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墙文化对中国民运及中共的影响和规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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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墙文化对中国民运及中共的影响和规导
——回顾反思当代人权民主自治运动30年; 纪念开拓奠基的民主墙北京之春30年
2009-02-09




民主墙文化对中国民运及中共的影响和规导
——回顾反思当代人权民主自治运动30年（简称民运30年）
——纪念开拓奠基的民主墙北京之春30年

谷季柔：自由亚洲电台的听众，现在，我们访问流亡欧洲的民运异议人士任畹町先生。任畹町先生，春节到了，请问这是在国外过的第几个春节？

任畹町：去年在纽约过第一个国外春节，大家在一起热闹了一番，唱歌讲话。今年在巴黎是第二个春节，没有什么特别的。

谷季柔：民主墙北京之春已经30年了，我注意到在布拉格你们开了一个研讨会纪念民主墙运动，您是不是先对听众介绍一下自己？就这个题目您今天希望谈些什么？

任畹町：不必自我介绍了，后面会谈到一些具体事件，今天我对听众访谈的主题是：
民主墙文化对中国民运及中共的影响和规导，回顾反思当代人权民主自治运动30年，简称民运30年，也是纪念开拓奠基的民主墙30年。

“规导”就是规定导引，指一个事物对另一个事物构成前提条件起某种导向作用，但并非唯意志作用。



首先我讲第一个专题：08宪章的主要意义是什么？我以为是自由民主力量新的整合效应和新闻效应。

08宪章作为最近的一个公民事件，一个热门话题，所以，讲民主墙以来民运30年我先从08宪章说起。

谷季柔：是的。08宪章公布以来各方面作了很多报道，您的看法呢？

任畹町：为什么？08宪章开宗明义的写道，今年是中国立宪百年，《世界人权宣言》60周年，“民主墙”30周年…

刘晓波有才华，也很孤傲，以他为代表为什么他认民主墙，这和民主墙一代的贡献、宽容和团结有很大关系。刘晓波89年6、4后因为“有立功表现”免予起诉，引起人们的不满和批评，有的抓住不放，刘晓波对自己的一时软弱在以后的一些文章里长期多有自责和反思。

我电话和他商讨写民运史的时候几次对他说，行啦！这种反省已经够了，不必老写了，我相信你。民主墙一代不能拿自己的长处比人短处，因为，人的成熟是一个过程。

08宪章被称为“公民运动”，“公民运动”如果简称还是“民运”二字，不能说成“公运”。79年的“中国人权宣言”有33处使用了“公民”“公民权”的概念，所以，传统民运就是“公民运动”，然而，唯独不宜用“维权”概念。

为了简易，英文有时将”维权”翻译为“Human Rights Defenders”或“human rights Protectors”，这个翻译不错，但在中文里没这个意思，没有人诠释为维护人权。消费维权等一切领域都叫维权。根据文字表述，简单维权规定的定义是“维护公民权”是维护“法定权利”，维护中国法律的权利，不维护广义人权。在宪政国家，维护法律的权利就是维护人类的普世价值，在极权独裁国家，维护法律能不能维护普世价值？如果，不是积极抗争的立场和态度，你只能消极被动地维护极权法制。

人们越来越意识到中国宪法及其一切法律是维护一党制极权独裁的工具，是奴役国人的枷锁。消极有限的简单司法维权不但无力维护公民权，反而执行和强化了极权法制。请问有几个维权是成功的！？04年社科院一个调查，上访维权的胜诉率千分之二，这就是简单维权和民运必须面对的痛苦事实。

大家已经看到，国内维权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抗暴阶梯，传统民运一向是积极抗争不仅维护法定权利，而且争取广义人权，也就是中国公民有改变和不服从不义政府非民选政府腐败落后政府的权利。这是维护人权和维护法定权利的根本分别。简单维权不管用，应该积极向前抗争，引导、提升民众的人权意识。几年来，我们见证了中国访民人权意识人权口号的持续觉醒

宪章并非宪法，但也具有典章制度意义，同时，也是一种宣言。宣言的定义是“国家、政党、团体或领导人对重大问题公开表态以进行号召、宣传的文告”。

从历史上看宣言有2种写法。1789年法国人权与公民权宣言，是抽象的，陈述句祈使句为主，希望或要求对方应该做什么或不应该做什么。

1776年北美独立宣言是具体的，句式上是陈述与批驳句为主。
七七宪章是具体与抽象结合的写法，07中国人权宣言也是具体与抽象结合的写法，08宪章是抽象化的。

北美"独立宣言"通篇讲实事，很具体的国情针对性。宣言"谴责英王个人决定法官任期和薪金"，"包庇武装部队的谋杀罪"，"割断殖民地与世界的贸易"，"强迫征税"，"剥夺司法陪审权"，"愤怒谴责英王拒绝批准垦殖法令"，"阻止批准外籍人归化法"，"提高土地分配法令中的限制条例"…… “使军队不受民政机关的节制”“把大批的武装部队驻扎在我们各州”，“煽动我们内部的叛乱”……

08宪章的意义是什么呢？
它的基本理念和主张再次重复了西方传统人文主义及民主的理念常识，再次重复了中国的先锋民意和时代走向，破灭了对中共政治改革的幻想，陈子明去年在澳洲终于认识到说，改革已死，宪政当立。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呼吁中共的政治改革了。89民运赵紫阳辞职以后，标志了中共政治改革的寿终正寝。

新华社原副社长李普和不少人有文章说08宪章是常识，我还认为，是作者自身思想觉醒后的常识梳理、梳头。08宪章对于传统民运老民主派没有什么意义，当然，对民众有意义，对于专制中国的的幽深历史而言，永远需要启蒙。同时，08宪章行文更加规范，内容更加系统。

但08宪章并非中国的“七七宪章”，中国的“七七宪章”早在民主墙时期完成了，不说79年“中国人权宣言”，只说2007年“中国人权宣言”，大家还请查多如牛毛的的个人文章、政党宣言、决议、纲领，比如中国民主党，中国民联，中国民阵，海外联席会议，民主党海外流亡总部，亚洲民主化论坛，社民党……历年的会议决议、文告一直提前重复着今天08宪章的“基本理念”和“基本主张”。

特别是98年民主墙和89一代联合发起的本土民主党组党运动引领了民运，影响大范围广正规化，确实形成了一个较长时间的运动，史称“98组党”。

摘引1998年6月25日民主党宣言是这样写的。
鉴于任何人都无权以暴力维持自己对另一些人的统治，而这种现象在我们的社会依然存在；鉴于现代文明、理性已经传遍全世界，而封建专制和愚朽的阴霾还在笼罩着我们的社会；
鉴于广大民众需要有自己的政治组织和政治代言人；鉴于公民的结社自己是公民与生俱来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利；我们一批来自于社会各界、愿意贡献出自己年华的志士，为了弘扬自由、民主、正义、和平，兹商成立中国民主党。

中国民主党坚信：一切政治权力只能来自于公众、服务于公众；政府必须建立在自由的、公正的 、直接的民主选举之上，坚决反对新闻出版垄断，反对任何既得利益集团以暴力和经济威胁实行愚民政策。

