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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主席凤凰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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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9-2012 16:16:2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任仲夷之孙任意,不介意别人给他加上“红三代”的标签,给自己的定位是“社会问题的观察者和评论者”,注重特立独行的过程,不做孩子气的事情。毕业于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对政治体制改革有期待。



任意生活照,由其本人提供



任意生活照,由其本人提供

核心提示:凤凰网5.4青年节特别策划:“怪青年访谈录”之对话“红三代”任意。毕业于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的任意,曾参与傅高义教授对中国改革年代的研究项目。网络上以“兔主席”自称。对于“红三代”的成长经历,国人难免有着好奇与偏见。脱去符号累累的袈裟,大背景中个人的喜怒哀乐,纯粹自然。我们洗洗耳朵,细细倾听。

嘉宾介绍:任意,微博笔名@兔主席,80后。毕业于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并曾于费正清东亚研究中心,参与傅高义教授对中国改革年代的研究项目。在南方都市报、南方周末、羊城晚报等众多媒体发表文章,微博言论以社会、政治、历史评论为主,言论常为主流媒体引用。任意现居北京。

任意的祖父为前广东省省委书记中顾委委员任仲夷。

对话主持:李杨

联系任意全部基于网络通讯,交流几次后,他选择书面回答的方式接受凤凰网对话。因为“采访的提问虽然简单,也需要好好想想。”

任意的微博笔名是@兔主席,头像是一只漫画兔子,是自己涂鸦的,笔触有些生硬。这位“兔主席”皱着囧字眉,耷拉血红的耳朵,眼睛睁得老大,却是针孔似的瞳仁。

知道这位“兔主席”身世的网友并不多。任意的祖父为前广东省省委书记、中顾委委员任仲夷。

爷爷是任意一路的精神导师,日常传授的人生经验与思考点滴,关于历史、关于生活和事业;言传身教,春风化雨。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十年前任意看到这句话,朦胧有些懂得,只觉热血满腔。随着年纪增长,即将进入而立之年,他逐渐不太习惯这种激烈地陈述理想的方式,“已经感到不好意思了。”

任意不介意被打上“红三代”的标签,因为“那是别人的自由”。

任意在网上大力提倡环保细节,以及保护野生动物。他在微博小号里则会顺手发涂鸦的漫画:小兔子和小狗狗在打架、唠嗑,谈天论地。“我平时不看漫画,因为那是小孩子的玩意儿——Never do kids thing。”

Never do kids thing,不做孩子气的事情。“我属于人本主义者。相信人的理性力量。”

Never do kids thing。任意在聊天工具里重复这句英文,然后发过来一张戴着蓝色恐龙面具的自拍照。那是一个穿海魂衫和水洗牛仔夹克的小伙子,隐约张扬着绛红色的头发,像蓄了长发的樱木花道。

“我给自己的定位就是社会问题的观察者和评论者。以微博为平台——和所有的公民一样。”

自小到大,政治与社会问题都是任家饭桌上的话题。任意浸润在家人之间民主、平等、启蒙式的交流环境里,“没有训斥,更没有体罚,只有讲道理——这在许多亚洲权威主义式的家庭还是比较少的。”

但在中学期间,任意遭遇了“和监狱差不多”的学校生活,甚至遭到歧视。他用“固板、权威主义、压制个性,不人道”来形容自己对这种教育方式和文化深恶痛绝。

一次,任意因为在走廊里踢了一脚易拉罐,被罚停宿。类似的惩罚发生过若干次,都是“肉体外加精神凌辱式”的。每次谈起,任意都觉得这道伤疤往心里深刻了一层。

告别缺乏道德启蒙的基础教育,任意在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完成学业深造;而那是“极为幸运”的时光。

许多宝贵的东西不是来自于老师或课本,而是源于不同国家、不同背景的同学。通过他们,任意开始了解不同国家社会的历史、现状、可能的未来,了解不同人的思维方式与观念。

哈佛大学的校训,是拉丁文写就的“VERITAS”,中文即“真理”。寻求真理,寻找信仰,是每一位现代青年精神成人的终极命题。

任意说自己没有任何宗教意义上的信仰,因为“不需要上帝或者外部超自然力量,也能找到个体存在的意义”。

但他非常热衷于亚伯拉罕系宗教、印度教、佛教、萨满及其他古代宗教的研究。“宗教是帮助洞察人的心理及人类社会、了解大历史的很好切入点。”

除却对精神世界的探索,现实生活中,任意希望能有一个健康、可爱的宝宝快快出世。

对话任意:注重特立独行的过程 不介意被打上“红三代”标签

(书面访谈整理)

“爷爷是我从小到大的一路的精神导师”

凤凰网:你的家庭对你带来的最大影响是什么?

