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东东教授有望坐稳了当前打手型学者的头把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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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三畏

    孙东东教授是知好歹的人，他道歉了，这种出牌方式，表明他知道好歹。毕竟他不是官员，以后还要以学者的身份行世，当然还是道歉的好，如果是官员那当然死不认错才是正理。你哪里见过官员向公众认错的！只有老百姓向官员认罪。不过，现在也有点变化，偶尔也有官员在公众面前撒个娇，不像以前，只知道撒野撒横，但认错是不可能的。

    但是，舆论没有原谅孙教授。看看这两天的媒体评论和网络讨论，孙教授的事情没完，除非立即又发生一个什么事情把它盖过去。看来孙教授有希望坐稳“新型打手型学者”的头把交椅。这是没办法的事，御用得太急了，不服不行。

    但是，现在人们只是在讨论他“负责任地”把“老上访专业户”绝对化（99%）成“偏执型精神障碍”，认为出于“保护他们的人权”，应该对他们“实行强制就医”。当然，这一呼吁已是够狠的了，如果照这样办理，政府机关门口应该再也看不到“老上访专业户”了，可是，为什么这样的和谐场面没有出现，那一定是有不得已的道理的，并不是有关部门没有想过孙东东的高招，就在人们热烈讨论孙教授的惊世霸悍狂论的时候，就有某地在照孙教授的方法办理的新闻，不过，这也不是新闻，而是时有所闻。

    但是，我认为，这在孙教授的言论里，不算狠的。第一，他的这一段里包含客观事实，不算信口开河。因为“老上访专业户”里面，一定有相当的比例（应该不会有孙教授那样绝对吧）“偏执型精神障碍症患者”。我的理由来看两个方面，一是我亲眼所见，二是一个理论证明：有研究表明，一个正常人如果连续失业六个月，就有可能出现精神障碍，那么，一个人都熬成“上该”而“老”且“专业户”了，没有一点“偏执型精神障碍”能行吗？这是个好玩的活吗。上访确实是一大畏途，孙东东教授的话里表明，他知道这不是游行成瘾。

    所以，我认为孙教授的另一番言论才是他的代表作。那便是他在2008年9月12日以卫生部专家组成员、卫生法学专家的身份，接受新浪网的访谈，谈三鹿奶粉事件的高论（http://news.sina.com.cn/c/2008-09-12/165316282128.shtml），当时，事态并不明朗，人们在恐慌中期待着真相。不知道孙教授凭的什么，他也敢“负责任地说”了三点：第一，“目前我们国家市场销售的奶粉绝大多数保险，三鹿的这次事件应该是意外事件，偶发的，不属于群发事件，所以我想大家也不用过于担心。”实际上，当时已经证明，“大多数”不保险，有关部门要求某一天以前生产的几大主要品牌，都撤下货架，不准销售，又过几天，不断有的品牌被查出“不保险”，于是有关部门要求，在全面事发的某一天以前生产的所有奶制品，全部（是全部，不是“绝大多数”）不准销售了！（当时，公众正在等待信息，而孙东东这样的国家级专家这样的欺骗性言论就应声而出。本人那时就基本相信了“绝大多数保险”的奶粉是“保险”的，直到有关方面突然宣布全部撤柜，才知道又上了当！）

    第二，他说，“ 从目前来看政府处理这个问题上没有什么疏漏，发现问题以后及时调查了解，然后确认以后立刻公告，责成企业，企业这次也很主动，他去召回，主动承担责任。所以从目前政府监控来讲，发现这个问题以后，没有发现有什么严重的疏漏。”事实如果像孙东东专家说的这样，那么，后来受审判和被问责撤职的公司领导和政府官员，岂不都成了公然制造的冤案？
    第三，就更绝了：“我想大家关注很正常，我们社会需要有责任感的人，但是有时候媒体、网友关注的偏，偏在也走得极端，上来先想怎么索赔。我觉得首先应该先找原因。另外一个没有必要去给有关部门找麻烦，你现在麻烦找得越多，越去质疑什么的，可能越不利于事情的解决。”赖此一端，孙教授即完全有资格与“含泪劝告学者”和“鬼幸福官员作家”鼎足而三，进入2008话语史册。
    在这个时代，最宝贵的已经不是物质资源，而是良心。像孙东东这样的学者，为什么这样“敢说”啊？官员还有一个体制内的约束，在老百姓面前把脸丢得太厉害，可能上面觉得绷不住而把你抛弃的，可是，学者呢无论怎么违背良心，似乎都不会错，这也许是现在的学者比官员还“敢讲”的原因吧。





孙东东（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北京大学司法鉴定室主任，主任医师，国家卫生部专家委员）对中国新闻周刊谈“上访的精神病”：



    “对那些老上访专业户，我负责任地说，不说100%吧，至少99%以上精神有问题———都是偏执型精神障碍。”
    “他们为了实现一个妄想症状可以抛家舍业，不惜一切代价上访。你们可以去调查那些很偏执地上访的人。他反映的问题实际上都解决了，甚至根本就没有问题”：“把他（们）送到医院就是（对他们人权的）最大的保障。”



2008年9月12日以卫生部专家组成员、卫生法学专家的身份，接受新浪网的访谈，谈三鹿事件（http://news.sina.com.cn/c/2008-09-12/165316282128.shtml）更无敌——



    “目前我们国家市场销售的奶粉绝大多数保险，三鹿的这次事件应该是意外事件，偶发的，不属于群发事件，所以我想大家也不用过于担心。”
    “从目前来看政府处理这个问题上没有什么疏漏，发现问题以后及时调查了解，然后确认以后立刻公告，责成企业，企业这次也很主动，他去召回，主动承担责任。所以从目前政府监控来讲，发现这个问题以后，没有发现有什么严重的疏漏。”
    “我想大家关注很正常，我们社会需要有责任感的人，但是有时候媒体、网友关注的偏，偏在也走得极端，上来先想怎么索赔。我觉得首先应该先找原因。另外一个没有必要去给有关部门找麻烦，你现在麻烦找得越多，越去质疑什么的，可能越不利于事情的解决。”


北大教师孙东东就“精神病”有关表述不当致歉
      中新网4月6日电北京大学法学院教师孙东东今天通过本网发表致歉声明，就其最近在接受采访时一些内容因表述不当引起争议和误解表示遗憾。他表示，如果因这些内容伤害了一些人的感情，诚恳地向他们致以深深的歉意。     
     声明全文：
   
     2009年3月23日出版的《中国新闻周刊》杂志发表了有关我对精神病人非自愿医疗问题的访谈。其中一些内容因我语言表述不当，引起一些争议和误解，对此深表遗憾。如果因这些内容伤害了一些人的感情，在此我诚恳地向他们致以深深的歉意。也衷心的希望他们能够通过法定程序解决自己的问题。   
     我本人一向关注民生；关注弱势群体反应的问题；关注全民的精神卫生健康促进。绝对没有歧视上访人员的思想和言论。通过此事，我会认真反思总结。今后将更加努力学习，谨言慎行。为社会的和谐稳定尽我所能。
     特此声明。

                                                       北京大学法学院教师 孙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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