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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朝鲜——我在社会主义原生态国家被举报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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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1-2012 00:23:07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源: 萧辉的日志
PS:从朝鲜回来几日,迟迟没有动笔写游记,一则从静悄悄的朝鲜回到北京,对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的北京有点不适应,忙于毕业应酬天天大鱼大肉对于我刚在朝鲜适应清淡口味的肠胃也是一场折磨,回来第二天就病倒了,无暇顾及整理朝鲜游记。今日身体稍好,应朋友们的要求整理一些图片与心得与大家分享。这只是我在严密的朝鲜导游控制之下窥视到的朝鲜一角,我尽力透过朝鲜希望向世人展示的美好的表面去探索一个真实的朝鲜。至于图画的质量就不能对我做过多的要求啦,我基本上是在偷偷摸摸的状况下抢拍的。在朝鲜拍照受到严密控制,朝鲜的军人和反映落后面的景物是不允许拍摄的,比如不允许拍贫民窟,不允许拍穷苦的民众,不允许拍永远的主席金日成的半身像。在过出境安检时,必须上交相机,朝鲜的安检人员会一张张审查照片,删除他们认为有违和谐朝鲜形象的照片。不过,我自有妙招,事先准备了两张SD卡,一张SD卡专拍朝鲜军人和穷苦民众,一张SD卡装模作样拍了几张朝鲜风景图,过安检之前用风景画SD卡替换违禁画SD卡,得以保存真实的朝鲜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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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朝鲜——我在社会主义原生态国家被举报的经历
来源: 萧辉的日志
PS:从朝鲜回来几日,迟迟没有动笔写游记,一则从静悄悄的朝鲜回到北京,对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的北京有点不适应,忙于毕业应酬天天大鱼大肉对于我刚在朝鲜适应清淡口味的肠胃也是一场折磨,回来第二天就病倒了,无暇顾及整理朝鲜游记。今日身体稍好,应朋友们的要求整理一些图片与心得与大家分享。这只是我在严密的朝鲜导游控制之下窥视到的朝鲜一角,我尽力透过朝鲜希望向世人展示的美好的表面去探索一个真实的朝鲜。至于图画的质量就不能对我做过多的要求啦,我基本上是在偷偷摸摸的状况下抢拍的。在朝鲜拍照受到严密控制,朝鲜的军人和反映落后面的景物是不允许拍摄的,比如不允许拍贫民窟,不允许拍穷苦的民众,不允许拍永远的主席金日成的半身像。在过出境安检时,必须上交相机,朝鲜的安检人员会一张张审查照片,删除他们认为有违和谐朝鲜形象的照片。不过,我自有妙招,事先准备了两张SD卡,一张SD卡专拍朝鲜军人和穷苦民众,一张SD卡装模作样拍了几张朝鲜风景图,过安检之前用风景画SD卡替换违禁画SD卡,得以保存真实的朝鲜图画。



(朝鲜街头的普通民众面黄肌瘦,面无表情,目光呆滞,衣色简朴,就像穷苦大众群雕像。)



这里是朝鲜——我在社会主义原生态国家被举报的经历

对于学国际关系的人来说,朝鲜是一个令人着迷的国度,一个天天嚷着核弹卫星满天飞的军事化管理国家,朝鲜人民一声吼,地球都要抖三抖,春姬姐的新闻联播成为我们膜拜的宝典;一个自然物资丰饶却出现大面积饥荒的国家,朝鲜90年代饿死的人数对外界来说是个谜,有叛逃到韩国的前朝鲜高官估计94-96年的大饥荒饿死的人高达300多万,占全国总人口的1/10;一个原生态的社会主义国家,几乎所有东西都属于公有,仍然实行计划经济,凭票吃、穿、住、行。因此,朝鲜成为我毕业的首选,6月27日参加完毕业典礼我便和好友姬晨飞奔火去往朝鲜的火车站,开始我的社会主义原生态之旅。



火车上学习三句朝语保命话:“我是中国人,我是好人,我只想到朝鲜来看看。”