任意:一是道德体系与价值观的树立:在是非问题上从来没有含糊。

二是成长过程中享受的与家人之间民主、平等、启蒙式的交流环境。没有训斥,更没有体罚,只有讲道理。这在许多亚洲权威主义式的家庭还是比较少的。

三是父母尽力给我一个最好的学校教育环境,从小学,到寄宿中学,到高等教育。四是对公共、社会话题的关心。自小到大,政治与社会问题都是家庭饭桌上的话题。所有人都抱着巨大的热情关注政治与社会。这帮助积累了我对公共问题的敏感,丰富了我的维度与经验。

凤凰网:在成长记忆里,你在做什么的时候最快乐?最害怕什么?

任意:在帮助他人的时候感到最快乐。最害怕做伤害家人的事情。

凤凰网:还有最痛苦的事情?

任意:最痛苦的事几年前爷爷的去世。

爷爷是我从小到大的一路的精神导师,曾经教给过我太多他的人生经验与思考;关于历史;关于生活和事业。对我的影响也至深,对于实事求是,对于真理和真相的渴求——或者说苛求。对建立一个美好中国的理想主义(在今天,这种理想主义多少是带着悲情色彩的,在一个执意理性、冷静与克制的人身上,是一种奇妙的矛盾结合)。

凤凰网:你介意别人给你打上“官三代”、“红三代”的标签么?

任意:打标签是别人的自由。另外第三代没什么了不起的,第三代多了去了。

凤凰网:“红三代”的生活有什么不同?

任意:第三代一般家教比较好。

凤凰网:在哈佛读书的经历中,你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任意:学术和思维积累基本已经在到哈佛之前积累完毕了。到哈佛时能更多地退一步观察与分析。

在哈佛肯尼迪学院学到最重要的东西是理论与实践之间存在的巨大差别。

到美国之前我对理论比较痴迷,但在到了肯尼迪学院之后,更加敬佩实干家,更加注重实践,更加现实了。

哈佛有两类学者,一类是纯粹学术出身的学者,但通常比较缺乏实务经验。另一类是非常有实践经验的专业人员,包括政治家、高级公务员、资深国际组织雇员等。两者都有各自的特点。

哈佛很好地在理论家与实务者之间搭建了桥梁,让学者不断提出新的大胆的观点理论,而实务者基于实务经验给予讨论、反馈。这样才是对现实世界更有益的。

另外许多宝贵的东西不是同老师或课本学的,主要是来自于各种同学。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背景,都是非常聪明、好学的人。与他们在一起上课、讨论学习,是极为幸运的。通过他们,我扩大了视野,了解了不同国家、社会的历史、现状、可能的未来,也了解了不同人的思维方式与观念。

“我的定位是社会问题的观察者和评论者”

凤凰网:你觉得自己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么?

任意:特立独行有一定的叛逆色彩。

当一个人被他者视为特立独行,或选择给自己贴上这样的标签的时候,就多少代表某种叛逆性。到了一定的年纪,也就不希望自己叛逆——尤其是为了叛逆而叛逆。

关于这个问题,我注重特立独行的过程——也就是说,在自己的思考和判断上保持一种独立的态度,不会盲目跟从大流,始终留有自己的空间;但绝对不会介意所谓的“结果上的特立独行”——也就是你在考虑了诸多因素之后,做出的行为和选择可能和社会上大多数人的一样。这没有任何问题的。

凤凰网:你现在幸福么?

任意:幸福应该是人在物质、生理、心理、精神、家庭、事业及发展远景等各个生活方面的满意程度。

它主要是一个主观的指标。我自认为是很幸福的(首先要感谢我的妻子和家人)。

应该特别的提几点。一是自认为是一个在精神和哲学层面非常富足的人。不需要任何的宗教与心灵鸡汤。只需要理性、自我分析能力及充实的精神后盾。

二是知道自己应当追求什么,从不会感到空虚,并且相信人生不会遇到这样的境地。

三是知道幸福是一种奢侈。它有你所能决定和影响的部分,也有完全超出你掌控的部分。第二天就可能消失。所以珍惜现在吧。

四是我知道有许多不幸福的人——出于之前所说的种种原因。我也希望能够通过与他们的沟通交流——至少在精神层面,使他们更加坚定与愉快起来。

凤凰网:你的偶像是谁?偶像给你带来的最大的影响是什么?