中国民主党坚信：“世界人权宣言”的各项人权内容均为人类与生俱来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利，中国民主党将始终与侵犯人权的行为作斗争。 中国民主党反对任何形式的政治垄断和经济垄断，倡导以公正的政治竞争和经济竞争，促进政治运作和经济发展的廉洁高效。
中国民主党的宗旨是：实现直接民主选举，建立宪政民主政治体制。建立政治分权机制。使政治权利互相制约，并确保其能进行良性循环，使任何个人和任何集团，都无法将权力建立在暴力之上，实行军队国家化，彻底铲除产生政治独裁和 政治腐败的土壤，使中华民族彻底摆脱强权暴政。

不能因为08宪章有很大的力量整合效应，新闻效应，抓捕效应就说它是“划时代”，这是一种过誉的说法。我们不能蒙骗外国人和国际舆论。我们历数08宪章的具体内容请看：

08宪章的“基本理念”：自由、人权、平等、共和、民主、宪政六大项。
08宪章的“基本主张”：修改宪法、分权制衡、立法民主、司法独立、公器公用、人权保障、公职选举、城乡平等、结社自由、集会自由、言论自由、宗教自由、公民教育、财产保护、财税改革、社会保障、环境保护、联邦共和、转型正义一共19条。
很抽象，没有具体的内容，当然，是一种允许的写法，是传统民运搞了不知多少年的纲领！脍炙人口，耳熟能详。

08宪章打头的不少是拿党国工资的老中青官方学者人员。我们30年的铁窗民运，自由民主派不能要求他们就此重大问题的亮相有多高深多尖锐多具体的水平，有的人是第一次参与，他们能表达上述常识思想，跪久了，公开集体站起来遛遛，对他们而言，是觉醒和心灵解放，已经很可贵了。

我过去说，当代中国人权民主自治事业的旗帜，开创性的冠军金牌在民主墙时期就已经被拿光了，以后的是亚军银牌、季军铜牌。对于希望在中国人权民主事业中建功立业的人们来说应该清醒，欧洲的古典交响乐古典油画，中国的唐诗宋词是后人无以超越的。

我在写当代民运史及民运道统的时候永远要写57年的“资产阶级右派鸣放”，为什么？是当代民运的启蒙发端，是一个过程，很多年轻人说，我们不知道什么反右不反右，是不懂历史首先是客观系统，不以你是否知道而转移。右派里尽管很多人是热爱共产党的共产主义者，可是，有极少数不被平反改正的真右派和典型言论如“政治设计院”“轮流做庄”“党天下”，所以，我们要承认它。所有人都是在前人的肩膀上作为，不可能有平地风雷。

至今，民主墙的旗帜和文件虽然没有过时，但是都已经暗淡了。当下，是可以也应该在07宣言、08宪章的旗帜下进一步聚合起来，利用“宣言”和“宪章”的本土资源实行聚合，包括海外聚合，这也是“08宪章”的重要意义。

这是我们应有的胸怀，取长补短。不能简单认为“08宪章”仅仅是重复民运的常识和传统纲领而轻视它。57右派鸣放之后，西藏自治事件之后，民主墙之后，89民运之后，98组党之后，99大法信仰之后，基督民运之后，07人权论坛之后，胡耀邦赵紫阳之后，08奥运抗争之后，中国的先锋力量永远在一波一波地重复着前人的足迹，积累着民主变革。

谷季柔：为什么你提到07人权宣言？是一个什么背景和契机产生的呢？它的意义是什么？

任畹町：为什么我要说07人权宣言？这个宣言既抽象，又具体，对中国现实的政治、民生和经济的批评很尖锐，是抽象的08宪章不能替代的，一个是奥运前的，一个是奥运后的，两个文件可以互相补充。

当时起草07人权宣言面临的问题一是：
我们今天写人权宣言，能不能回避1949年后近30年的中国人权民主事业史？要不要概括归纳民运的丰富历程、经验教训、贡献成果和坚持方向？或是停留在简单传播人权民主知识？
二是我们今天批评中共，能不能回避当前政治、经济、文化、民生的具体弊端或是重复多年的泛泛之言？
三是面对近30年中国人权事业的理想追索，要不要重申并提出全面具体的政治主张或是重复多年的泛泛之言？
四是面对众多的民运追随者，后来者，要不要集中概要回答他们常年提出的有关民运战略、困境、手段、纲领的种种基本答案？
五是面对近30年“铁窗民主事业”的抗争，要不要适时地救援在狱的政治犯良心犯、自由信仰者？

总之，是写一个有国情针对性、现实性的高水平宣言还是一个空泛无物的低水平宣言？一个拒绝表达当代民主化的经验成果、根脉传统；拒绝回答当代民运的战略、策略、纲领：拒绝揭露当代中国社会的尖锐矛盾；拒绝提出实质性的社会变革主张；拒绝营救“人权民主志士”的宣言绝不是好的宣言。

因此，在上述意图主导下，07宣言的理念表达和批判现实着墨很多，考虑到历年来公布的纲领主张实在是太多，07宣言提出的“主张”十分简略，而且，避免从众，是我自己的特别写法，自然给08宪章的系统全面主张很大的发挥余地和补充。

奥运前后，当局对两个文件的处理区别也是很大的。对07宣言是有限放任，因为，当局要面对08奥运的前期氛围和对国际的虚假人权承诺，但是，最终还是搞成了两个宣言两个人权论坛的“双胞胎”。大家知道“双胞胎”“多胞胎”一直是我们被分化瓦解的惯常结局。

我是在07宣言脱稿后在网吧发稿的，家里发不出去。第二天再去发的时候，我信箱里的07宣言被网管删除，最早，我发现类似现象时，真是感觉头发都竖起来了，人的一点隐私都没有了，你说恐怖不恐怖！

另方面，宣言影响了07年人代会政协会的民生及经济主题，发表后，安全部门简报，中共党政机关的多种内参渠道上报，给中共上层一个有力的推动，中共深感奥运前落后于中国民主派的危机，促使长年搁置、争议的物权法议案、劳工法议案、反垄断法议案突破了中共守旧势力的阻挠于当年分期同时颁布，一年内，同时出台这么多的重大法律也是少见的，这年还出台了城乡无业人员及农民老少人员的大病保险规定……这三个议案长期争议不休，中共首脑同时遭到常年不同势力集团的压力不知所措甚至不宜提交大会讨论只得在常委会上通过。

在法国外国专家和我谈起08宪章时，以为和七七宪章一样，是中国的头一遭，我说七七宪章的使命在1979年的民主墙中国早已完结了。后面详细说，08宪章不过是此前许多次的最近一次。
今天我们看七七宪章，是初级的东西，和79民主墙相匹配。如果和08宪章比较，08是更系统规范的作品而已。

08宪章继续突破了职业界限和对传统民运的分化瓦解，继续突破了“独知”的角色局限最大地汇聚了本土力量，这就是民运一再强调的中国民主事业“权威凝聚团结统一”是基本保障。刘晓波99年出狱回来后，长期以写时评的“独知”自居，不参与或很少参与联名，不以为有“集体担当”，这次联名他突破了自己的规矩，走向了“集体担当”。

