛财行动，变成了敲骨吸髓的最灭绝人性的大掠夺。
    根据县里的规定，家里死人，必须火化，火化要去全县唯一的火葬场。去火葬场要租专车，专车由乡村的地方官员或他们的亲属提供，送一次200元钱左右。到火葬场，火化一个人600多元，如果要骨灰盒是700多元。这样下来，家里如果不幸死了一个人，就要付出1000元左右，而当地一个农民一年的纯收入平均只有300元左右。　
    殡葬改革的目的是为了防止死人与活人争地，更加有效地保护耕地。但是，在我的故乡，只要火化了，让火葬场赚了钱，回来后，随便你埋到耕地，随便你占用耕地，政府绝不会管你。　
    “家庭贫穷的人就开始想法偷偷地埋掉死去的亲人。这让火葬场遗漏了部分收入，政府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于是，地方政府和公检法等部门被动用了，甚至一些地痞流氓也被动用了，他们四处布下耳目，发现偷偷把死人埋掉的，要命令你扒出尸体，要命令你浇上汽油，要命令你点燃起自己亲人的尸体……事情做到这里还不罢休，还要罚你钱，当然是重罚，要数倍于火葬的费用，否则，就抓起来。死了亲人仿佛罪犯一般的对待，如此暴行，苍天有眼，何以忍之！”
    “有的家庭死了亲人，不敢声张，不敢哭泣，无论你多么的悲痛，你都要强忍着。而且，埋人要等到后半夜，要找非常亲近、非常可靠的亲属帮忙，一防告密（告密者有提成），二防连累他人（参与的人同样受罚）。死者的亲属先是到地里，偷偷地挖坑，再悄悄地把尸体运出村子，这些环节，有一个疏漏，就可能被发现。而且，埋完人以后，要把埋过人的新土盖上草之类的，总之，要做到万无一失。”有的家庭，甚至悄悄地把死的人埋到自家的院子里。

