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错了？没有。——谨此纪念新中国成立6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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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错了？没有。——谨此纪念新中国成立60周年
2009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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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力图用最简洁的语言，论述1966年至1976年间中国“文革”的本质和是非对错。也许有人会质疑我几乎不引用什么“事实”，这不仅仅是因为如同当下中国官僚体系对损害到自己利益的事件的一贯做法——撒谎和掩盖事实真相之外，占据话语主导权的中国官僚体系在过去就已经对文革进行了太多的涂抹，在那些被人为篡改——这一切是那么容易——的所谓“事实”基础上来进行探讨已经缺乏价值和意义。更重要的是，基于未来的眼光，即人们希望人类社会未来怎样以及人类社会将会怎样，基于人的基本理性认知能力，基于现在和过去基本事实的比对，基于我就在现在并且对现在发生在中国的事实的认知，基于对基本理论观点的串连和保持它们之间的“畅通”，这才是我认知文革的最主要方式。并且，我认为，时至今日，这才能让人们穿透一切迷雾。如果你认为这还不够，我唯一要说的是，请你睁开眼睛，如果你已经睁开了，那么，肯定有种种原因而导致事实是向你关闭的，幸运的是，我们已经来到互联网时代。事实上，我的这一论述过程充满痛苦，不仅仅因为这最后的结果，也因为最终有一个对自我的否定。每当思考到此，无论是在大街上，还是在人群中，或是在敲击键盘时，我的眼眶中都会溢满泪水。

《黑客帝国》第一部的最后，“救世主”尼奥对着或许空无一人的那端说完电话并且挂下时，那便是尼奥的最好结局——他不会像第三部终结时那样死去，人类也会在机器的统治下，被机器世界构造的虚拟系统所迷惑，一如既往地过活。那本来就是人类的生存状态和模式。要打掉那一模式，尼奥付出的代价是高昂的。在第三部的最终，尼奥以同归于尽的方式清除了机器世界中的所有病毒，却没能改变机器统治世界的格局，因为那一力量是如此之强大，它根本就是根植在任何地方。即使有尼奥带领之下的奋力拼杀，无奈躲藏在锡安这个最后之城的少数人也改变不了大多数人的命运，甚至是自己的命运——最多只是让自己这一次没有被机器世界派出的乌贼大军所摧毁，但是，尼奥已经离他们而去。那些大多数人或许永远都不知道尼奥和那些少数人为他们所做的事情。人们只有等待下一个救世主的到来。

一、《独立宣言》的精神

《美利坚合众国13个州的一致宣言》（《独立宣言》）的第二段这样写道： “我们认为以下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主赋予他们某些不可转让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为了保障这些权利，人们建立起来被管辖者同意的政府。任何形式的政府，一旦破坏这些目标，人民就有权利去改变它或废除它，并建立一个新的政府。新政府所根据的原则及其组织权力的方式，务必使人民认为，唯有这样才最有可能保障他们的安全与幸福。诚然，慎重会使得一个建立已久的政府不因微不足道的和暂时的原因而被改变，过去的一切经验也表明，人类更倾向于忍受尚能忍受的苦难，而不去为了拯救自己而废除他们久已习惯了的政府形式。但是，当滥用职权和巧取豪夺的行为连绵不断、层出不穷，证明政府追求的目标是企图把人民置于专制主义统治之下时，人民就有权利，也有义务推翻这样的政府，并为他们未来的安全建立新的保障。这就是我们这些殖民地的人民一向忍受的苦难，以及现在不得不起来改变原先政治制度的原因。”

二、当代中国社会的性质

从生产资料所有制的角度来讲，世界上已经出现的社会制度，只有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这几种形式，不存在所谓的社会主义社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根本就是邓小平撒的一个弥天大谎，而对于这个谎言，中国的体制内不敢或不为我们所知地没有发声纠正，体制外却很少有人认识到这一点。已经可以肯定地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就是半封建半官僚资本主义社会。在政治上，官员世袭、任人唯亲、裙带关系，社会的新鲜血液，如中国大学生，他们除了攀上关系之外，已经几乎不能进入官僚体系内部，而官僚体系内部正在演绎劣币驱逐良币的既往规律；公检法司等部门都是官僚体系的家丁、打手，根本不会主动去维护什么社会公平正义，民众掌控权力的唯一有效途径是通过金钱行贿，同流合污，欺压盘剥他人，或者是期待官僚体系内部的矛盾爆发、“内部清除”，层出不穷的民众上访、官民冲突，彰显了社会矛盾的日益激烈；党内民主无论如何扩大，充其量就是共产党的民主，就是官僚体系内部的民主，这些都是封建社会或者更以前社会政治制度的本质，只不过以前的形式是一个君主或一个家族，现在的形式是多个家族或一个政党。在经济上，经过国企改制、职工下岗、抓大放小，无产阶级中的工人已经几乎全部丧失了生产资料，生产资料基本进入官僚体系掌握之下的私人手中，为数不多的央企则成为官僚体系的私囊；官僚体系对农村土地的掠夺正在借新的“伟大的”土地改革之机大张旗鼓地进行，越来越多的农民已经、正在和将要丧失土地，真正地再一次成为无产阶级；知识分子，或者说白领等阶层，已经被高房价牢牢钉死。唯一还需要确定的是，中国现在是不是半殖民地。如果说全球化实际上就是资本主义占领全球，资本主义借市场之名行掠夺之实，那么已经可以说，中国还是半殖民地。