       对于一向不安分的我来说,朝鲜之旅的刺激在于挑战禁令,探索真实的朝鲜,别指望我会安分守法地跟着旅游团定点定时参观。来之前听说有韩国游客误闯金刚山朝鲜军事区,“刚正不阿”的朝鲜大兵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拔出手枪,一枪命中韩国游客的脑门,“机智地识破敌人的阴谋,英勇地保卫国家”。鉴于中朝两国用鲜血凝结的“同志加兄弟”的友谊,中国人在朝鲜还是相对安全的。一上火车,我就开始学习朝鲜三句保命话:“我是中国人,我是好人,我只想到朝鲜来看看。”我们俩在火车上把这两句话反复练习了2,3 个小时,才入睡。

      28日清晨,火车达到丹东,临下车之前十分钟,对面的一位东北大哥问我们去哪里,我们豪迈地说:朝鲜。东北大哥指着坐在卧铺车厢走道上的一个瘦小的中年人说:他是朝鲜驻中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原来昨晚上火车,我们光顾着练习那三句保命话,无暇顾及周围的环境,无视了睡在我下铺的沉默的小个子朝鲜外交官。我厚着脸皮去和小个子朝鲜外交官去搭讪,在他面前炫耀了我临时学会的三句朝鲜保命话,请他帮我纠音。朝鲜外交官用一种难以察觉的微妙的笑容对我说:“你的第二句话翻译成中文是‘我不是好人。”天雷滚滚,我恨不得钻到座位底下去,原来在朝语中“是”与“不是”的发音比较接近,我等语言白痴竟然犯了这种错误,要真是到朝鲜被岗哨审查,我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幸好在火车上偶遇朝鲜外交官,提前纠音。虽然在朝鲜没有用到这三句话,但是给我十足的底气开始我的探索之旅。



火车开在希望的田野上:农田中劳作的贫民

     丹东与朝鲜新义州仅一江之隔,我们笑嘻嘻地通过丹东边检站, 朝鲜不允许带手机和电脑入境,我们在丹东边检站寄存了手机和别的违禁物。到达朝鲜边检站,气氛便骤然转换,陈旧的房子发出陈腐的阴凉味道,随处可见的满脸严肃面无表情的军人,面黄肌瘦、目光空洞的朝鲜群众,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乘坐时光穿梭机穿越回六七十年代的中国。




(朝鲜新义州火车站的妇女们,妇女在朝鲜的地位相当于负重的牛马,只问耕耘)

       经过一番护照审查折腾,我们终于坐上了开往平壤的火车。这是一辆供外国游客旅游专车,车内干净整洁,装有空调,车内提供的午餐有鸡蛋、羊肉、泡菜,味道还不错。我开始被朝鲜人民的“糖衣炮弹”放松警惕,吃饱喝足之后欣赏车窗外的景色,火车行驶在青山绿水的田野中,一大片一大片绿油油的庄稼,我好奇朝鲜的自然物质丰饶,这么多田地庄稼为什么会出现大面积饥荒。



(火车开在希望的田野上,一片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和辛勤劳作的农民。)



(田地里劳作的人们,不论男女、老幼全都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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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从朝鲜回来几日,迟迟没有动笔写游记,一则从静悄悄的朝鲜回到北京,对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的北京有点不适应,忙于毕业应酬天天大鱼大肉对于我刚在朝鲜适应清淡口味的肠胃也是一场折磨,回来第二天就病倒了,无暇顾及整理朝鲜游记。今日身体稍好,应朋友们的要求整理一些图片与心得与大家分享。这只是我在严密的朝鲜导游控制之下窥视到的朝鲜一角,我尽力透过朝鲜希望向世人展示的美好的表面去探索一个真实的朝鲜。至于图画的质量就不能对我做过多的要求啦,我基本上是在偷偷摸摸的状况下抢拍的。在朝鲜拍照受到严密控制,朝鲜的军人和反映落后面的景物是不允许拍摄的,比如不允许拍贫民窟,不允许拍穷苦的民众,不允许拍永远的主席金日成的半身像。在过出境安检时,必须上交相机,朝鲜的安检人员会一张张审查照片,删除他们认为有违和谐朝鲜形象的照片。不过,我自有妙招,事先准备了两张SD卡,一张SD卡专拍朝鲜军人和穷苦民众,一张SD卡装模作样拍了几张朝鲜风景图,过安检之前用风景画SD卡替换违禁画SD卡,得以保存真实的朝鲜图画。