我谈这点很重要。民运从开始就是团队的事业，93年，秦勇敏发起的“和平宪章”到95，96年的联名上书运动不分阶层，无分你我，大家同属于一个阵营。96年10月刘晓波被捕，王希哲逃美后上书运动停息。从那以后，我就听到不少专以“独知”名义活动的人，有的你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但是，你也一定会察觉到他是干什么的，海内外都有。



第二个专题谈回顾反思纪念民主墙比“回顾反思”中共“改革开放”应当更为重要，中国现代化长期考验“中共改革派”和“独知”。

“改革开放”的30年是中共调整策略拉长极权统治的30年，是在当代铁窗人权民主自治运动的正义压力下有限被动让步的30年，艰苦卓绝的当代民运的30年同样更加值得“回顾反思”； 30年民运的经典理念，全面战略，双向取值，必经之途，多维诉求更加值得“回顾反思”；30年自由民主派的道德伦理和学理才智更加值得“回顾反思”；30年民运有很多名人而无领袖集体，有很多团伙而无整合组织，开会多实施少，海内外两张皮对国内协调服务少，民运总部须设海外但现有组织名存实无，没有真正的主帅，不良的民运人格和素养缺陷；凡此种种痼疾和危机更加值得我们“回顾反思”。

国际社会和民运早有一个共识和常识，民运和任何社会政治事业须有旗帜、组织、领袖。我们对照自身，无法理想地满足这三条，这就我们总的危机和毛病。

谷季柔：自由亚洲电台的听众们，你们现在收听的是任畹町先生纪念民主墙30年的专访，他现在讲的是回顾反思民运30年的重要性。

任畹町：好！我接着说，民主墙推动了中国社会的变化，是改革开放的最初动力，这就是我归纳的中国民主派属性四要素之一的“本原机制”“本原动力”。
与民主墙并行的中共11届3中全会并没有出现“开放”的文字纲领。1980年夏邓小平对埃及金字塔报主编才首次提到“我们要开放”。

中共全会的所谓改革字词在文革期间的九大、十大也曾出现过并无实际意义。相反，全会通过公布了“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继续“稳定不变”这种落后的的原始村社与国家农奴制结合的集体小生产。这是我80年代的狱作“农业社会主义批判与改革”的定义。

具有实质意义的改革纲领在1979的“中国人权宣言”或其它文件里有记录，为了引证史实，我再次不能“谦卑”了。

后面，我还会提到我和他人的个人作为，无法回避不能回避，因为我们的作为可以证明他人证明不了的问题，可以加重和丰富民运整体的资源。

谷季柔女士，我所谈到的史实，欢迎补充、指正和质疑，希望有人揭穿我撒谎自吹，如果我们的作为能够丰富、增添民运的整体资源是我们莫大的欣慰。我们还有什么属于纯粹个人的资源吗！？没有。我们不能迁就庸俗名利观的阴暗心理，不能照顾种种不健康的感受——比如事事人人有份，英雄人人要做，荣誉人人均等，利益人人均占的平均主义恶习。

谷季柔：您根据事实讲，不要有不必要的谦卑。

任畹町：有的民运史书籍或文章十分不完整，片面。特别是民主墙一代是最具丰厚资源和民众号召力的一代。当代民运的全面战略、实践理念、精神方向、变革宗旨和英雄人格是由民主墙人奠立的，至今发挥着长效作用。

中共首先惧怕民主制度建成于民主墙一代，因此，孤立、打击、防范民主墙人员是中共“反民运战略”的枢纽，目标是消除我们的历史影响，封杀我们的现实作用。作为整体的民主墙已经定论无疑了，可是，不少具体史实不为人广知，不知道当代民运有我们自己的学理“道统”及厚重的历史。

有的朋友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回避或抹杀当代民运史。05年一部分朋友退出纽约的“中国人权”理事会，在退出声明里追述了中国人权的历程仅仅到30年代的胡适、罗隆基一代。他们不知道89年初纽约“中国人权”组建的气候和舆论背景正是本土“纪念民主墙10周年呼救民主派”！
但是，他们不应该回避也不能不知道79民主墙“中国人权”这四个金光大字。有的”中共改革派”和力图区别于民运的“独知”同民运两条心，自认为高明于传统民运，在理论和实践上同民运分离、分立、分力。

04年关于联署呼吁蒋彦永的事情上，有的“中共改革派”和“独知”反对将“蒋彦永与秦永敏扯在一起，不伦不类，不要都来搭便车。搭上秦永敏，会使一些人不便、不敢、不愿签名。”

蒋彦永是被好吃好住软禁的军医，人们看一下他后来的表白（当然，不苛求他）。秦永敏是什么情况！十几年的铁窗志士秦永敏更是中华良心民族英雄！有什么不可在一起呼吁的！有什么“不伦不类”的呢！？

民运从来敬重党内开明派改革派，敬重“独知”们，我当时主张李国涛起草的联名信上“秦前蒋后”并不排斥蒋，李国涛以民运要谦虚做了回应。

欣慰的是海内外民主墙人至今活跃在人权民主的第一线，秦永敏身陷牢狱十几载，连续10年不得春节探视，他的妻儿孤苦悲伤，民主墙老民运张文和、何德普，一个因为反对奥运在精神病院受煎熬，一个因98组党而至今坐狱。不愿意“与秦永敏扯在一起”的“中共改革派”和“独知”们却在我们共同的道路上渐行渐远，杳无声息。历史考验了我们民主墙一代，也考验了“中共改革派”和“独知”们。

经多年观察，请允许我坦率的指出，海外一些握有资源以“独知”身份的人们在封杀、无视、回避民主墙民运文化，似乎他们肯定了民主墙文化就失去了钱源，中国人权民主事业的史实文化不应该由所谓“独知”引导垄断，真正的“独立知识分子”出在我们民运活动家里！

大陆官方文化人一说就是东欧的哈维尔，米尼奇克，昆德拉，是因为他们不了解当代中国民运史，即使了解，他们也不敢写，写了也不能出版。他们到底是端中共饭碗的。民运的理论家们不应该跟他们走，我们要挖掘我们自己特有的雄厚的思想及行动资源。

除了中共“反民运战略”的危害外，削弱民主墙文化的民运内部的竞争也是一个主因。在人类社会的所有领域，竞争无处不在无时不有。民运内部的恶性竞争给事业带来的重大损失是人所共知的，人们愈发懂得良性竞争的意义而且更为自觉地抑制恶性发作，这是民运的一大进步。



第三个专题是中国民主化社会进步的“本原动力”何在？历史对民主墙文化的定论

言归正传回到回顾反思民运30年，什么力量是中国民主化社会进步的“本原动力”？
上世纪20年代的中国，是弱国被瓜分的时代，强国和救国，科学与民主自然成为中国知识界和觉悟民众的最大心事。

到了80年代，中共极权独裁，践踏人权，文化革命达到顶点，中国人自然呼唤人权，人道，人性的解放，追求自由与法治。民主墙北京之春应召人民和时代的呼唤诞生了。

“中国人权宣言”是当时中国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和公民权利的简约，是在中美建交的热月中诞生的。

30年前，“中国人权宣言”领先在大陆明文提出"直接选举"，"开放边界"，"继承资产阶级政体形式（民主共和）"，"借鉴西方传统民主文化（宪政民主 议会政治 三权制衡 多党竞争）"，"以多党派名义进入人代会"，就是正当政治。

