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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的种树政治:疯狂的银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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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9-2012 17:12:3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重庆的种树政治:疯狂的银杏——被树改变的村庄
南都周刊记者_徐卓君 山东郯城报道
http://club.kdnet.net/dispbbs.as ... id=1&id=8197584

  常言道,“树挪死,人挪活”,但在山东郯城的树贩子看来,无论是苗圃里栽种的银杏小苗,还是存活了上百年的银杏古树,只要价钱合适,都可以挖出来,然后贩往全国各地。
  树贩子卓晖的院子里,胡乱栽种着五六棵银杏大树,原本枝繁叶茂的大树,如今看来竟毫无生机,树枝干枯,树叶基本被打光了,幸存的几片叶子因为缺水蜷缩成一小团。天气炎热,大树的树干上还挂着两袋营养液。
  这都是卓晖花上几万块弄回来的一棵银杏大树,树的胸径在40厘米左右,当地人都知道,生长极其缓慢的银杏树,要长成胸径40厘米的大树,起码需要四五十年的时间。曾经有人出价八万五,但卓晖嫌少,没舍得卖,他要卖个更好的价格。

  “不愁卖”的银杏
  不是卓晖贪心,而是在郯城县新村乡的苗木市场上,银杏确实值这个价。数十万一株的大树,可能转眼就被人加价一万买走。银杏树“不愁卖”是树贩子们的共识,每到春秋银杏交易旺季,大型的吊车不分白天黑夜,轰隆隆地作响,大小树木被连根吊起,堆放在道路两旁,13米长的巨型货车穿梭不息,堵满了进出新村的马路。
  据郯城县银杏产业发展中心主任张振学介绍,新村的银杏苗木交易市场,每年能卖出5000万株银杏树,交易额达以亿计。
  地处温带季风气候区的郯城,土壤多为沙质,尤其适宜银杏的生长,成为银杏的主要产区之一,郯城县新村乡内还现存一棵3000年的银杏古树。
  上个世纪80年代,郯城开始意识到银杏的经济价值,政府鼓励农民种植银杏,二十几年间,郯城的银杏种植面积从4000亩增长到21万亩。
  郯城人最先看中的是银杏的药用价值,它的树叶和果实均能入药,一公斤银杏叶最高峰时卖到5-6元,一棵古树一年产的叶子价值上万元。
  2005年之后,银杏叶和果实的价格相继跌入低谷,但这并没有影响郯城人对银杏的狂热。他们发现了更赚钱的手段—银杏树的交易。
  苗木交易刚兴起时,银杏树并不好卖,卓家在杭州租了个小门面,卓晖的四弟和五弟整天不着家,找开发商推销银杏树,磨得口干舌燥,经常被拒。
  得益于各地刮起的城市绿化风,苗木交易日渐火爆,重庆市5年内投入480个亿,昆明市 10年投入500亿打造森林城市。
  自古以来,银杏因其长寿而被视为祥瑞的象征,在国人心目中地位特殊,近年来园林界还有意尊银杏为“国树”。银杏生来好活,2亿年前曾遍布全球,从温带到亚热带都能生长。银杏适宜在温暖多雨的气候条件下生长;喜光照、也能抗旱;土壤以黄壤或黄棕壤为佳;生性最怕涝;高温、多雨和极端寒冷的气候,都不利于银杏树的生长。
  经过人工培育改良之后,银杏的适应能力变得更强,我国辽宁以南至广东以北都能生长,理想状况下,移植的存活率能达到90%以上。
  如果不考虑成本,银杏确是理想的绿化树种,高大挺拔、葱郁庄重,树荫虽不及国槐浓密,但独一无二的扇形叶片,春天蓊蓊郁郁,秋日遍地金黄,极具观赏价值,加之病虫害少,日常养护也相对简单。因此与雪松、南洋杉、金钱松一起,并称为“世界四大园林树木”。
  但近年来,银杏价格高得让人乍舌,一棵大树动辄十几万,相同规格的香樟、水杉不过万余元,更便宜一点的白蜡、国槐不过千元。和普通树木相比,银杏的价格最少高出10倍。
  财大气粗的地方政府并不在意,成本不是问题,银杏价格越高,越显高档,反而更受青睐,重庆的森林城市工程自2008年启动以来,种植百万棵银杏,其中不乏价格高达几十万一棵的百年老树;成都也将银杏列为未来10年城市绿化的“基调树种”......
  上游城市对银杏的追逐,让下游村庄为之疯狂。在山东最南端的郯城县新村乡,粮食作物全部被拔掉,取而代之的是银杏。
  饶是如此,银杏树仍然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卓晖兄弟家的苗圃如今根本不用上门推销,自有客似云来。卓家一年都能卖出500卡车银杏,纯利润达到两三百万。
  对当地村民而言,银杏是一门稳赚不赔的生意,都是自家的树,只要客户看上了,价格满意就能马上卖掉,然后再栽上新的苗,“而且银杏很好活,也不用怎么管,只需要施施肥,浇浇水,拔拔草,就可以了。”
  而近年来,银杏的价格让当地的村民们非常满意,无论大树小苗,价格全部呈直线上升状。十年前,胸径40厘米的银杏大树不到1万块;即便五年前,花上同样的价钱,还能买到胸径30厘米以上的大树;但是到了2011年,得花上10多万才能买到一棵胸径40cm左右的大树。不单是大树,树苗的价格较几年前也翻了几番。