(朝鲜街头的普通民众面黄肌瘦,面无表情,目光呆滞,衣色简朴,就像穷苦大众群雕像。)



这里是朝鲜——我在社会主义原生态国家被举报的经历

对于学国际关系的人来说,朝鲜是一个令人着迷的国度,一个天天嚷着核弹卫星满天飞的军事化管理国家,朝鲜人民一声吼,地球都要抖三抖,春姬姐的新闻联播成为我们膜拜的宝典;一个自然物资丰饶却出现大面积饥荒的国家,朝鲜90年代饿死的人数对外界来说是个谜,有叛逃到韩国的前朝鲜高官估计94-96年的大饥荒饿死的人高达300多万,占全国总人口的1/10;一个原生态的社会主义国家,几乎所有东西都属于公有,仍然实行计划经济,凭票吃、穿、住、行。因此,朝鲜成为我毕业的首选,6月27日参加完毕业典礼我便和好友姬晨飞奔火去往朝鲜的火车站,开始我的社会主义原生态之旅。



火车上学习三句朝语保命话:“我是中国人,我是好人,我只想到朝鲜来看看。”

       对于一向不安分的我来说,朝鲜之旅的刺激在于挑战禁令,探索真实的朝鲜,别指望我会安分守法地跟着旅游团定点定时参观。来之前听说有韩国游客误闯金刚山朝鲜军事区,“刚正不阿”的朝鲜大兵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拔出手枪,一枪命中韩国游客的脑门,“机智地识破敌人的阴谋,英勇地保卫国家”。鉴于中朝两国用鲜血凝结的“同志加兄弟”的友谊,中国人在朝鲜还是相对安全的。一上火车,我就开始学习朝鲜三句保命话:“我是中国人,我是好人,我只想到朝鲜来看看。”我们俩在火车上把这两句话反复练习了2,3 个小时,才入睡。

      28日清晨,火车达到丹东,临下车之前十分钟,对面的一位东北大哥问我们去哪里,我们豪迈地说:朝鲜。东北大哥指着坐在卧铺车厢走道上的一个瘦小的中年人说:他是朝鲜驻中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原来昨晚上火车,我们光顾着练习那三句保命话,无暇顾及周围的环境,无视了睡在我下铺的沉默的小个子朝鲜外交官。我厚着脸皮去和小个子朝鲜外交官去搭讪,在他面前炫耀了我临时学会的三句朝鲜保命话,请他帮我纠音。朝鲜外交官用一种难以察觉的微妙的笑容对我说:“你的第二句话翻译成中文是‘我不是好人。”天雷滚滚,我恨不得钻到座位底下去,原来在朝语中“是”与“不是”的发音比较接近,我等语言白痴竟然犯了这种错误,要真是到朝鲜被岗哨审查,我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幸好在火车上偶遇朝鲜外交官,提前纠音。虽然在朝鲜没有用到这三句话,但是给我十足的底气开始我的探索之旅。



火车开在希望的田野上:农田中劳作的贫民

     丹东与朝鲜新义州仅一江之隔,我们笑嘻嘻地通过丹东边检站, 朝鲜不允许带手机和电脑入境,我们在丹东边检站寄存了手机和别的违禁物。到达朝鲜边检站,气氛便骤然转换,陈旧的房子发出陈腐的阴凉味道,随处可见的满脸严肃面无表情的军人,面黄肌瘦、目光空洞的朝鲜群众,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乘坐时光穿梭机穿越回六七十年代的中国。