“宣言”首倡"生产资料所有权社会化"，"少数民族充分自治"，"中苏缓和 "，"思想言论自由"，"废止反对个人、批评和评价党和国家领导人就是'反革命'的封建皇权标准"。

“宣言”首倡"新闻、迁徙、职业、创作、穿戴自由"，"在欣赏文化面前人人平等"。
“宣言”重申"物质多样性"，首倡知情权、公民权、参政权、议政权、监督权。

“宣言”批评将接班人写进宪法，批评“人代会秘密召开，没有经过公民选举”，批评“人代会”不是政党政治的“荒谬”，批评“阶级偏见和欺骗宣传”，批评"党委无权拘捕公民和对公民进行审查"，要求“公布各种指数”，要求"保证农民的口粮"，"废除终生委身制"，"恢复选举权"，"在分数面前人人平等"。

30年来，民主墙先于中共官方对中国社会的进步影响和规导已成定论。
以最近的2008年12月号“北京之春”杨光文为例，文章题目是“11届3中全会前后的权力斗争与改革开放的启动”。文章认为“初期改革的发动不仅不是中共、邓小平的功劳，相反，中国的改革与开放是从两个方向发动起来的。”“几乎与三中全会同时，中国发生了两件与改革开放影响深远的大事，”一是“安徽小岗村18个农民按下血手印搞大包干，”二是“民主墙”。

旅法学者陈彦著法、中文本 "中国之觉醒"引证史实定论说：
"民主墙一小部分先驱者""吹响了新时代开端的号角"，"体现了参与者政治意识的觉醒"，"是一场追求民主的运动"，"是当代中国政治史上的重要转折" ，是"有组织政治反对派的摇篮"，是"第一次公开批评政府的异议运动"，"中国的极权主义统治出现了第一道裂口" ，"是受意识形态驯化的一代中国人企图摆脱极权主义枷锁的第一步"，是 "极权主义意识形态统治历史上的一个阶段性转折"，"为共产中国树立了第一道民主的路标"，是"1949年以来第一次民间争取独立言论空间的努力"，是"批判型思考实乃非同凡响的英雄主义行为"，"民主拓荒者超凡的勇气与不同寻常的智力"，"表现出了惊人的成熟"，"展示了百年来中国民众对民主和自由的渴望与不懈的追求"。

西方观察家有“社会主义政经改革”的4次浪潮说也定论了民主墙的意义。
一是1948年南斯拉夫脱离苏联为首的“情报局”组织，修改斯大林的经济理论和实践；
二是1954年的波兰“波兹南事件”，56年的“匈牙利起义”；
三是1968年的“布拉格之春”；
四是1978年的“民主墙-北京之春”；
当然，89民运也是一次。

中共改革派同样记录了民主墙文化对中共的重大影响及规导。
如原人民日报总编胡绩伟文“胡耀邦和西单民主墙”；原人民日报副总编王若水文“关于胡耀邦和民主墙的一段往事”；原马列主义研究所所长苏绍智 “民主墙与理论工作务虚会”；原政治研究所所长严家琪写的“后文革史”；原新华社副社长高级记者兼评论家杨继绳书“中国改革年代的政治斗争”；原航空学院的书记宗凤鸣录赵紫阳口述；原西北大学书记、胡耀邦任陕西省委书记的秘书林牧“遗言”；原中央政治研究室主任阮铭，法学家郭罗基的有关文。

民主墙和中共11届三中全会作为历史的“孪生体”以及传统民运顽强地显示了民间“自下而上、自外而内、扑而再起”地推进了我国社会变型的定势，持续唤起了官方学者及良知人士的参与，引发、激化了“中共改革派”的形成，“08宪章”是最新的成果。

同时，长期重复验证的史实告诉人们和世界：
“铁窗西藏自治力量”，“铁窗人权民运力量”，(含传统民运及民间各阶层的依法或法外抗争)“铁窗法轮信仰力量”，“铁窗独立基督力量”是我国政治现代化的“中军主力，原动机制，主角角色，贡献主体”。

当代民运具有丰厚的历史积淀，卓绝的业绩贡献，坚强的意志磨难，光荣的坚韧传统，顽强的抗争精神，不屈的坚贞气节，高厚的学理才智，孤胆的英雄人格，丰富的经验教训。

我们说，什么是真正首先的“改革开放”力量，民主墙与“孪生体”的中共11届三中全会及其后的中共改革派相较，谁先产出中国社会的母体，谁后产出母体的次序上应该搞清楚。

显然，目前有比“回顾反思”中共“改革开放”同样重要，更为重要的论题——“回顾反思”中国人权民运30年，纪念当代民运的开拓奠基——民主墙北京之春有无比宝贵的丰富营养要汲取，要提炼，要肯定，要传播，还有深刻的危机和痼疾应当反思检讨，以适应不断前进的奥运后局势。
英文翻译痼疾是“慢性疾病”，民运的慢性疾病很多，要医治。

谷季柔：自由亚洲电台的听众，今天，任畹町先生为我们讲民主墙30年，他来个递进倒叙，由近及远，再由远及近地说。



任畹町：现在讲第四个专题：民运与维权的关系，过去形成了矛盾，现在是殊途同归。

大家都有一个认识提高和升华，我是专门写了文章的。前年底我直接在自由亚洲电台谈了简单维权的各方面，今天有进一步的说明。

我首先要说，维护法定公民权包括民生及政治维权是传统民运的既定纲领和实践。
2003年孙志刚事件使收容改制“民生维权”取得的个例成功，导致了持续几年的否民运化，否街头化，“维权非政治化”，“顺服掌权者”，“不与民运并列”的“简单民生维权说”，并且虚幻地将30年来持续的人权民运一概称为简单“维权”的旗号，导致媒体和人们将“民运”和“维权”割裂或者对立起来。

然而，在长期的理论和实践上，民运既定包含了“民生维权”。民主墙以至于今始终同民生上访群体融为一体即是绝好的证据。04年后的北京上访已经突破民生领域再次成为典型的人权民运。我后面还要举证。

传统民运始终坚持“人权民主运动”的概念和旗帜，迎接了一系列论争，终于彰示了“维护人权”同“民主政治”不可偏废的经典理念；彰示了“司法维权”和“制度变革”同时并举的全面战略；彰示了民间抗争与中共改革官民互动的必经之途；彰示了民生福利、生命关怀、道德感召、人道救助及政治变革的多维诉求。

简言之，传统民运既定“民生维权”也既定“政治维权”。可是，它从来不使用语义含混到处可用的“维权”概念，而约定俗成“人权民主运动”，而今，又充分定义为“人权民主自治运动”。

“民生维权”同样要坐大牢的无数事实教育和惊醒了“简单民生维权”的官方学者，结果是，传统民运与“简单民生维权”在经过多年的论争和铁窗打压后殊途同归，官方学者终于集合在传统民运“司法维权”与“制度变革”全面战略的旗帜下，这也是“08宪章”的主要意义。