任意:没有偶像。

最早在小学的时候,还把歌星当偶像。最浅层次的那种。在人成长之际,还可能遇到别的偶像,譬如工作上的、精神上的,活着和死去的。

但我长大之后,总是会带着批判和怀疑的态度去了解那些被打造成偶像的人;发现许多特质和个性都是被夸大甚至不实的,许多背景信息不为公众所知。

在当下信息化、数字化、媒体与信息全面离散化的时代,再打造一个偶像也是越来越困难的事情。我自己认为这是个好事。一个成熟、理性的社会不需要打造偶像。

当然,我们也要避免崇拜偶像的另一种极端,那就是“犬儒主义”——不相信任何的“正面人物”。我们要做的,就是还原真实的人,有选择的向他或她学习,而绝不应有任何不理性和盲目的行为。

凤凰网:你想成为别人的偶像么?

任意:如前所述,本来就是不喜欢崇拜偶像这种行为的,当然更不希望自己以任何形式成为某的人的偶像。

但希望自己如果有任何正面的地方——包括言说与行为——能够对别人有些有益的影响。

凤凰网:你觉得自己是公知么?你怎样看“公知”一词?

任意:公共知识分子,在我看来应是受过严格学院训练并积极担当、参与公共问题评论的人。他们应是在学术、研究机构工作的独立学者、学人。

虽然并非绝对,但知识素养与训练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前提;“公共”作为一种特性和功能,只是对“知识分子”这一身分的修饰。现在国内很多所谓“公知”在西方就是一般的评论员和观察者,姑且不要说公共性与道德担当问题,他们与知识分子的差距就已经太远,所以根本不能算作“公知”。

现在,公知这个词的名声很臭,成了骂人话,和前些年“经济学家”一样。那么是否要给“公知”正名?我认为没必要。不用这个词可用别的词。知识分子的社会功能却是客观长期存在的。

知识分子应该专注、独立。不用理会这些名衔。该发表意见,你就本着良心发表意见就可以了。这就是履行公民职责,为社会尽应有之力。

我给自己的定位就是社会问题的观察者和评论者。以微博为平台——和所有的公民一样。

凤凰网:你的座右铭是什么?

任意:“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一直以来就是这个。十多年前,看到这句话是满腔热血。但随着年纪增长,对陈述这种激烈、热情的理想主义,反而有点感到不好意思了。

对比发达国家,中国青年还是比较关心世界事

凤凰网:你觉得5.4青年节这天对你而言特别么?以前是怎样度过的?

任意:每到这一天,都是对我们的一种提醒:在将近一个世纪之前,一场爱国自救运动,一场推动民主与科学的运动,在中国开始了。

五四运动启蒙和影响了无数人。包括我爷爷一代青年学生,深怀巨大的爱国热情参加了一二九运动。他们也是民主与科学的追求者,最后毅然选择接受了马克思主义,加入了共产党,参加抗战,参加解放战争,参加了新中国的建设与改革开放。对民主与科学的追求也是从来没有改变过的毕生理想。到今天,五四运动距离我们已经近一个世纪。

这是一个动荡、波折的世纪。我们可以问问自己,五四开启的推动民主、科学运动,完成了多少?还有多少需要努力的?——我个人相信这仍然是一项需要数代人持久努力的事业。

凤凰网:你心目中完美的青年形象是怎样的?你觉得现在中国青年的形象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任意:如果是“完美”的形象:具有批判思维、自省、理性、独立、正直善良、渴望求知、有道德追求与自律,有家庭与社会责任感。

最大的特点:能接触到的主要是大城市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所以首先声明我这个不概括所有人,只是我身边的不少人。

恭维的话就先不说了——他们对现实有很多的不满,普遍比较浮躁,缺乏精神价值内核和营养,虚无和犬儒主义日渐盛行,另外,工作后大多并不关心政治和公共事务(政治上的消极主义)。好的地方是,掌握外语,能接触国外事务与信息,拥有直接的国外经历、国际视角的人越来越多,对民主科学等现代精神的接触也越来越多。相比很多发达国家的人,对中国以外的情况还是比较关心的。

凤凰网:马克.扎克伯格、帕里斯希尔顿、金正恩、苍井空、韩寒这五个青年你如何评价?为什么?

任意:扎克伯格——他是一个创业者,一个改变世界的人,一个值得我们尊重与学习的人。

关于希尔顿和金正恩,一个富二代,一个官二代(和三代),他们的成就来自父辈,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关于苍井空:在色情业合法的国家(如美欧日),色情不是禁忌。欲望允许释放。性不是政治。社会对色情的定位是正常的。在中国不然。道德濒临破产的体制利用官方意识形态禁绝色情,使色情成为有政治色彩的禁忌。于是,歌颂性成了政治表达。让异国AV(苍井空)走到前台,是释放欲望,突破禁忌,在道德上嘲弄、挑战权威。(摘自任意官方认证微博)

关于韩寒:这次质疑韩寒事件略像民主政治里的选举。韩寒就好比面对选民的竞选者。选民对他的支持度会伴随其可信性、名誉、具体议题持续变化。事件发生以来,韩寒的选民基础显著削弱,他现在的拉票策略,一是拉拢兼绑架文娱界,二是通过乖巧的传播自由派意见,拉拢右派媒体及评论者,三更重要,还是要跟体制搞好关系。(摘自任意官方认证微博)

期待有魄力的领导人出现推动政治体制改革

凤凰网:你怎样理解“民主”?