(朝鲜新义州火车站的妇女们,妇女在朝鲜的地位相当于负重的牛马,只问耕耘)

       经过一番护照审查折腾,我们终于坐上了开往平壤的火车。这是一辆供外国游客旅游专车,车内干净整洁,装有空调,车内提供的午餐有鸡蛋、羊肉、泡菜,味道还不错。我开始被朝鲜人民的“糖衣炮弹”放松警惕,吃饱喝足之后欣赏车窗外的景色,火车行驶在青山绿水的田野中,一大片一大片绿油油的庄稼,我好奇朝鲜的自然物质丰饶,这么多田地庄稼为什么会出现大面积饥荒。



(火车开在希望的田野上,一片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和辛勤劳作的农民。)



(田地里劳作的人们,不论男女、老幼全都上场)



(我见过的极瘦的羊,人都吃不饱,羊难能要求得更多呢。)

       六月季节正是插秧的农忙时节,田地里有许多弯腰劳作的农民,尽管火车飞驰,我还是能瞥见他们瘦弱的身板和黧黑的面孔,以及同样瘦骨嶙峋的牛、羊。我有点不于心不忍刚才吃过的羊肉,它们也是极度饥饿的。

       火车行使到平壤要六个多小时,车窗外是单调的农田景色,我开始觉得困乏,导游老金听说我们是从北京来的大学生,主动到我们的座位上和我们聊天。 老金是一个60多岁的瘦小老头,他在5,6岁时跟随在中国人民支援民身边端茶倒水,跟着江浙一带的中国志愿兵学会了一口上海普通话,这也为他日后当中国导游提供机会。他对中国人充满情感,主动为我们唱“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人民终于党”等红色歌曲。我知道在朝鲜鲜少有机会能接触到朝鲜当地人,而现在眼前就坐着一位会中文的友善的朝鲜人,这是绝佳的聊天时机。我们顿时来了精神,开始“迂回“地向老金询问朝鲜人民的普通生活。

     我首先自嘲和朝鲜人民比我太胖了,胖对女孩子子来说可不是件好事,我为此深感苦恼。老金半真心半自豪地说:胖确实不是一件好事,胖是堕落的象征,容易得糖尿病和高血压,而朝鲜人民鲜少有得高血压和糖尿病的。我差点脱口而出:老金啊,你这是侮辱你们的领袖啊,你们的永远的将军三代都是大胖啊。我怕吓走老金,为了长远的“放长线”打算,我忍了没说。

     我又问:“我们在火车上的午餐吃得太好了,有肉有蛋,我在北京都吃不到这么好的午餐。普通的朝鲜人在家吃什么呢?据说你们很少能吃到肉。”老金如实回答:“我们确实较少吃肉,普通的民众平均每天能分到700克粮食。”“有其他副食、菜吗”我追问。老金支支吾吾地说:”副食确实不多。不过我们朝鲜人民能吃饱穿暖的。“停了片刻,老金那张干瘦的脸上又重新浮现了自豪的神情:”我们靠自力更生能吃饱穿暖。虽然南朝鲜比我们吃得好穿得好,但是他们是美国人的走狗。我们现在不需要吃得好穿得好,我们要把精力放在国家统一上,等国家统一之后,凭着朝鲜的资源,我们一定会吃好穿好的。“多么高的思想觉悟啊,我真想说:台湾没有回归中国之日,我也不能要求吃好穿好。

      顿了顿老金又自豪地说:“我们要是真想过上好日子,我们可以把我们的核弹技术卖出去,但是我们朝鲜是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家,我们不会卖核弹挣钱。”朝鲜果然是一个满嘴跑核弹的国家。