谷季柔：一开始提出维权的意思是风险小，不如民运那么敏感，是吗?
任畹町：是的，官方文化人开始有这个目的，同时，怕坐牢，企图走一条不坐牢无志士的安逸道路，最后，事实走不通。同时，我们理解官方学者有自己的一套话语系统，他们在参与这个事业时不能嘴上挂着民运二字，不然，他们就是民运了。但有的朋友发展到不与民运并列，去民运化，一味地顺服掌权者，道路就走歪了。

民主墙——北京之春究竟有什么意义和效果呢？为什么说民主墙文化影响和规导了中国民运及中共改革派？开始讲第五个专题，民主墙文化九大定义

饮食有饮食文化，旅游有旅游文化，民主墙也有民主墙文化，民主墙和30年民运密切相连，深刻地影响了整个民运和中共改革派，所以我发明了民主墙民运文化，定义是：关于民主墙以来中国自由民主自治进程的信息载录、论证及主体行为实践的总和。 民主墙民运文化有9大定义，我以陈述的方式表述这9大定义。

1．民主墙的国际意义。民主墙北京之春，布拉格之春，波兰团结工会，相互激荡。
2．民主墙影响及规导了中共改革派。
3．民主墙是当代自由民主思潮的领军，告别共产意识。
4．民主墙是当代人权文化和民主法治的现代启蒙。  
5．民主墙影响及规导了89民运6.4抗暴  89民运的前奏  “纪念民主墙10周年”
6. 中国民运响应联合国的人权文化和人权革命的理念
7. 民运维权本属一体 简单维权早显消极意义
8. 人权民运抗暴维权的现状及运作最新表述
9. 中国人权民主自治运动的充分定义及主力组合


民主墙文化第一个定义：国际意义。民主墙北京之春，布拉格之春，波兰团结工会，相互激荡

布拉格之春事件名闻遐迩，杜布切克被劫持到苏联，1968年春天20万华约军队几千辆坦克武装侵占捷克斯洛伐克，是当代欧洲重大的政治变革事件。中国的民主墙“北京之春”因“布拉格之春”而得名。

1979年，北京的北欧四国记者给我们七七宪章的文本，使我们知道了哈维尔等政治反对派追求自由的具体纲领，和人权宣言的基本理念是相通的。布拉格之春和北京之春相互激荡。

79年80年的北京之春遥望西方，格但斯克瓦文萨波兰团结工会风起云涌，表现为同样的大字报大标语上街，在狱中我每天看报关注波兰事件持续到89民运的再次坐狱。团结工会坚持11年非暴力奋斗，终于自由立国。

1989年，中国6.4民主抗暴革命的飓风吹遍了欧洲，捷克斯洛伐克和东欧各国获得民主重生，振奋了在秦城监狱的中国民主派。

民主墙文化第二个定义：民主墙影响及规导了中共改革派。

民主墙的人权和现代民主及论言论自由先锋诗歌四面大旗持续深刻地影响了官方宣传界社科界文化界和共产党内的分化，民主墙之后，才有了中共党内的反"资产阶级自由化"反"精神污染"。
　　
86学潮，89民运的兴起激化了中共内部的政治矛盾，是集权独裁与自由民主矛盾的表现，才有中共两任总书记的殉职。简单说，胡赵是因为民运而下台的，你说民运有多大力量!所以说，中国人权民主运动是中国第二大社会政治力量。

今天，我们同样有道义学理力量吸引和影响官方社科界和中共党内的健康力量，这是民运30年中国民主化的客观定势，也是民运一直作为民主化里程的主导因素之表现。
　　
上次访谈已经说了如原人民日报总编胡绩伟，原人民日报副总编王若水，原马列研究所所长苏绍智，原政治研究所所长严家琪，原新华社副社长高级记者兼评论家杨继绳，原西北大学书记、胡耀邦任陕西省委书记的秘书林牧等人都有关于民主墙的文章。

“中共改革派”是中国民主进程中不可或缺不可替代的力量，历来为原始民主派所敬重所宏宣，民间和中共改革的联动是走向民主变天的必经之途。民主墙人比任何人都懂得并已经论证了“中共改革派”的机能和贡献。

民主墙文化第三个定义：民主墙是当代自由民主思潮的领军，告别共产意识。

共产党"官学一体""官大于学"的文化制度，文化人屈从权势的道德沦丧，讨饭碗的依附人格，不可能产出真正的知识分子。民主墙是青年大学生，工人发起的，他们是社会良心道德维护的理想主义者，是青年民主派，是真正的知识分子。

民主墙彻底告别了“文化大革命”“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共产意识形态，其代表性文件举证有：

举证第一个文件。
郭戍华（高山）25岁。现为“中国改革”原"中国经济体制改革"副总编。
摘79年4月《中国人权》第三期 高山"民主运动的历史根据和理论根据"。这篇文章发表的时候我正被抓，当时没有传播开来，但是，史料有载。历史的烟尘时有淹没珍珠的情况，不影响我们后世发掘。正如“第五个现代化”当时影响并不大，它被肯定传开来也是因为不久及时地的发掘。

文章认为，中国民主运动，已经成为全世界都为之瞩目的运动了。对民主政治的渴望和对专制的仇恨，使我们清楚地意识到，如果，不能从历史、现实和理论上阐明这个运动产生、存在和发展的根据，如果，不能根据这些分析明确民主运动的方向、任务、纲领，就不能说服人民，不能驳倒敌人。

我们要驳斥以马克思主义自居的人们对民主运动的指责，他们攻击民主运动是资产阶级范畴的东西，是少数有个人目的的激进分子挑起的。他们与其说是真正在理论上研究过什么是民主及其历史范畴，还不如说他们是出于一种意图：只要人民创造财富，不要人民关心政治！因为，只有"落后的生产力"需要发展，"先进的生产关系"却不需要改造了。

从四人帮得势的历史中，我们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使这些个人野心家得以成功，得以磐据人民之上长达10年之久的根本原因，在于中国的社会体制。如果不从这个根本问题上去改造中国，打倒一个四人帮还会有新的五人帮、六人帮，继续把社会的权力当作谋取个人私利的工具，而人民却对他们无能为力。

中国到了今天才提出彻底消灭强烈封建色彩的专制集权现象的任务，要求现代民主作为一种运动走上政治舞台。  我们清楚地意识到民主运动的历史任务，才能坚定一个信念，民主运动是符合历史前进方向的，是中国现实的迫切需要，是代表人民的，因此，也就是必胜的！

（查WEI DA《1978-1980年中国民运资料》（巴黎高等社会科学研究院、香港《观察家》出版社联合1981年出版 第一卷）
　　
举证第二个文件。
魏京生 29岁。1978年12月"第五个现代化""要民主还是要新的独裁"  
1、《第五个现代化》序言 为什么要民主 要什么样的民主 向现代化进军──实行民主
2、续《第五个现代化》 序言   集权主义与民主  社会主义与民主 现代化生产与民主
3、再续《第五个现代化》 序言 人权与民主 平等与民主 法制与民主
（查WEI DA《1978-1980年中国民运资料》（巴黎高等社会科学研究院、香港《观察家》出版社联合1981年出版 第一卷）
     　
举证第三个文件。
任畹町：35岁。1979年1月1日 《中国人权宣言》
上次提到了宣言，这里补充一点。宣言开头写道：
中国人权同盟於一九七九年一月一日在北京宣告正式成立。 同盟讨论并通过了"中国人权宣言"。这是中国人民政治觉醒的新标帜，是当代真正的历史必然性。

