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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永元忍无可忍,放言“给方方上一课”
独立自由思想 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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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疫情以来,崔永元一直坚定站在方方一边,曾在多个场合表达过对她的支持。4月6日,小崔忍无可忍,在社交媒体再度发声表态。本号编辑一直试图联系小崔本人求证未果。据了解他的朋友讲,这个应该是小崔的风格。也不是啥中央文件,发给各位参考吧。
给方方上一课/崔永元 2020-4-6
应该称您为老师的,因为是我讲课,所以就省了。您不会在意,如果有需要,打死老师也是件有成就的事情,比如当年的宋彬彬。
这堂课我以过来人的身份来讲,过来人就是从网络战场上死里逃生的人。可以说,您现在遇到的,我都遇到过。我的判断是,您现在只是身处战争的早期,千万不要盲目开枪,要节省弹药。
您现在应该看地图并且听取我们这些老战士的建议,这些建议是用心血换来的。按照研究微观战史的规矩,我们称敌方为对方。
从目前来看,对方是全序列出动了,换句话说,指挥部都上阵了。这一轮干不倒你,就只能动用官方媒体了。我曾有幸一周之内被150多家官方媒体围殴。除官方媒体外,上述系列分三个梯队。第一梯队是地痞流氓,典型代表是司马三鸡。只要有钱,什么都干。它在微博上的设置都是交钱就可以骂它。
这个梯队已经丧失了公信力,它们对你的名誉造成不了什么伤害,重要的是恶心。看着恶心,想起来恶心,心态变坏。韩红、袁立就是这个样子,大部分文人也都束手无策。你和它做任何解释都无意义,你选择和它对骂,你输了:“你终于变成了你讨厌的那种人”。早年间,北京天津都有混混,都是打出来的。北京是打别人,天津是打自己。往你面碗啐口水,然后说:爷,爷,这都埋汰了,您赏给我吧。
见你家买卖好,穿身厚衣服往你家商号门口躺下,你随便打,照死里打。他抱住脑袋扛着,一边打滚一边说,舒服,舒服,您再加把劲儿,您老也没把子力气哟……打死人你吃官司,打不死你的买卖的收益有它一份儿。
解放后,红旗一展,我们以为这些混混和烟花儿女一起消失了。其实没有,它们后继有人推陈出新,网上称之为“垃圾人”。如果选择和垃圾人开战,必须想明白两点,一是只有开战没有停战,它们会一辈子粘上你。你愿意吗?你做好准备了吗?你做任何事情它们都会掺和进来,搅局和拆台,让你永世不得安宁。二是必须降低身段和格调,使用污言秽语,这是这个战场通用的武器。
我和网络大混混方肘子交手时就遇到这个麻烦。中央电视台不允许它的主持人在网上发出独立的声音,当然更不允许恶声恶语,所以单位成了你的负担,只能辞职。与之交手的所有在职人员都难逃羁绊,在你评职称的时候、晋级的时候、申请课题的时候……它们都会向你单位成批发来揭发质疑信,组织要调查,你便错过这次机会。
您不会相信,相当一批科学家因此再不敢惹它们,甚至愿意巴结它们。誓死不屈的,如中科院植物研究所傅德志教授,则被折腾的课题组解散,自己患上严重精神疾病。
结论是:它们怕没有单位的人和没人管的人。
记得我辞职的第二天,一觉醒来,首先想到的是:天哪,我可以骂人了!马上坐到电脑前大骂一通。以后凡遇记者采访,总要声明必须骂人不然不采。你遇到的新问题是你骂不过它们,文人的骂多少讲究点文法,也不可僭越底线。它们的骂让你无法回应……(未完待续)
第二课
接着讲第一梯队是些什么人。
本着有困难找警察,我把那些要杀我、杀我妻女、杀我全家的网上歹人报警处理。我记得很清楚,那个想在我演讲时给我泼硫酸的是北京大学一个三年级女生。刑警找到她又来找我,声音很低沉。要带她来道歉吗……你接着追究可能会影响她的前途……我知道刑警什么意思,我说那就算了原谅她吧。今天想来,我就是个傻冒。我们无原则地宽容就是在批量制造人渣。一个可以给人泼硫酸的毕业生,恶毒不会低于他的老师张颐武。