    我看到田地里插秧的有农民,也有穿军装和灰色干部服装的,老金解释:农业在朝鲜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5-7月份农忙季节全国开展轰轰烈烈的支农运动。农民全天干活,城市里的人周一到周四做本职工作,周五至周日支农活动。不管是高级干部,军人还是普通市民,均要对口支农。”“那你愿意支农吗?憨厚的老金“不打自招”说:“如果不带你们的团,我周末也是要支农的,托你们的福,这周我就不用支农了。“”那么老金是不想支农吧“我心里暗暗地想,却没有说出来。

    我见有些穿干部服装的人坐在田埂上休息,有些人插秧姿势装模作样,便问老金:“城市的人干农活不如农民吧。能起到多大的帮助呢。”老金老实地回答:“城市人确实干活不如农村人,最主要我们奉献了我们的心意。”难怪低产,集体主义大锅饭,农民生产的粮食要统一上交国家分配,农民没有积极性,人浮于事,这和改革开放前的中国多么相似。

平壤:谜一样的首都




(晨曦中的平壤,我说神似纽约曼哈顿岛,被团队中从米国留学归来的小杨同学骂死了,可是真心觉得气场很强大,有木有)

    火车在单调的农村行驶,到下午四点多,突然我感觉到一股异样气氛,原来我们到平壤了。没有任何缓冲,上一分钟车窗外还是农忙景象,下一分钟火车就驶入了宏伟壮观的平壤火车站。恢弘的苏式建筑,罗马大柱,这气势丝毫不逊长沙火车站。

      出火车站,换乘旅游大巴,大巴直奔平壤中心金日成广场而去。沿途驶过的街道干净整洁,两边的建筑高耸林立。我再次有了穿越之感,穿越回了90年代后的中国。金日成广场气势恢弘,永远的太阳——巨大的金日成、金正日巨大雕像耸立在广场正中央,检阅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朝鲜人们对于他们的领袖毕恭毕敬,拜见领袖必须对雕像鞠躬,也要求其他国家的游客列队鞠躬。我们团队的两位年轻人因为不懂规矩,没有向永远的将军鞠躬,老金为此很不高兴,几乎不再理他们。

广场里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在妈妈的带领下义务清洗地面,小女孩小小年纪,却做得一丝不苟。在广场附件我们遇到准备出发参加伦敦奥运会的朝鲜体操代表团,队员们临出发时向主席鞠躬拜别,诉说衷肠。朝鲜人对主席的信仰,纯真热烈,让人为之一颤。我们团队的一位中年人说:我当年给毛主席像鞠躬都没有这么认真的。



(永远的太阳)



(一位小女孩和妈妈主动义务清洁金日成广场,即使广场已经一尘不染。我这张照片只照到将军的一个脚,在朝鲜这是大不敬)




(临出发时到金日成主席像前告别的朝鲜奥运体操代表团。像主席表决心。)

      广场四周的建筑都很壮观,有人民学习堂,相当于中国的国家图书馆,历史博物馆,朝鲜劳动党总部,一江之隔的对岸主体思想塔傲然耸立。我以主体思想塔为背景合了一张影,感觉自己到了黄浦江边的外滩。



(我以主体思想塔为背景合了一张影,感觉自己到了黄浦江边的外滩。)

       正当我陶醉在宏伟壮观、歌舞升平的盛世首都景象之中,渐渐地我发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地方。在金日成广场附近有装修豪华的高档住宅区,但是紧邻的就有烂尾楼,没有任何遮挡暴露在宏伟建筑之间。临街的房屋窗台上家家户户基本都摆放着盆栽,据说这是国家的要求,典型的形象工程。街道虽然宽敞,但是很少有车行使,更多的是自行车。老金自豪地说:“我们朝鲜的街道很有秩序。听说在中国车祸很多,每年中国死于车祸的人相当于死我们朝鲜几个县的人数。太可怕了,朝鲜就很少有车祸。”我在心中默默地说:“朝鲜这么少的车祸,想出车祸也难啊。



(从车窗内向外拍的居民住宅样板房,远看高楼大厦气势宏伟,下车走近仔细看其实相当陈旧。)



(临街的房屋窗台上家家户户基本都摆放着盆栽,据说这是国家的要求,形象工程)