公民要求实现思想言论自由，释放全国思想言论犯；把个人思想写进宪法和把接班人写进党章是同样荒谬的，是违背思想言论自由原则的，是封建性的表现；
公民要求宪法切实保障批评和评价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权利； 公民要求永远废止仍在实行的反对"个人"就是"反革命"的封建皇权标准。

公民要求在全国实行普遍的公民直接投票，选举国家领导人和地方各级领导人；逐步取消生产资料的国家所有制，向全社会所有制过渡。
（查WEI DA《1978-1980年中国民运资料》（巴黎高等社会科学研究院、香港《观察家》出版社联合1981年出版 第一卷）

举证第四个文件。黄翔：38岁。火神交响诗
火炬说/把真理的洪钟撞响吧──火炬说/把科学的明灯点亮吧──火炬说把人的面目还给人吧──火炬说/把暴力和极权交给死亡吧──火炬说/把供奉神像的心中庙宇捣乱和拆毁吧──火炬说/把金碧辉煌的时代宫殿浮雕和建筑……
（查WEI DA《1978-1980年中国民运资料》（巴黎高等社会科学研究院、香港《观察家》出版社联合1981年出版 第一卷）

举证第五个文件。
胡平：21岁。1979年2月 论言论自由   
序言  第一章 言论自由的含义与价值   1."给我一个支点，我能举起地球"2.言论自由的含义   3.对"自由"一词的说明   4.关于"言者无罪"   5.不可把言论与行动混为一谈 6 .关于遵从义务  7 .宪法也是可以批评的  8.续前  9.言论与行动是有明显界限的   10.关于诬陷、诽谤与煽动罪   11.驳所谓"资产阶级言论自由"   12.关于资产阶级民主的欺骗性   13.言论自由不是封建社会的广开言路   14.毛泽东同志关于言论自由的论述   15.必须全面阐明言论自由   16.言论不是法律惩罚的对象   17.即使言论可以惩罚，其标准也无法确定 18.续前   19.给言者判罪不符合判罪的正当意义   20.实行不实行言论自由的利弊比较 ......（香港《七十年代》1981年第3、4、5、6期连载）   

举证第六个文件。徐文立：“四五论坛”36岁。庚申变法20条 变革中国社会制度
举证第七个刊物。北大数学研究生夏训健的“群众参考消息”
举证第八个刊物。陈子明、王军涛、严家琪等人命名的刊物“北京之春”
举证第九个刊物。北岛、芒克、万之的文学刊物“今天”。
……
王军涛、陈子明后来组建的北京经济社会研究所和严家琪的官方政治学研究所同当时中共党内外的自由派联系十分广泛，做了大量的启蒙和准备工作，成为连接官方内外自由力量的桥梁。这是民主墙文化在人脉资源上的重要构成。您去找王军涛、陈子明，他会给你说出一大串名单。

谷季柔：是的，听你谈民主墙确实是我们的精神享受。过去，民主墙时期，通讯不发达，很多人不了解民主墙运动，今天，借助于自由亚洲电台，让我们重新来了解民主墙对后来民运的影响和发展。

任畹町：那么，启蒙社诗刊，今天杂志，星星画派开创了中国文艺的新时期，无疑是民主墙文化在文艺领域的表现。我建议这方面采访国内的芒克，国外的北岛、陈迈平。

谷季柔：是的。我们这次准备了纪念民主墙的系列访谈节目，会找不少民主墙的人物参访，一同来回顾民主墙。您能不能先就民主墙两张照片说明一下，真是人头攒动，人山人海。

任畹町：这两张照片我不过是转手而已，来自于布拉格查理大学国际汉学中心的奥尔嘎教授
提供的，她那时在捷克驻华使馆工作，为我们留下了宝贵资料。这么多人，后面的看不见，就由前面的代读大家听。

前几年，有一种说法，民运的事情还说不清楚，没有定论，现在刚启蒙。这种说法是有意图的。古人说：灭人国先灭其史。中共消灭民运首先要消灭民运史，消灭民运史，首先消灭民主墙的史实！我下面讲民主墙民运文化的第四个定义。本来，我总结民主墙文化有5个定义，在您分次采访的间隙，我不断思考扩充为9大定义。

谷季柔：是的，发掘是永远的过程，过几年还会有新的发掘。

民主墙文化第四个定义：民主墙是当代人权文化和民主法治的现代启蒙。  

任畹町：79年1月"中国人权"第二期有一篇愚凡的 "关于中国社会问题的问答"如下，通篇讲人权：
问：什么是人权？人权是什么时候被提出的？是什么人首先提出的？什么是人道？什么是人性？争人权，讲人道，倡人性，是资产阶级专有的吗？
　　
摘答：人权这一概念的内部矛盾逐渐暴露逐渐成熟起来，反映这一本质的概念也就成熟起来，我们所要揭示的就是在历史和逻辑上基本成熟的人权概念。
　　
人权是人类社会每一个成员的应有权利。人权所包含的三个区别只是到了中世纪末才有了实现的可能。从猿到人的过程，也就是人权三要素中第一个要素区别于一般动物，获得一般动物所得不到的自由与幸福......奴隶、农奴和非自由农和被封建枷锁束身的所有社会成员不愿做牲畜和会说话的工具......因此，可以给人权下新的定义，人类所应有的争生存、争自由、争幸福、争尊严的权利。

由于资产阶级初期所处的被压迫、被剥削地位，由于资产阶级在第三等级所有被压迫被剥削各阶层中具有较高的教育水平，使资产阶级首先发现了人权，倡导了人权，提出了科学、民主、自由、平等、博爱等口号。这些口号不仅代表了资产阶级利益，而且，也代表了全体被压迫、被剥削各阶层人民的利益。
　　
科学、民主、自由、平等、博爱、幸福、尊严、劳动是进步人类的共同财富，是人类的优秀传统和精华，不为哪个特定时代或特定阶级所专有。时代不同，阶级不同，但它们始终是先进的人们在社会实践中不断追求，不断深入认识的理想王国。无论什么时代，无论哪个阶级，只要还未丧失理智，总不能把独断专行叫做民主，把禁锢叫做自由，把饥寒交迫、愚昧无知叫做幸福，把杀人放火叫做博爱吧！

人道是每个社会成员对其他成员人权的承认与尊重。人性是承认和尊重自己和他人的人权。人性是人权与人道的统一。人性是人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的统一。不尊重他人人权是不人道。丧失了人性是自我异化的人。
什么是人的阶级性？......唯成份论、唯阶级论、唯经济地位论给中国人民造成的思想混乱和各种实际苦恼人们记忆犹新。因为承认阶级性而否认人权、人道、人性，是更加荒谬的。  
　　
有必要指出几年前关于"生存权"的激烈论争早在79年就是论题。 愚凡此文写道，"有人认为人权只包括生存权，这种只限于生存权的人权，在最好的情况下，也不过等于富贵人家豢养的珍爱的阿猫阿狗的权利。除了生存权，还包括劳动权、发言权、出版权、民主权等。"
（WEI DA《1978-1980年中国民运资料》（巴黎高等社会科学研究院、香港《观察家》出版社联合1981年出版 第一卷）