    知道这种情况后，我怒不可遏。我说：“我要把这种情况向上面反映。”（家里人从来没有说起过我做记者，故乡人只知道我在外工作，而不知道我的真实工作）
    “眼前你必须忍！”长辈们劝我，“如果他们把你爷爷的尸体扒出来，浇上汽油烧，你现在能怎样？”
    我看到很多恐惧的面孔，尤其老年人的恐惧。
    家乡人，尤其家乡的老人竟然是在这样的恐惧中生活！
    “我爷爷生前也这样担惊受怕吗？”他们都不说话。
    想到爷爷恐惧的情形，我哭得几乎气绝。
    我请求打开爷爷的棺材，要亲眼看看爷爷。
    棺材打开，我看到安详的爷爷，面色平静。
    但是我知道，爷爷在生前，一定充满了恐惧，他之所以不让我回家，是担心万一他的尸体遭到羞辱，我必然与人拼命。与我感情最深的爷爷，永远是最疼爱我、最懂我的。
    我平常喜读历史，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残暴的场景。历史上，有贪婪得恨不能吸人血者，但都是掠夺活人，真正掠夺死人的，前所未闻，竟然在我家乡发生了，竟然在改革开放20多年后的中国发生了。
    我曾经承诺给爷爷，这位饱经苦难的老人幸福，而我竟然没有做到在他临终前，驱散他的恐惧！
    当我背着照相机，陪伴一些领导人视察时，竟然不知道我的故乡，发生着人类历史上最灭绝人性的事件。
    我终于接受了亲人的劝告。
    那天夜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抬着爷爷的棺材，悄悄地走出村子，压抑着痛苦，没有哭泣。这是我此生挥之不去的耻辱……
    在夜色中，亲人们把爷爷埋入他奉献了一生的土地。当泥土落在棺木上，发出撕裂人心的声音，那一刻，我的心突然冰冷如铁……我目睹亲人们在泥土上盖上麦子。四周安静得感觉不到生命的存在……   
    返回报社之后，我把含泪写的故乡的真实情况，通过各种渠道反映、控诉。故乡那残暴的一幕，最终被制止。多行不义必自毙，几年后，主政的县委书记因贪污腐败被判刑16年。
    但是，我内心却无法平静。我永远无法忘却爷爷生前的恐惧，这是我此生深切的痛。
    我知道，对于爷爷，我已经无法弥补，也无法兑现我当初的承诺。上天给了我一个最疼我爱我的爷爷，却没有给我让他安享晚年的机会。一位善良、慈祥，一生与人为善，乐于助人的耿直的老人，最终，在恐惧中渡过人生最后的时光，我作为他最疼爱的孙子，没有给他带来最基本的安全感……
    我能做的，唯有把真爱给像爷爷那样默默无闻的普通人，献给弱者，让被奴役者、被掠夺者、被压榨者，得到最起码的尊严和权利，得到最基本的保障和保护。当很多人无法知道我为何坚持公益写作时，这就是原因。当我在强势的既得利益者面前表现出愤怒的一面时，它也是源于我内心的这段深深的伤痛。是的，我所做的，并非源于一种高尚的品德，而是一种伤痛，一种捂着胸口仍然阻止不了疼痛的伤痛。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孩子……   
    发生在故乡的血腥事件，改变了我的人生。它让我懂得坚强地面对。当邪恶或威胁走进我，只要想到爷爷的在天之灵，就不会有任何畏惧。当懒惰之时，想到爷爷生前的恐惧，就不敢再有半点的懈怠……在痛苦中，我走入一种理想……
    临近不惑之年，现在，我已经不再仇恨。那些掠夺者，他们也值得可怜，站在地狱的门口却不自知，变本加厉掠夺他人的人，终会遭到天谴。对于这样的人，祝愿他们悔过。如果能够用爱感化他们，我不会再像过去那样，举起的只是剑和仇恨，我不会吝啬自己的爱。
    “公平公正的制度才能让人民免于掠夺和恐惧，才能让公心和敬畏生命成为普遍的价值观。”
    我以对普通人的爱，以对公平公正制度的推动，以对爱心公心思想的呼唤，以对这片多灾多难的土地的热爱，纪念我的爷爷！
          2009年2月22日

链接：当忧伤划过灵魂——怀念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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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沙发！
(2009-02-22 22:4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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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yssensen
支持您!!!!!!!!!!!11
(2009-02-22 22:4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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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yssensen
竟然是沙发!!!!
(2009-02-22 22:4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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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呵呵，先坐个沙发再看。时先生是中国的民生斗士，历史不会忘记你的！
(2009-02-22 22:4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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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无语的愤怒，
无奈的现实。
(2009-02-22 22:4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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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哭过
(2009-02-22 22:4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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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看的心痛,看的愤怒,看的无语.
愿天下的爷爷奶奶们在自己的土地上能感受幸福和安全
时寒冰啊,向你致敬!!!
(2009-02-22 22:4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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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万恶的旧社会，，，，，，
(2009-02-22 22:4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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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af206
你对你爷爷的爱 很真挚 让人感动
(2009-02-22 22:4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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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公平公正的制度才能让人民免于掠夺和恐惧，才能让公心和敬畏生命成为普遍的价值观。”




公平公正的制度能得到公平公正的执行么？
(2009-02-22 22:5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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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赞。。。
(2009-02-22 22:5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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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
怀念也是一份幸福！
(2009-02-22 22:5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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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同感 同泣，面对强势我们要做斗士。支持
(2009-02-22 22:5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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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鱼
理解支持
(2009-02-22 22:5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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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时老师，永远支持你！！！
(2009-02-22 23: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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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同感!
(2009-02-22 23: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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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 总是有着黑暗