  交易利益链
  打着滚上涨的价格,让新村的村民赚得盆满钵满,新村乡一村至五村,不过一万多口人,光私家车就有两千多辆,二十多万的中级轿车是常规配置,奔驰、宝马也不算稀罕物。卓晖兄弟五家在三年间陆续添置了7辆轿车,最近买的一辆是奥迪。
  当地人坦言,整个新村乡都靠着银杏吃饭。郯城县一位陈姓出租车司机说,早些年就开始种银杏的人家,哪家都有价值一两百万的树。
  但深谙经营之道的新村人不会一下子把自家的银杏树卖光,一旦卖光,就断了财路。加上银杏树的价格连年上涨,村民们越发舍不得,每年卖掉的只有一小部分。
  自家树木毕竟有限,多数村民家只有几亩薄田,这些散户苗农们虽衣食无忧,但真正赚钱的是大大小小的树贩子。
  如果你想要来新村乡买树,根本不可能向苗农—也就是树木的主人直接购买,中间要历经苗圃老板、小树贩子,甚至是出租车司机等整套复杂的利益链条,还得雇用几十个工人,动用大型吊车、货车等设备。新村的男女老少,都能从这个分工严密的体系中,找到生财之道。
  通常情况下,苗圃老板的利润最高,一车银杏,卖给客户10万,苗圃老板的利润在20%-30% 不等,多数苗圃老板一年的纯利润在30万-50万,少数人一年能挣数百万乃至上千万。
  郯城县的出租车司机的手上都有几十张苗圃老板的电话,他们喜欢跟客户攀谈,一旦发现潜在客户,就会把他们带给相熟的老板,赚取少量的费用。
  说是苗圃老板,更像大一点的树贩子,因为新村的苗圃种植的银杏树非常有限,和散户苗农的种植面积相差无几,根本无法满足来自全国城市绿化对银杏树的庞大需求。他们的重要作用是一头连接客户,一头连接散户苗农。
  卓晖在当地算得上是大树贩子,接到客户的订单之后,卓晖就根据需求按图索骥。先是苗木交易市场上挂上一个黑色的小黑板,用粉笔写上“收购胸径xx公分的实生苗”,广而告之。
  走街串巷的小树贩子,看到卓晖的广告板,就会去郯城及其附近的数十万亩的银杏林寻找合适的树木。新村存在着几千个小树贩子,他们的资金有限,骑着小型电动三轮车,看到一棵两棵合适的树,就把花钱买下来,然后加价200-500元不等,卖给大树贩子,大树贩子再加20%-30%卖给客户。
  以一棵胸径16厘米左右的银杏为例,小树贩子从苗农那里大概要花1800元,拉到银杏交易市场,一转手就能以2000元卖给大树贩子,大树贩子再以2500元卖给终端客户。
  当小树贩子找到一棵胸径超过30厘米的大树,无力支付高昂的购买费用,就会把信息卖给大树贩子,赚取一笔信息费。
  而大树贩子就开始寻找老道的挖掘工人,一棵胸径40厘米以上的大树,需要十来个工人,连挖掘带装车,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
  只有银杏幼苗才能裸根移植,稍大一点的银杏都得挖上一个大大的土球,把根茎包裹在庞大的土球里,才能保证移植的存活率。有经验的工人知道,土球越大,银杏移植的存活率也就越高。一棵胸径40厘米的大树,加上土球后,重达数吨。
  而这些出卖劳力的工人,在旺季的时候,一天能挣300元左右,加上卖掉一些自家田地里的银杏树的收入,在当地也能过得不错。
  重达数吨的银杏树移植,非人力能及,只有出动大型吊车,拦腰吊起,放在大型货车里,然后历经数千公里的公路运输,到达目的地后,才算完成一次交易。
  交易中,大树贩子、小树贩子、苗农、挖掘工、货车司机、吊车司机各得其利。虽然所费不菲,而购买的银杏的客户多数是政府绿化部门和开发商,财力雄厚,不以为意。
  中科院植物所首席研究员蒋高明曾建议,多用本地树种做绿化树,能省去这些环节的费用,运输成本和养护成本都很低,又符合当地的生态。“前些年,全国都是法国梧桐,这两年都是银杏,很不合理。我建议北京用一用本地榆树做绿化,但好多人觉得它太便宜,太贱,就花钱去买洋树。”
  或许是高档苗木的价格弹性大,掌管绿化工程的官员还可能从中捞到不少“油水”,成为利益琏中的一环。据《重庆商报》报道,重庆市江北区绿化工程处原主任陈亮先后5次在宾馆、茶楼等地收下某园艺场送上的27万元现金;原副主任罗开静在自家楼下车库等处笑纳了多家园林公司、劳务公司所送的现金65万元。