关于民主墙传统民运的法治战略实践很多人不了解，有人以为，以民主墙为代表的传统民运不注重法治，是专门夺权取代共产党的，N0！传统民运首先是宪政民主运动，尽管中国宪法并非宪政。

民主墙时期，文革时取消已经没有了律师制度，那时，我们个个充当了律师的角色，但是，仅仅依法辩护是不够的。民主墙不仅懂得"宪法维权"，而且要和"民主变革"相统一。我上面说了，中国法律是极权统治的工具，是管制公民的枷锁。因此，我们提出了将“法律维权”和争取“民主变革”统一起来的战略。这方面的证据很多，简略介绍如下：　　

79年3月15日，《中国人权》编辑部致人大及其法制委员会的公开信：
“同盟”以赞扬的态度评价法制委员会的成立。予祝法制委员会在这种尝试与努力中起到杰出的作用。第五届和第四届全国人大不是有公民选举出来的，由它所产生的宪法只能是过渡性的。即使是过渡性，也是人民目前所需要的。人民再也不能没有民主，而只有法制才能保障民主。  “同盟”认为，从现在起或从不久的将来，各政党、各阶层、各团体为争取人大代表和委员的席位进行竞选。法制委员会应该充分注意目前践踏现行宪法的行为。 （查“中国民刊汇编”第一卷）大家看，民主墙不懂法律吗？！

79年4月6日《中国人权同盟抗议非法逮捕付月华的声明》：我们的宗旨是力求维护现行宪法中那些对中国公民的人权予以保护的条款。 （查“中国民刊汇编”第一卷）

1979.1.25民主墙联席会议"联合声明"第二条声明：
各群众社团、报刊及其公民因从事宪法所规定的范围内的活动被专政机关以一些借口或造谣污蔑拘捕，和以其它形式进行迫害，各群众团体和报刊应共同要求执法机关公布拘捕理由，并要求开庭审讯。（查“中国民刊汇编”第一卷）

79年1月20日《中国人权同盟》 就北京市委关于民主墙讲话的声明：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45条规定......都是公开的，都是合法的，为什么要称之为"地下刊物"？上述指责是违反宪法的民主精神的，其存在是合乎中国宪法的。就"中国人权同盟"而言，我们将根据宪法赋予我们的言论自由、结社自由的神圣民主权利，继续宣传我们的观点和主张，继续发展和壮大我们的组织，并保留宪法赋予我们的游行、示威等其他神圣不可剥夺的民主权利。我们不惜以自己的鲜血和生命保卫和实践这种权利。

1978年12月《探索》创刊号：
"我们杂志以宪法所赋予的言论、出版、集会自由为根本指导方针。" （查“探索”）

79年3月27日，“中国人权同盟” 再致人大常委会法制委员会：
上海市革命委员会“关于维护社会治安……的通告”引起了本同盟的注意。这个通告是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中某些条款严重矛盾的。它粗暴地妨碍了宪法赋予的公民权利。我们坚决要求废除这一项严重违背现行宪法的命令。本同盟的宗旨是维护中国人民的人权而奋斗。我们盼望法制工作更具体地在建立并实施法律……以保障人权、民主，使中国真正成为一个社会政体、工、农、科学、国防的现代化国家。
     
通告规定禁止出售反动书。什么是进步？什么是反动？人民是最有评判的权威，否则，谈何信仰自由、言论自由呢？政府无权代替人民评判任何书刊是否反动？“同盟”向该“通告”提出抗议。现在，我们根据宪法，对对其一一加以剖析。“闹事”不是法律用语，只是攻击性语言…… （查“中国民刊汇编”第一卷）

民主墙文化第五个定义：民主墙影响和规导了89民运6.4抗暴   89民运的前奏“纪念民主墙10周年”

谷季柔：今天，谈民主墙30年，同时，您也参加了89，到89民运20周年的时候我们还要采访您。

任畹町：当然了，我们今天还是要讲的是两者之间的传承关系。89民运同民主墙有关吗？有多大关系？不了解中国民运史的人如是问？
我国民主化进程的“连续性经验积累”已经证明民主墙以来的民运是一种文化，不仅影响和规导了中共党内改革派，而且，影响和规导了后来的89民运6.4抗暴。

“连续性经验积累”是民运自身和西方观察家对中国民主事业的重要论题。
89学潮命定了“6、4民主革命”，因为和民主墙一脉相承，是传承，是飙升。为什么这样说？首先要从89民运的前奏或者说序曲说起。

人们都知道方励之、许良英等为首的官方知识分子，从1989年2月开始，多批次地呼吁赦免魏京生和民主墙人。在时间顺序和客观史实上形成为89民运的前奏。但这89民运的前奏风源何出？很多人不知道，我做个重点介绍，因为关系到民主墙民运文化的一个重要构成，就是“纪念民主墙10周年”。

人们都知道呼救魏京生，却很少知道被我点名呼救的还有徐文立、刘青、杨靖、王希哲等人；
人们都知道知识界多批次联名呼救民主墙政治犯，却不知还有其他一系列纪念活动；
人们都知道海内外呼救民主墙人有声势，却不知首都知识界的自由风气是随“纪念民主墙10周年”而起的；

人们都知道，今天的纽约“中国人权”，却不知是在全球“纪念民主墙10周年”的舆论氛围下，留学生和学者们在纽约注册组建的；其史料犹在，当事人犹存，是极其容易查证的。
惟有忠于史实，方能发掘历史。有一个重要规律，民运的兴起和中共开明领袖的“改革开放”及其荣辱息息相关。

这里，我要强调一个史实, 这是民主墙文化对89学潮及民运影响和规导的重要方面。
就是89年高等院校的学生领袖们很多知道民主墙和民主墙人，比较系统的传播民主墙文化就是从89民运这里开始的。

我在天安门广场，在北大、清华、人大、政法、理工7所重点大学十几次的演讲有几千人，我认识起码有100个学生头子，比如5月1日，在北师大数学楼（物理楼？）北京高校研究5.4游行的会议上，由封从德对学生介绍：现在，请民主墙的任畹町讲话。我对大家讲民主墙，讲体制改造和我们的任务，这次讲了一个小时。我的4篇演讲近1万字经常提到民主墙的历史经验教训，港台中文报纸有长篇报道。可以到网上查《中国人权卫士》（WWW.CHRU.ORG）

民主墙之后的几年，“凡是派”华国锋离开了中共领导位置，在邓小平的主导下，胡耀邦开始主政，由于他对民主墙采取了比较宽容的政策，主张提前释放民主墙一批人。我原来的内定刑期是13年，我是第一个受惠的人，关押4年按劳教处理，也是占了邓小平的“光”。公安部在79年2月报批的逮捕名单里邓把我的名字划去了，不主张抓我，最早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是北岛，所以，那时墙上有人写我是政治局派来的。那是因为文革挨整的共产党人也需要人权，我起草的79年人权宣言就提到了这部分人的人权，要说我们最懂得人权的非政治性问题，但是，如果将人权的非政治性不分时空的无限夸大开来往往会导致错误，比如对中国政治犯的虐待和迫害就不单纯是人权问题，根本上是政治制度问题。