多么希望阳光能驱散黑暗

支持你 为了那些弱势的父老乡亲
(2009-02-22 23:0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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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公平公正的制度才能让人民免于掠夺和恐惧，才能让公心和敬畏生命成为普遍的价值观。”时先生是中国的民生斗士，历史不会忘记你的！
(2009-02-22 23:0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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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
向时先生的爷爷致敬！
也向像时先生的爷爷那样善良、慈祥，一生与人为善，乐于助人的耿直的老人致敬！
(2009-02-22 23: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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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我一直在看你的博客，通过近来的几篇博文更加理解你了！做人总有要坚持的理，我支持你！
(2009-02-22 23: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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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震撼！在农村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感动时先生的正直！愿好人一生平安！
(2009-02-22 23: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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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中国需要大家一起努力推动公平公正的制度的完成，才是民族之幸
(2009-02-22 23: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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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看了之后心里很难过，也很愤懑，这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在她去世的时候，我们也是花了2000元给镇上的干部才平安的把老人安葬，想想真是悲哀！正如时先生所讲，殡葬改革的目的是为了防止死人与活人争地，更加有效地保护耕地。但是，在我的故乡，只要火化了，让村，镇以火葬场以及相关的人赚了钱，回来后，随便你埋到耕地，随便你占用耕地，政府绝不会管你。呜呼悲哉，苛政猛于虎也，哀民生之多艰！！！
(2009-02-22 23: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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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时先生,您的爷爷会为你这样有良知有孝心的孙子而感到骄傲的!
愿他老人家在天堂里安息!
(2009-02-22 23: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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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那段历史不光发生在老师的家乡，在农村好多地方都出现过，现在都还继续着的地方都还很多。
(2009-02-22 23: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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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无语，愤怒！！！
我是公务员，也喜欢时寒冰先生的文章，难道我们这么坏而不自知吗？虽然我没有类似的经历，自己觉得也没有如此残暴过，但我依然惭愧
(2009-02-22 23: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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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i_027
望时大哥保重身体，早发文，早休息，少熬夜！
(2009-02-22 23: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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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幸好这世界总有这样的绿色   
    在灰暗的墙头昂扬  也会感染到这样的活力
         
           看到墙角边总有这样的植物   
    像爬山虎一样生命力旺盛   
       只要有方向它就一直努力地往上爬   
            给自己找一个方向，一个目标   
                 即使前行的道路充满艰辛，也不放弃，也一定坚持
(2009-02-22 23: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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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7911yuan
保持良知本色是值得赞扬的
(2009-02-22 23:2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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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先生，还是请你保重，你现在好好的活着，就是对你远去爷爷的最好的爱。请你时时记住，他在天堂微笑地看着你呢。---青儿
(2009-02-22 23:2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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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为了更好的生活，我们一起努力。
(2009-02-22 23:2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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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白茫茫
  “在痛苦中，我走入一种理想”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向先生致敬！
   阅读先生博客年余，获取知识，也汲取力量！谢谢先生！
(2009-02-22 23:2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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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rdmm
   我的愤怒不亚于你,因为你我的家乡正在遭受你家乡已被制止的苦难,县里用30万把火葬厂承包给了个人,医院不设太平间,几是死了人的都要用火葬厂的车,很贵的,用别的车一律罚款,不准私搭灵棚停在家里,要到火葬厂里停放,一天600多元,各种费用加到一起2,3千元,现在真是活不起也死不起了,以前有人偷着埋了,他们就私自挖出来火化,再罚款,现在谁也不敢了,这就是我们生存的现状.没办法
(2009-02-22 23:3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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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
那夜压抑的哭声响彻麦田……
(2009-02-22 23:3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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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我能做的，唯有把真爱给像爷爷那样默默无闻的普通人，献给弱者，让被奴役者、被掠夺者、被压榨者，得到最起码的尊严和权利，得到最基本的保障和保护。当很多人无法知道我为何坚持公益写作时，这就是原因。当我在强势的既得利益者面前表现出愤怒的一面时，它也是源于我内心的这段深深的伤痛。是的，我所做的，并非源于一种高尚的品德，而是一种伤痛，一种捂着胸口仍然阻止不了疼痛的伤痛，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孩子…… 感动。。。。。。。。。。。。。
(2009-02-22 23:3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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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看看当今中国社会，满目疮痍，随处尽是满目疮痍啊。

