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德明：英国发表民主测量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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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主指数，是依据量化研究的现代社会科学方法而制定。

     本文作者是实习研究员丘德明

　　6月2日，英国“经济与和平研究所”发布年度“全球和平指数”（Global Peace Index），引起热议。和平指数的首次推出是在2007年，研究团队实际由《经济学家》杂志社下属的“经济学家情报社”（EIU）组织。除了和平指数，“经济学家情报社”还研究和发布同样重要的另一个政治生活量化指标——“民主指数”（Democracy Index）。2006年，“民主指数”第一次公布。不同于一年一度的和平指数，民主指数迄今为止只发布过两次，第二次发布是在2008年。

　　自上世纪50年代科学行为主义在美国政治科学界盛行后，经验研究和量化研究的实证研究方法便开始在政治科学界茁壮成长，至今方兴未艾。尽管注重价值取向和规范研究的政治哲学对政治科学界的量化之风抱有相当谨慎的态度，但实际上包含量化分析在内的实证研究与政治哲学的规范研究并非对立，而是可以相辅相成。

　　对民主进行实证研究的著述中，不乏佳作。早在20世纪50－60年代，美国政治学家罗伯特·达尔曾对影响民主发展的因素展开量化研究。不过，对全球国家（地区）的民主水平进行评估排名，长时间未见全面有效实施。EIU凭借自身在国别研究领域的优势地位，在进行了专业化分析之后，决定推出“民主指数”。由于“民主”概念兼具价值层面和事实层面的涵义，规范研究和实证研究均不可或缺。以价值层面的应然分析为起点，结合现实中的民主实践，进而制定出合乎价值层面定义的衡量现实民主水平的指标，实际成为对民主进行量化的现代科学方法论。

　　遵循现代政治科学研究方法，EIU首先对“民主”的基本特征进行解析，不限于只从“选举民主”角度对“民主”进行狭义界定，EIU将“民主”的涵义扩大到包括选举程序和多元化、政府运行、政治参与、政治文化、公民自由五个子项。对民主的量化相应转变为对五个子项的量化。五个子项的分值均设定满分为10分、最低分为0分。EIU采用量表的方法获得量化数据。量表针对五个子项共设置问题60个，分布为：“选举程序和多元化”12个；“政府运行”14 个；“政治参与”9个；“政治文化”8个；“公民自由”17个。通过专家评估和公众调查相结合的方式，获得量表所列问题的分数；进而以数学运算得出五个子项的各自得分。“民主指数”就是五子项得分的算术平均数。因此，各国（地区）的“民主指数”值也是介于0到10之间。

　　EIU在2006年和2008年测量了同样的167个国家（地区）的民主指数，167个国家（地区）包含除27个微型国家外的全球其他所有国家，因而，EIU的民主指数可以称为“全球民主指数”。EIU根据精确到十分位（小数点后一位）的各个国家（地区）的民主指数值，依照一定标准把这些国家和地区分为四类：民主指数为8～10的属于“完全民主”政体；指数为6～7.9的属于“瑕疵民主政体”；指数为4～5.9的属于“混合政体”；指数低于4 的为“威权政体”。

　　据2008年的民主指数结果，167个国家（地区）的平均分值为5.55，居于排名首末的分别为瑞典（9.88分）和朝鲜（0.86分），四类政体中，“完全民主”有30个，“瑕疵民主”有50个，“混合政体”有36个，“威权政体”有51个。2006年的结果是：“完全民主”为28个，“瑕疵民主”为54个，“混合政体”为30个，“威权政体”为55个。总体而言，2008年的排名与2006年相比变化不大，显示出两年间全球政治制度发展的相对沉寂。

　　EIU近年推出的民主指数、全球和平指数，连同透明国际组织1995年开始推出的年度“腐败感知指数”（Corruption Perceptions Index）、无国界记者组织2002年开始推出的年度“新闻自由指数”（Press Freedom Index），以及美国“预算与政策定序研究中心”2006年开始推出的双年度“预算公开指数”（Open Budget Index），可以构成衡量现代政治生活质量的参考指标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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