罔顾原则,同流合污——从施一公的抉择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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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罔顾原则,同流合污——从施一公的抉择想到的

　　作者：Renzhuli

　　随着科技部对施一公外籍杰青科研基金申请的一锤定音,这一事件就留给了
人们很多的思考, 无限的遗憾, 感慨和无奈!

　　施一公作出这样的决择,首先表明:他完全褪下了他的善于作秀的外衣,露出
了他的真实面目。申请外籍杰青基金被揭露后,有人说这是施一公在外力促使下
或不甚了解国内规定的情况下,被动申请的。若如此,人们期待着他能主动撤回申
请。也有人希望他能从普林斯顿大学要一张与该校没有合同关系的证明,以撇清
关系。但是他与普林斯顿的交涉结果,只是把“学术休假”改成“事假”而已。
这在国内叫“留职停薪”;人事关系还留在该校。估计施一公从清华大学，不要
说拿一张, 就是拿十张这类假证明都不难。但要想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一类的单
位,拿一张假证明,可以说比登天还难。它的校领导不愿做这种违规作假而有损自
己人格和尊严的事,他即使想做,在他的下属职员中也通不过。因为美国是一个注
重诚信和严格执法的社会,下属职员人人有权抵制, 校领导不但无可奈何,若硬要
坚持,还会落得个尴尬不堪的下场。在不想与普林斯顿解除合同关系的情况下,如
果施一公珍惜自己的公开声言.信誉和人格,就应当放弃外籍杰青基金的申请,
“鱼和熊掌二者不能得兼也” 。而二百万杰青基金对他的科研开展来讲,也不是
关键性的,因他还有科技部的专项基金,比这要多得多。但他宁愿在众目睽睽之下,
要这二百万基金而不惜违背公开声言,也不顾自己的信誉和人格。这样,比他的朋
友所估计的更快,不是“不到两年”,而是一回国就“被国内的大染缸染得看不见
颜色了。”他说的“我不会做有违原则的事。……少一些假大空和忽悠人的东
西。”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回国后
“开出租车”也没关系，等等,全是一套作秀和忽悠人的谎话。这类动听的话,都
是说给国内高官们听的,以搏得他们的好感,为他回国后的利益和前程铺路。而国
内的官场也盛行这种“双重人格”的风气。据称,这已成为官场的基本生态，不
会“假大空”的则很可能成为“另类”,会被逆向淘汰。秦裕不是在被“双规”
的当天上午,还在上海宝山区干部大会上作“廉政建设”报告吗?

　　显然, 施一公的回国,对中国科技界并不是一件好事,只不过多了一个以他为
首的，以清华为基地的“山头”,在未来几年可能为清华多发表几篇CNS文章而已,
无关中国科技界大局。笔者在前文中,曾希望他“在所参与的基金评审过程中,能
够秉公办事,坚持公平公正,有效地阻止利益集团或科学界的大牛们,瓜分有限的
科研经费,从而使国内不同层次的科研人员,有更多的机会发挥作用”。现在看来,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因他自己已不顾原则,带头违规, 他本身正在成为一只
“大牛”,来参与国家科研经费的瓜分了。

　　在施一公的杰青基金申请事件上,令人吃惊的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监督委
员、中国科技大学教授李曙光院士还以是否拿工资和全时上班来为施一公辩护。
李院士不会不懂得“留职停薪”的含义,也不会看不懂普林斯顿大学的明文规定,
而他不顾自己的身份这样做,估计是为了讨好科技部和清华大学。院士、基金委
监督委员尚且如此,这就更显示中国学术界的悲哀和病入膏肓!

