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芳：开征烟酒税，到底为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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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继国家税务总局发布信息要提高烟草税之后，《白酒消费税计税价格核定管理办法》也将公布。国税总局并没有披露此次征税的目的，不过不管是开征新税，还是提高原有税率，税收意在增加政府收入，同时也可能达到控制烟酒的目的。当然，实际情况要复杂得多。



国税总局试图在提高烟草税的同时，不影响烟草的价格。这或许有可能做到，因为烟草是政府专营，政府可以用行政命令来管制价格。当然提高税收而不动价格，在实际经济运行中是很困难的事情。这不，上海的中华烟就率先涨价，将烟草税提价成本转嫁给消费者。政府专营的烟草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市场化的白酒了，白酒提价势在必然，最终承担税收成本的依旧是消费者。



一般而言，当商品的价格提高的时候，其消费量就会下降。当然有人会指出，上瘾性消费品的价格调整对其消费量的影响较小。但烟酒带来的上瘾性与毒品的上瘾性毕竟不同，价格对烟酒的销量还是有很大的影响的。这也容易理解，如果一个人有1000元，一瓶白酒500元的时候，可以喝两瓶，当价格涨到1000元每瓶的时候，就只能喝一瓶了。香烟也一样。



但问题在于，如果烟酒市场上有大量的需求来自于公款，而不是私人消费。那么通过税收来管制烟酒的目的，可能也无法达到。因为公款对于价格是极不敏感的，或者说即便有价格上的调整，对于公款消费而言，也仅仅是涉及回扣的分配额度，而不影响其具体的消费量。这样的话，就可能会造成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政府收税抬高烟酒价格，然后其中一部分补贴政府开支，但政府开支又部分用于消费价格已经提高的烟酒，一圈下来已经耗费不少交易成本了，而且这样一来提高税收的政策无法对烟酒的消费产生影响。



所以，税收政策推高烟酒价格有可能对烟酒消费产生抑制，也可能无法抑制。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烟酒税的主要目的并不在此，无非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增加政府税收才是最为主要的目的。问题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呢？



需要收税提高政府收入，背后的意思就是政府缺钱。政府当然可以通过印发货币来变得有钱，只不过这样做有相当大的通货膨胀风险，或许是出于对疯狂扩张的信贷的担忧，目前政府对货币扩张手段显得较为谨慎。而征税仅需要承担征税的费用，不需要担心通胀的问题。这或许是烟酒税背后的真实意图了。



有意思的是，一方面4万亿经济刺激计划还在推进，而另外一方面却显示出政府已经没有钱了。为了2009年8%的GDP增长率，通过烟酒税来增加政府收入转而再用于公共开支，不仅效率较低，而且能增加多少政府收入也存在疑问，除非税收对烟酒消费量没有影响，这就表明了烟酒更多是公款在消费。实际上，如果政府不能出钱，那么应该多想想政策上如何调动民间资本，这才是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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