任意:简单的说,民主就是一种决策与议事的方式、程序、机制。民主允许每个人都能参与到那些影响到自己的公共事务的决策中去。并且人人平等,一人一票。

民主作为一种公共决策的方式与制度,可以帮助提升社会相互尊重、理解、宽容。理性沟通的态度,可以帮助人们开启心智,能够增加人们对公共事务的关心与参与热情,能够提升人们的公共道德。在西方政治哲学体系里,有相当多这样的论述。

中国一直有个说法“素质论”,认为国民素质不高,不能采取西方的那种代议民主制度。其实中国人“素质”高不是不能民主的原因,而正是没有民主的结果。

凤凰网:你会怎样爱国?

任意:作为中国人,当然爱国。但只有爱国主义,没有民族主义。

也就是:一,我不认为爱国就不能批评中国——正因为爱中国,更要批评中国,批评了才能让他变得更好;二,也不因为爱中国,就贬低或敌视其他国家或民族。

除了爱国主义外,我也是一个世界主义者,相信人类存在的共性,存在的共同利益,应该在很多时候对很多问题的考虑上超出民族和国家的边界。

凤凰网:在你看来,中国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任意:首先对“中国人”这个概念我们要谨慎。中国有十三亿人口,有56个民族,有不同的地域、文化,有城乡的差别,有不同的职业与阶层,有不同的年龄段。实际上我们发现,找出一些真正属于整个国民的共性的东西时非常难的,很容易以偏概全,陷入所谓的“过度概括”。某种程度上,中国人这个概念甚至可以进行一些分析、解构。

我对“中国人”的看法也只是个人的,很可能存在种种与过度概括相关的缺陷。

中国人的一些特点;我是在国外留学时得到了加深认识的。中国人比较实干,勤奋,灵活、善于变通。中国人的家庭观念非常的重,包括父母对子女的关爱与牺牲,子女对父母长辈的孝顺等。中国人非常注重面子。

除了这些之外,我想讲些更具批判型的。今天中国的许多社会现状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关于当代中国人,我在微博讲过好几次。

凤凰网:你认为当下中国最缺什么?

我觉得当代中国人的一个很大问题就是精神空虚,缺乏精神内核与信仰。人普遍比较世俗、物质、功利主义、实用主义,把社会规则、法律法规、道德伦理这些都看成工具,而非一些值得尊重、敬畏、爱护的终极目的,而愿意随时愿意加以歪曲或践踏(美其名曰就是“变通”)。这些就成了我们国民的一些劣根性了。

今天的中国极为浮躁、急功近利、人文精神底蕴及价值内核缺失,道德风气日下,腐败与恶现象弥漫社会生活各个角落,人与人的信任日渐缺失。而道德标准的蜕化是一个社会性的、集体性的现象。当他人行恶是时,你也不会善到哪里去。

丛林世界——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大环境里,确实是很让人痛苦。在这样的环境下,早就不能说特别痛恨或厌恶某个个体。只可能说是针对一类或者某一类特别败坏的群体,也就是他们的行为给他人造成了极大的上伤害,而且绝对不能用外部原因如社会风气、生存压力等进行解释的。这些人就是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以及假药、假酒及危险有毒食品的生产者等。这些人对社会的毒害是最直接,最恶劣的。

凤凰网:民主、自由、公平、法治等,中国实现的顺序是怎样的?

任意:对这个问题我想大家心中都有答案。中国在政治体制改革方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很希望能在未来看到政治体制改革推进的一天。尽管有很多的困难和挑战。但我保持乐观的心态。因为中国与世界接轨。国民的心态与观念毕竟在发生变化。这种代际变化的影响不是一个人可能控制或影响的。在社会变化时,国家和体制自然也不可能不变化。

我也期盼有魄力的领导人能够引导大家推动这项事业。我更深信这是当代中国最后一个棘手要解决的问题,一个能让人名垂千古的大业。

凤凰网:你的梦想是什么?

任意:关乎个人的梦想:希望在职业生涯里,能进入体制、政府,发挥自己的所学与特长,为国家尽一分力。

关于国家的梦想:民主与科学的精神遍及中国大地。建设民主、富强的国家。

关乎世界的梦想:人类世界能够超越民族与宗教的边界,在各个共同体与社会之间实现和平、大同,并克服尽可能多的共同问题。当然,悲观的认为这是不太可能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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