腐朽了数千年，还没有烂透么？难道中华这个民族真的自身有问题么？
(2009-02-22 23:3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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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时先生真是位令人尊敬的斗士！敬礼！
(2009-02-22 23:3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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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rdmm
赤裸裸的,毫不遮掩的掠夺,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反抗吗?他们利用各种机会巧设名目,国家的每一项政策到他们手里都成了敛财的工具,打着槟葬改革的旗号公然掠夺,把手都伸到死人的身上了,有时我也会感到愤怒和耻辱
(2009-02-22 23:4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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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rdmm
我的愤怒不亚于你,因为你我的家乡正在遭受你家乡已被制止的苦难,县里用30万把火葬厂承包给了个人,医院不设太平间,几是死了人的都要用火葬厂的车,很贵的,用别的车一律罚款,不准私搭灵棚停在家里,要到火葬厂里停放,一天600多元,各种费用加到一起2,3千元,现在真是活不起也死不起了,以前有人偷着埋了,他们就私自挖出来火化,再罚款,现在谁也不敢了,这就是我们生存的现状.没办法,我们又能怎么样呢,只有祈祷自已长命百岁吧！
(2009-02-22 23:4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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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rdmm
故乡那残暴的一幕，最终被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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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还在上演
(2009-02-22 23:4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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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
(2009-02-22 23:4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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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rdmm
全国不知现在多少个地方还在上演这样的悲剧
(2009-02-22 23:4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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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天亦老
(2009-02-22 23:5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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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顶你，顶到6124点，我的奶奶去世时也是这个情况，深有同感呀！在农村的人去世后，一般都要入土为安的！几千年的老传统了，别说祖宗18代了，好几十代的人都是这样的呀，真是搞不明白，少流失些土地，少污染些土地，我们的祖宗都能入土为安了，还能给下面的儿孙们留够那？！阿米托佛，上帝保佑！——我们这些死后可以入土为安的人吧？！
(2009-02-22 23:5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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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还是无语！就如鲁迅先生所说，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2009-02-22 23:5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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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先生
     我是河南人，这些情况好多年以前都有，很普遍的。你不要感觉到惊奇。在中国这块‘讲究民主的土地’上很正常。当官的没有什么收入你让他怎么办？你们哪儿我不知道。我们是省会，当个村长要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他家有不会造钱花了那么多钱怎么办？就要想办法挣回来的。中国就这样可以把财富拱手送给外国人，不可以给国内老百姓的，当官的就只有 欺负老百姓了。
(2009-02-22 23:5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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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d
这事再正常不过了。你可以随便去全国任何一个村，有哪里不是这样的？政府出台的本意，到了下面就变成了敛财的政策。在我老家，棺材都必须是火葬场提供的，几块三合板一钉，要800大洋，来接的车那肯定是火葬场的车，200多／次。烧一次680几。原来我们镇的书记早几年因我们镇的铁矿场发达了，调到市里。火葬政策一出，马上就调任火葬场场长。都说我们书记厉害，活人的钱赚饱了，连死人的钱都不放过。不过也有好处，我们镇的人要去烧，认识的打个电话，就可以不用排队等候。否则你要想打尖还得包个红包，多少？200少不了吧？这等事你们都想不开，那请你们去下面看看，那还不得给气的就地火葬了。
(2009-02-23 00: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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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我没有经历过旧社会,读书时从课本上看到过对旧社会的种种描述,现在我感觉到我正身临其境
(2009-02-23 00:0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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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我很感动！
看了你的大作《中国怎么办》很受益！
中国人枉配礼义之邦和五千年文明史，我很郁闷！
(2009-02-23 00: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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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光活不起，死都已经死不起了，老百姓真的好难~~~~~~
顶先生忧国忧民，可惜政府是不可能改变作为的，因为那样会动摇了绝大多数官员的利益
(2009-02-23 00: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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