(全民皆兵的朝鲜,无处不在的岗哨。导游明确说不能拍岗哨,哈哈,我从后面拍士兵,这样就不会被发现啦)



(我在板门店和一位帅哥军人的合影,他非常友善,也是唯一对我笑的军人。)

       在全民皆兵的朝鲜,平壤随处可以穿军装的士兵,军人在朝鲜享有很高的地位,朝鲜实行先军政策,衣食都优先军人,但是朝鲜的军人看起来仍然很瘦弱,营养不良的样子。更让人心疼的是街头的普通民众,几乎都矮小瘦弱,在过一个地下通道时,我暗暗比较了一下我周围的朝鲜人,人群中不管男女都很难找出一个比我高的,也很难找出一个比我胖的。他们明显的营养不良,面黄肌瘦,面无表情,走在街上好像一副劳苦大众的群雕像。但是当我对他们投以同情的目光之时,他们的眼中立即放出警惕的光,我想上前和他们说话,他们纷纷绕道而行。在朝鲜,普通民众是不能随意接触外国人的。



(历史博物馆前的人群,衣服色彩单调,像极了六七十年代的中国)



(苦难群”雕像“)



(放学回家的小红领巾们,我们小时候也是这样戴红领巾回家的,有木有)



(朝鲜街头等公交的人群,排出了数十米的长队)



(注意看,驼背的老奶奶手中抓住的是她的鞋子,为了延长鞋的使用年限)

       生活物质在平壤比较匮乏,除了对外国人专开的特供商店,鲜少看见朝鲜人自己的商店。我们经过一个副食商店,才下午5点多,大门就紧闭,过一天早上九点多我们再次经过那个副食品店,大门仍然紧闭。但是大门上写的开放时间是早上八点半道下午七点。透过紧闭的玻璃橱窗,我看到里面摆放着少量的瓜果蔬菜,我怀疑这是做摆设道具所用,没有真正对民众开放。

      在副食商店旁边的小巷口我发现了一个西红柿和土豆的私营摊,虽然上面仅摆放着少量的干瘪、陈色的西红柿、土豆,但这是我在朝鲜4天看到唯一的一个私营摊点。在公有制国度里,明目张胆的私营摊点是违法的。我极想在摊点上买一些西红柿留住纪念,赞赏这种开放的风气。但是摊主见我是外国人就摆手不卖给我,我趁机拍了一张照片,以纪念这种开风气之先河。等到朝鲜开放的那一天,他们头脑灵光一定会发财的。



(我在朝鲜仅见的摆摊者,卖的是土豆、西红柿和辣椒。)



我在平壤被群众举报

       总之,这里是神秘的红色朝鲜政权的首都,谜一样的首都,在朝鲜竭力展示的现代化国际大都市的背面,很容易察觉到经过雕琢之后的拙劣痕迹,平和的景象之下仿佛隐藏着一个惊人的阴谋阴谋,勾起了我强烈的探索欲望。我开始独立实行我的接触朝鲜群众方案,既要躲避五米一处的岗哨审查,又要防备我接触的群众举报我。在平壤的街头我玩起”猫抓老鼠的游戏“。

      我的第一套方案是到街头向群众问好,并发放带来朝鲜的一些糖果、文具。我跟着老金学会了一句朝鲜语”高马思密达“(你好)。我瞅着团队吃饭或者参观购物时机,主动到街头向来往的行人问好。我碰到人就说”高马思密达“,有人腼腆而友善地回复我”高马思密达“,我马上掏出文具和零食递给他们,小孩子高高兴兴地接受了;也有人看我如同洪水猛兽,避之不及;还有少数人待我如阶级敌人,对我怒目圆睁,跑到不远处的岗哨举报我。我只得悻悻地回归团队。阶级敌人意识可真是高啊,我在心里想,举报我的这几个人,思想如此保守落后,等朝鲜开放了,很大程度上还只会是贫下中农。而那些友善回应我的人们,思想开放,等朝鲜改革开放了,他们一定会成为时代的弄潮儿,”恭喜发财“,每当他们对我微笑时,我在心中默念。