这样，我就有机会参加了89民运。88年底，我开始首先发起“纪念民主墙10周年”首发了长文“中国的人权与民主”，文章特指当代中国社会封建专制的现实并非完全是遗存，并接受了各大媒体的采访。
1988年11月23日，南华早报通拦头版头条配照报导对我的采访和纪念活动，出现在北京各大饭店的报架上。

谷季柔：我们今天了解这段历史可以总结民主墙的经验指导后人。

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南华早报）/ Activist breaks silence to condemn abuses of power- Activist breaks 10-yerr silence。
译：激进主义份子打破10年沉默声讨滥用权力   

11月29日，南华早报摘译“中国的人权与民主”。  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 Beijing must out the ballot boxes / REN WANDING was one of China's leading activists
译：北京政府必须通过公开的投票箱  任畹町  “中国的人权与民主”

1978-79 Democracy Movement. Author of the 19-point "Human Rights Declaration" and...........he breaks 10-yerr silence。
译：78-79民主政治运动 “中国人权宣言”的作者及“同盟”领导者  冲破10年的压制

11月27日纽约时报报道采访。New York Times（纽约时报）/ A Chinese Survivor Keeps Up the Attack
译：中国的生还者保持不低落的进攻

那时，我很清楚，现代民运就是“媒体民运”。
“中国的人权与民主”被南华、纽约、独立报各家独立翻译，并不时找我核准译义，这篇文章的思想，由记者们在京广泛传播于知识界和异见者。民主墙的声音再次传播于世界各大报章、杂志、广播。

南华早报、纽约时报之后，是美国之音、CNN、美联、法新、路透、合众、BBC、安莎、香港电台、华邮、环邮、远东经评、先驱论坛报、英独立报、联合报、世界日报、星岛日报、香港时报、明报、争鸣、百姓、解放、明报月刊、文汇报、信报、快报、成报、新报、东方日报、英文虎报……做现场录音或电视节目或转载，一直忙到三月份，两会召开期间，我发起的纪念民主墙10周年活动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干涉。

我在单位，没有感受到任何压力，顶多是办公桌和住处定期的秘密搜查。那才是真的“内紧外松”。赵紫阳去世后，鲍彤写的文章说，在赵紫阳总书记主政的两年半里，没有取缔一个刊物，没有抓一个政治犯！确实如此。

同时，我向境外各大报刊投送“纪念民主墙10周年”的时评文稿10余篇。

《北京民主墙不是宫廷改良派的授意和支持》、《论中共转机的三大条件──再论民主墙不是宫廷改良派的授意和支持》、《倾听那黑牢的怒吼──公布秘密搜查》、《评中共政治局会议》、《保护思想自由保护言论自由警惕和挫败新的迫害》、“中国的民主建设与民主发展”、“布施总统 不虚此行“、“驳干涉司法审判”……

12月，我向联合国写信，呼吁释放政治犯和改善狱政生活、医疗状况。

作为“中国人权宣言”及“同盟”的肇始者，在80年代末，发起“纪念民主墙呼救民主派”，自然，引起舆论的高度关注，也得到了赵紫阳开明中共领导集团的高度容忍和保护。不然，放到后来或现在，可打“反革命”和颠覆国家政权罪。

这是我在回忆往事悼念赵先生时，再度感受到他开明人格的魅力和好处。由于他的宽容、远见，“纪念民主墙10周年”终于形成全球声势，客观酿成89暴风雨的前奏、序曲。

首先说国内影响。88年12月7日 ，“未来中国与世界”讨论会，“新观察”主编戈扬说：金观涛对社会主义的否定不是太厉害了，而是客气了一点。现实社会主义的本质是一种封建（专制）社会。

1989年1月6日， 知识界从方励之开始，首先致邓公开信。“全国实行大赦，特别是释放魏及所有类似的政治犯……释放他这样已经服刑10年的人，是符合人道的“。
顺便说一句，11月底“中国的人权与民主”首先提出希望赦免政治犯和中国的封建专制制度的问题。

此后，共有5次赦免民主墙人的联名。然而，这些呼吁都是以承认对民主墙人的司法判决为基础的，是赦免罪犯──政治犯的意义。

春节，在友谊宾馆召开了名人名家联欢会，方励之应邀宣讲民主理念。还有一些研讨会被禁止。

1月12日，“星星画展”在港举办10周年画展。

1月28日，方励之苏绍智几十人在“三味书屋”举办“新启蒙沙龙”，方先生说，现在中国主要的是人权问题，需要行动，大家起来争取人权。

1、2月号的“中国青年”先后刊出了苏绍智的“1989年指示我们”和严家其的“谈德先生，赛先生”
文称“封建专制主义始终作用影响于我们的社会”“无论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都没有很好的得到消除。

2月3日，王克平返京之际，我同他商议“星星画展”义展，接济在狱家属，实现了原定计划。同时，北岛诗集义卖。

1989年2月13日 方、北岛等公开信“实行大赦特别是释放魏等政治犯”
1989年2月26日，张显杨，李宏林等公开信，“要求释放政治犯”
1989年3月24日，戴晴等公开信“呼吁请按惯例大赦在押人员释放魏”
1989年3月8日，许良英等公开信“释放一切因思想问题而被判刑或劳教的青年”。

这在今天看来也是难能可贵的。尤其是许良英先生夫妇，一贯呵护民主青年，他发起的人大代表政协委员资深学者的呼吁威力更显。

3月，应王丹“民主沙龙”之约，我到北大演讲“民主墙──新时代的开端”
3月，方励之作文明报，“中国的希望与失望”，和“中国的人权与民主”相呼应。
3月开始，陈军偕夫人在jiejie酒吧，麒鳞饭店为释放魏京生征集社会签名，几月后被从上海递解出境。

3月？日，“两会”期间，海外民主派、国际社会、人权组织共同呼吁赦免释放民主墙人，携带联名信，闯关北京港受阻，被迫停机天津，记者团预备在“民族饭店”大堂等候落空，声势颇大。
“纪念民主墙赦免政治犯10周年” 运动达至高潮。

4月12日，“今天”的主编芒克，在京举办“幸存者俱乐部”大型文艺演出，警方要他保证，不要让方先生和任畹町上台演讲。芒克自然必须允诺。就此而言，赵紫阳主政时的宽松是他的后任不敢为的。

现代民运政治是信息政治。4月，我在北京见到北岛，他说，在海外看到你的活动消息，很受感动，赶回来参加。

“中国的民主与人权”，在海外发表后的30多天内，人民日报理论版刊出过四篇关于民主的文章，此前是没有过的。这是“社会民主派”促动中共党内思想活跃的又一个证明。
89年3月，纽约“中国人权”就是在此刻全球“纪念民主墙”的舆论氛围下注册组建的。

最后做个结论：释放民主墙人、弘扬民主墙精神，是10周年纪念活动的既定目标。凡是关涉到这一目标的，都是本活动的组成，也可以说无形中构成了一个运动，围绕着这一运动的内涵──《中国的人权与民主》、《中国的希望与失望》所带动起来的首都自由噪动，借着中共开明派领袖胡耀邦去世的人格助力，持续演变为89民主风暴的序幕，似乎是天造命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