我们属地派出所民警长途跋涉去了浙江、湖南。北方人受不了南方的阴雨绵绵,冻得发抖。找到两个渣人,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四,话说不清楚,另一个住在仓库里,守着一台破电脑手拿一瓶酒……他们在网上骂崔永元,有人给它结账。
最可怜的是民警,每个派出所都是人手有限经费有限。出差办案吃住还有标准,标准很低。我一个人报的案够我们管片儿派出所忙活两三年。另外,我的哥哥就是民警……最后我选择了撤案,几十个,都撤了。临走时我对警察说,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报案了。
图为2014年7月23日,崔永元方舟子名誉纠纷案在北京海淀法院开庭审理,崔永元笑言现在最重要的是锻炼身体,“我打算陪方舟子玩一辈子,谁活得长谁赢”。(竹圆/文 王远宏/图)
我就开始启动诉讼。
前两天,我问律师,咱们还有多少案子在法院?律师说,大概有20多个吧。请注意我们对话间流露出的散漫随意。对,法院就是这样的存在。
法律规定: 民事诉讼法第一百四十九条: 人民法院适用普通程序审理的案件,应当在立案之日起六个月内审结。有特殊情况需要延长的,由本院院长批准,可以延长六个月;还需要延长的,请报请上级人民法院批准。
第一百六十一条: 人民法院适用简易程序审理案件,应当在立案之日起三个月内审结。
换句话说,像我和方方发起的这样简单的民事诉讼,应该三个月六个月就见分晓。我只能说,你想多了……被告可以不接传票或管辖权异议拖延时间。而法院拖延时间的手法可以用花样百出来形容,一个案子拖上一年、两年、三年都是小意思,如果你当回事儿你就会精疲力尽,对,我那些案子一个也没有结案,就像多肉植物一样摆在法院的窗台上。
我可以预测方方这些案件的判决结果,即,作为公众人物,因额外占有社会资源,理应受到监督,更应该宽容来自他人的批评。所以方方想得到的让对方道歉,并获得经济补偿的想法就很难实现。即便是这个结论,也要等到花儿都谢了。
前两天,受到中国农业银行董申污蔑的吴小华博士也来请教我,要不要打官司? 我说,你要急于用官司惩戒歹人还自己清白,我看就算了,我保证你睡不着觉掉头发心情低落……打官司,又碰上一帮依法办事的人,是小概率事件。我们打官司,只是想碰碰运气。从今天开始,方方,忘记你的官司,把它软埋起来。
方方正在犯着另一个错误,向大家解释那些人是在造谣……多么徒劳的一件事。它们知道它们在造谣,它们也知道我们知道它们在造谣。它们就喜欢看你祥林嫂一样,到处说,老子到处说,它们在造谣……我们关爱的芸芸众生永远也搞不清楚孰是孰非。
饭桌上,一老兄喝了两口对我说:我就喜欢你主持的有一说一。我说对不起,我主持的是实话实说(操你大爷冯裤子)。那老兄又说,网上说你爷爷是汉奸,被武工队抓住绑上石头沉河里了……是造谣吧? 我说,网上怎么会造谣呢? 是真的,我爸也是。到了我这儿又当CCTV著名主持人又是全国政协委员,你说,这TM到哪儿去说理去? 给我也倒一杯,那什么,你爷爷那哪部分的?
好,现在我们讲第二梯队。成色复杂,仅我遇到的,就有北大张颐武、清华肖鹰、农大何柄生一类的教授,有众多大学在校学生、有任职期间就开公司的解放军某部退休副司令员、有开着僚机把长机撞下来的空军前飞行员、有现任法官和检察官、有骚气十足的香港电视台娘们儿、有报社总编辑、有女交警、有科学家有红二代官二代……他们共同的特征是脑残。分成两拨儿,一拨儿是傻,一拨儿是坏。
不回忆了,每一仗都打得很惨烈!
现在,这个豪华阵容要来对付你方方了,你能应付吗?你愿意为他们耗神耗力虚度年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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