  日渐稀少的大树
  虽然郯城的银杏种植面积呈几何增长,但大树一天天变得稀少。郯城规模化种植银杏不过二十年,苗圃里以胸径20厘米以下的银杏苗居多。胸径超过40厘米的银杏大树多是祖辈留传下来,零星地散在各户人家的房前屋后,每家至多不过一两棵。
  城市的绿化工程要立马见效果,等不及小苗慢慢成长,重庆市江南大道换树工程,原本打算使用胸径40厘米-50厘米的银杏大树,但工程实施完毕,除了既定规格的大树,居然还移栽了三棵树胸径1米左右的古树,价格都在30万元以上。
  新村的树贩子们心里都有个账本,重庆的客户喜大树。卓晖还记得,大约在半个多月前,刚来一个重庆的客户,拉走了50棵胸径在40厘米以上的大树,可是赚了一笔。
  近几年的大树进城热潮中,村民们被许以重金,把自家老祖宗传下来的银杏树连根拔起,卖给城里来的客户,因为“果子和叶子都不挣钱了,树留着也没太大用了。”
  生长缓慢的银杏大树卖一棵少一棵,连树贩子卓有昌也在感叹:“现在的大树可少多了”。
  记者以买树人的身份向卓有昌提出要买两棵胸径40厘米以上的大树后,卓有昌带着记者实地看了两棵大树,一棵是卓有昌的祖父留下来的,开价15万;另一棵“有点麻烦”,因为树身钉上了蓝色的小牌子,有一个固定的编号,这是郯城的大树、古树认证,要多花两万块。
  今年春节之后,郯城市林业局为了保护当地的银杏资源,开始给村集体所有的胸径30厘米以上的大树、树龄百年以上古树挂上牌子,禁止这些大树、古树的挖掘和买卖。
  实际上,早在2009年,国家林业局曾发文禁止大树进城,但在蒋高明看来,由于商业利润的驱使,这张禁令不啻于一张废纸。
  事实如此,但当记者扮作买树人分别向不同的树贩子询问时,他们均表示,只要客户看上了,多数大树照样能挖出来卖。
  “只有钱花到位了,手续就到位了,绝对没有问题,”卓有昌说。不过这些被挂牌的大树,白天不能动,要等到夜深人静时,避开当地人的耳目,连夜挖出来。
  据卓有昌介绍,当地林业部门其实也知道,但树贩子们花了钱打点,他们也就能挣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地的大树不可避免地日渐稀少,活络的树贩子开始把触角伸向外地,卓昌来家的苗圃每逢淡季,就会去湖北、广西的深山里寻找大树。虽然大山里的苗相对便宜,一棵40厘米胸径的大树只需要1、2万就可以买下来,但要运到卓家的苗圃里,成本要超过10万,因为山上的路太难走了,挖掘机,大型吊机,修路,都得花钱。
  “我在广西大山里挖了一棵40厘米的苗,一分钱没有要,住在山腰上的老百姓送给我的,因为我花了13万修了条路,把苗运下来,也方便了他们出山,”卓昌来有点得意,“去山里挖苗修路的可多了。”
  说是买来,送来的,实际多数也不合法,也得偷偷摸摸运回来。山上偷运出来的树没有证件,一旦在高速公路上被逮到,前两年只罚200-300元不等,回来还有得赚,这两年抓得严了,整车树没收。
  但这些偷偷摸摸挖来的大树古树,一旦到达树贩子的苗圃里,就安全了。当地默认,苗圃里的树都是自己栽的,这些盗挖回来的树,自动变成能合法交易的树木,就像被洗白了一样。不但如此,还能开出树木免疫证和长途运输证,办好一套合格的手续。
  办好手续之后的大树,还得动一次手术,生长了几十年、上百年的大树枝条繁茂,但被连根拔起后,失去了土壤的养分和水分供给,只能保留主干,原本的浓密的树叶也要被打掉三分之二。胸径40厘米以上的大树的树冠达到4、5米,而货车的宽度只有2米5,这些“多余”枝条就得被生生锯断。一棵原本生机勃勃的大树,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光杆司令,孤零零地上路。
  这些背井离乡的银杏树前途还未可知,一般而言,树龄越长,移植的存活率越低。“就像老头老调动工作,你说能工作得好吗?”
  在北京林业大学教授唐学山看来,胸径15厘米左右的大苗,完全可以满足城市绿化的需要,“树有树的生长规律,城市里没有老树,就慢慢长啊,干吗要移植过来?”唐学山说,“让树安详一点,不要折腾了人,又折腾了树。”
  (文中卓晖、卓有昌均为化名)