　　其次想到的,是施一公的“同流合污”问题。笔者估计他在美国的十五、六
年中,没有做什么违规的事。即使他想做,也不敢做。因在美国做违规的事,是见
不得人的。一旦被发现,就会身败名裂,也没有人会同情他。代价实在太高了。但
同样是一个施一公,为什么一回到清华就敢做违规的事?这说明国内有着非常适合
于“违规”的腐败土壤。国内的官员们,如清华的书记、校长,科技部的部长、有
关的司局长们,估计都支持他违规。党委书记陈希等甚至从本位主义出发,可能还
会对他的违规申请,出谋划策,起支持和促进作用。不然的话,就无法解释违规申
请一事被揭露，媒体上发表了这么多文章后, 施一公仍有恃无恐,国家自然基金
委照样批准呢?!媒体上这么多的质疑或反对,国家自然基金委却充耳不闻,连个回
应和解释都没有!他们难道也象深圳海事局党委书记林嘉祥那样看待普通老百姓?!
胡锦涛号召的施政要“公平”.“公正”. “透明”,他们这些高官心里究竟装着
多少?又执行了多少?他们在天子脚下都敢这样公然违规.独断专行,远离天子的乡、
镇、区、县的一些官员们的胡作非为,就更不难想象了。对于国内普遍的腐败、
作假现象,正如北京理工大学教授胡星斗所指出: “这一方面反映出当今中国社
会的道德体系崩溃，另一方面也反映出政府部门的严重失职和不对公众负责，反
映出中国缺乏民主监督和民主问责的制度。” 而归根结底,应当是体制问题,即
威权政治和市场经济的畸形结合。公仆可骑在主人头上作威作福, 那里还谈得上
对公众负责!媒体要么为腐败、作假现象撑腰、辩护(如央视为 “三鹿集团播出
“1100道检测关”的特别节目;为营口东华经贸集团报导的“蚂蚁神话”); 要么
揭露实情,而被中央高管封杀,无法见报(如汶山大地震中倒塌的豆腐渣工程报道),
怎能起到监督的作用?至于老百姓,既无权参与官员们的业绩鉴定;官员们的升迁,
又是黑箱作业。老百姓根本就没有发表意见的机会,何来民主监督和民主问责?!
政府的高官们一言九鼎，老百姓没有话语权，而只能无言买单。“主人”只能听
命于“公仆”!

　　反学术腐败,打假冒伪劣商品, “新语丝”单枪匹马,而手握重权的当政者,
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是沆瀣一气。“新语丝”何时能从主位变为辅位?
“民主监督和民主问责的制度”何时能到来? 5年、10年?还是更长? 西方的民主
尤其是美国式的民主,据一些精英说是最虚伪的,最不适合中国;而中国有社会主
义特色的东方式民主,又一直不见效。你看,特仑苏牛奶不是照样畅销大江南北;
施一公张阳德们可以通行无阻;贪、腐官员前赴后继:胡长青,成克杰,李纪周,王
怀忠,周金伙,杨秀珠, 余振东,庞家钰,段义和,陈同海,金人庆,杜世成,郑筱萸,
吕德彬,陈良宇,秦裕,祝均一, 李宝金,谢明中,刘志华,姜人杰, 晏大彬, 张宗海
(原重庆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 张小川(原重庆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市广电局
长)，郴州市原市委书记李大伦、原副书记、纪委书记曾锦春、原市长周政坤等
人的受贿案，竟有一百五十八人涉案……真是举不胜举! 且贪、腐的能量一个比
一个大,姜人杰的单笔贿金,竟高达8200多万元! 晏大彬的贪污金额也高达2200多
万元,有重庆第一贪之称。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些高官们都一面贪污.腐败, 一面
官职步步高升(如王怀忠,杨秀珠, 陈良宇,秦裕等),如果不是偶然因素被暴露(如
被情妇揭发或出逃),他们都安然无恙(如杨秀珠,庞家钰,段义和,刘志华等) 。国
家的反贪局,监察部等形同虚设,起不到事前防范的任何作用。所以,如果不在民
主监督和民主问责方面采取有力的措施, 只靠体制内监管,再设更多的部或局,都
将无济于事。另外,上访人员有增无减;规模性群体抗争事件,此起彼伏! 官方统
计每年就有上万起“群体事件”! 贪污、腐败总得被有效制止,政民矛盾总得予
以有效解决。但建国已59年,改革开放已30年, 老百姓还要再“忍”多久?再“等”
多久?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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