      被举报的次数多了,老金对我原本的好印象淡然无存,他无奈的说:你不要去做无谓的行动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的,别人都有人向我汇报的,我要求你不要脱队是为你好的。在又一次被举报后,老金怒了,他说:”你们是大学生,还不如朝鲜的小学生懂规矩。“我很是惭愧,早知道就说自己是清华来的,不要破坏了北大在老金心中的形象。



(趁着导游陪同团队其他成员购物之机,我迅速冲进了街对面的胜利广场排练阿里郎的群众演员中间,拍下一张照片,给边上戴帽子的人一把大白兔糖,再迅速消失。)

夜袭平壤

      6月30日是我们在朝鲜的最后一晚,我决定冒险干一场大的。我们住的羊角岛特技饭店是一个半圆形的环岛,只有一条大道通往平壤市区,晚上八点后,平壤的街头很少亮灯,在《此间最幸福》中美国记者德米克把朝鲜形容为”数星星的国度,极为形象。在夜幕的掩饰下,我和姬晨以及小杨三人相约走出羊角岛,“夜袭”平壤市区。

      街头灯光很少,只记得那晚的月色极好,我们三人不慌不忙的缓缓散步,这是我们事先的计划,装作普通朝鲜人,镇定自若地走路,反而不识破。不知是已经比较晚,岗哨们睡觉去了,还是他们有意放我们一马,我们一路畅通无阻地离开了羊角岛,混进了朝鲜普通人群中。

      朝鲜街头人还不少,尤其是在江岸边有三三两两散步的人,偶尔很亲密的拥护一回又迅速分开,这些大概是谈恋爱的人们吧,即使在红都也不缺乏爱情,较少灯光的夜晚给恋人们提供散步的绝佳环境。

      我们稍稍走累,停在江边的椅子上休息,突然有一对男子向我们走来,远远地我看到了其中一位穿军装,我们立即警觉起来,他们却熟视无睹地从我们身边走过,双手紧紧地拉在一起。我的天,两位20多岁的大男人双手紧扣拉在一起,这到底是革命同志的情谊呢,还是在搞“基”呢,我们看呆了,我第一反应就是快拍下照片来,胆小的小杨死命不让我拍照,怕闪光灯暴露我们的行踪,并威胁我若我拍照,他就立即返回酒店,我只得作罢。大男人们手拉手亲密走路,这到底是如我们小时候女孩子手拉手回家的亲密友谊呢,还是另有隐情呢,我迷惑了。

     接近晚上11点,  我们还看到建筑场地里借着微弱灯光劳作的人们,他们边工作边唱着集体的劳动歌。真是勤劳的人们。

      我们从宾馆一直走到金日成广场,再原路返回到宾馆已经到晚上12点多。一路风平浪静,尽管没有发生真正的惊心动魄的事情,但是当时的心情就像处在谍战片的现场,还是蛮紧张刺激的。夜袭平壤,给我留下了此行最刺激的记忆。

     这里是朝鲜,神秘的社会主义原生态国家,这里的人们勤劳善良,尽管挨饿受冻,仍对永远的将军保持了高度的忠诚;首都平壤恢弘壮观,歌舞升平的盛世背后存有浓厚雕琢的痕迹;除平壤以外,剩余的三千里河山几乎都是农村,但是仍发生大面积饥荒。4天的走马观花,我仅窥见了朝鲜管中一斑,但又是极有特色的,像极了六七十年代的中国,中国人对此怀有极其特殊的感情。中国走向了改革开放,朝鲜会吗?希望他日旧地重游,能看到一个开放的丰衣足食的朝鲜。再见,朝鲜。



(从朝鲜回来丹东时,中朝友谊大桥朝鲜段发生故障修理,大巴无法通过,我们大包带着小包如败军之师撤回中国边境,结束了朝鲜之旅,回到祖国的怀抱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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