陈村

关于重庆(边写边发)   Post By:2012-2-18 1:37:00

      一
     07还是08年元旦,电视台直播新年晚会,大约是为新主搞个庆典。节目是那么一些,看看很没劲,但新主在场观看,俺想看看新主是否有什么高见要发表,就东拉西扯地看到最后。终于等来压轴节目,是一个女声独唱,看字幕,赫然看见作词是新主,当时即肃然起敬,立马支起不太灵光的双耳。前奏起来,是交响乐的气势,恢宏无比。等到歌唱家开唱,发现歌词是这么几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万世开太平。反复吟唱一直到最后……
我转身对内子说:遭球了,来了个剽窃古人成果的主儿!这大约是重庆模式的开端。
     二
     09年国庆节,与朋友开车去华蓥山,沿渝邻高速前行,突然发现高速路两边的广告牌全部换成了精神牌,原来打广告的地方都换成了革命精神的宣传画,历数下来有井冈山精神、延安精神、红岩精神、雷锋精神、大庆精神、自力更生精神等等,看这些画面,确乎是回到儿时的感觉,一个个红光满面的革命人物以及精神百倍的工农兵形象颇为威武雄壮。
     后来,在所有高速路的牌子上都有这么几个字了:中国红,重庆路!看着看着,这些牌子就逐渐在膨胀了!
     三
     作协主席团会议在渝召开,有一个主人和众主席集体会面的安排,那天下午好多主席都当着主席的面给重庆的文化建设出主意,很是真诚。叶辛当时说了很多,大意是文化建设对一个城市形象的提升很有裨益,而一个名作家的效应更是不可替代;主任抢过话题说,我们十分重视文化建设,然后举例说,我们谢家湾小学的小学生可以集体背诵《滕王阁序》,强调说,同志们,他们是小学生啊,多了不起。我旁边一个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就算是一群猪,你天天让他背也能背诵啊!
    四
    还是作协会上,市长大人讲话说,我喜欢读小说,而且只要喜欢一个作家,就尽量把他的全部作品找来读。当他还想继续阐述时,主任脸上突然晴转阴,说,作为市长,你还是应该主要抓经济,莫在那里整天读小说,你退下来后自有你读的!市长于是讪笑这打住话头。
  (待续)
   


一朋友回渝看我,喝茶闲聊。突然就说到重庆模式。我对该模式不甚了了,知道是党校校长苏伟捣鼓出来的,还写了厚厚的一本书出版,到处摆着卖,单位还要免费赠送啊什么的。朋友提及重庆发展,说真是神速了,多亏了什么什么。他说你看看吧,社会治安好了,公务员敬业了,警察也不那么坏了……我补充,摄像头也多了。然后我说,迫于威权的效率与敬业,受制于人治的进步与整肃一点不都奇怪,当年希特勒宁要大炮不要黄油的强硬执政策略,让德意志迅速崛起也是不争的历史事实。问题在于,你用什么保证,当威权一旦坍塌后,那些乱相不再卷土重来?



为银杏树,俺写过一篇《无耻的银杏》在天涯重庆发表,引起一轮口水战。栽银杏树成为官场时尚,据说3000多亿,也就是相当于3年的财政收入全买了银杏树,现在是满坑满谷。西南大学某教授告诉俺,说前几年水书记视察北碚,看见缙云山的竹子,甚是喜爱,那么随便地说了一句,北碚的竹子真好,于是北碚兴起了引竹入市的热潮,街上、道路两旁都栽竹子(远方注:次教授所言不虚,我一同学在某中学,被命令栽20万株,我说那你们校长可是高兴极了,每株赚一块都安逸。他说安逸个铲铲,这20万株都是上面来栽的)。水书记走后,来了不厚书记,这下忙坏了北碚领导,他们又忙着将竹子移除一部分,在竹子间栽上银杏树。现在重庆的所有区县莫不把栽银杏看做头等大事来抓。我一同学原来是某区市政局长,在安排给新修的广场栽树时,由于坚持栽了小叶榕,于是就到区党校上班去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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