在非共产主义社会中，任何社会的主要矛盾都是少数人与多数人的矛盾，而不是什么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力之间的矛盾。因为少数人占据统治地位，剥削掠夺多数人，是人类社会发展到共产主义社会之前的本质模式；不是因为社会生产力不足，而是因为少数人占有了大多数社会财富，才是引发社会变革、改朝换代的根本因素。

三、共产主义之失

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行动，没有成功的理论就没有成功的行动。要建立共产主义社会，已经触及人类社会最根本、最底层的东西，迈过这一门槛，人类社会将进入一个全新的社会类型和发展阶段。要让社会底层的多数人来实现对整个社会的统治，意味着人类思想、政治、经济文明的极大进步。例如，对他人可能可以被剥削、被掠夺、被压迫、被禁锢的思想的彻底否定，承认和实现人人平等——除非，在社会之内，人的行为危及社会和他人的正当利益——甚至承认和实现生命是平等的；对少数人统治模式（精英模式）的彻底否定，这要求多数人要在政治、经济上升到现在和过去的那些少数人的层次——尽管“精英模式”根本就不是精英模式，因为如果他们真的全都是精英，就不会被多数人所推翻，而形成历史的变革。

即便只是从现象和结果来看，苏联共产党也是在遵循一个错误的思想。他们将共产主义演变为霸权主义——哪怕是在对抗帝国主义的入侵之借口下——他们忘了共产主义的核心之义，那就是，人的解放、自由、发展。共产主义是要建立一个让人人自由发展的社会，不被剥削压迫的社会，这是从资本主义发展初期的历史中总结出来的，不幸的是却被苏联共产党抛弃了。共产主义离专制独裁是那么近，共产主义却又被有意无意地歪曲了那么多。

本质上，共产主义社会就是全面实现了生产资料公有制的社会，这里不包括计划生产和产品极大丰富、人人按需分配，因为产品极大丰富、人人按需分配只可能出现在共产主义社会生产力经过极大的发展之后；这里包括了市场、自由竞争和效率、利益，因为人类还无法普遍克服人性的弱点——社会对人性弱点的改造不是通过社会对它的禁锢而去除的，是通过人类自身的发展而去除的——人类社会还需要没有思想因素的平等机制来促进人去追求自身的发展，而不是固步自封、停滞不前。

新中国成立后，对内要对抗封建残余势力和资本主义势力在经济上的围攻，对外要对抗帝国主义武力入侵，比如防止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全面占领朝鲜，顺利翻过38线之后的崇山峻岭，建立一个与中国接壤的“永不沉没”的航空母舰，建立一个随时进攻中国的一马平川的跳板，从而可以随时在中国领土上施展机械化兵团的立体式作战。新中国在朝鲜战场损失了大量精锐部队，这一点可以在《远东朝鲜战争》一书中看到端倪。战争中期，中国就已经无法在朝鲜战场上补充足够多的老兵了，单薄的衣物、匮乏的粮食对抗零下40度的严寒，步枪、手榴弹对抗机械化部队、密集火力网、饱和轰炸，已经让中国失去了太多优秀的战士。但是，苏联没有主动给予中国太多的帮助，中国也没有走上苏联的霸权主义之路，没有与美国搞太空和军备大赛。毛泽东希望，在他的带领下，中国穷苦的工农百姓能够为付出儿女的生命和鲜血而享有百余年来未曾享有的和平，以及数千年来未曾享有的平等的社会财富。毛泽东让中国知识分子们造出原子弹后，他知道已经足够了。

毛泽东或许还知道，官僚体系是本性难移的，所以他开展了一次又一次的整风运动、三反五反等，甚至以“大民主”的形式，组织发动了人类历史上史无前例的一次统治者对官僚体系（统治阶级）的自我清理运动——文化大革命。文革中，为什么是红卫兵比较突出？人们能够轻而易举地找到答案——那些已经成家立业、拥有土地和一份稳定工作的工农无产阶级“更倾向于忍受尚能忍受的苦难，而不去为了拯救自己而废除他们久已习惯了的政府形式”。悲剧就是这样注定的。

毛泽东是一个体制内的精英，就象尼奥原本是生活在母体内，肩负着维护机器世界统治秩序的重任一样。但是，尼奥背叛了自己原本要执行的任务——与前几任的“救世主”一样，获取锡安的主机密码，协助乌贼大军毁灭锡安，重装系统，从而实现系统的再一次升级，避免象以前的完美系统那样出现问题——人类因为缺乏刺激而大片死亡，威胁到机器世界的存活（机器世界使用人类作为自己的能源）——从而让机器世界的统治更为牢固。尼奥因与崔妮蒂相互萌发情爱，而一再拯救崔妮蒂和锡安。不过，正如在影片中看到的那样，尼奥虽然拯救了一次锡安，却没有改变机器统治世界的格局，所以实际上是失败了。毛泽东也失败了。文革失败了。

与中国不同的是，正如《独立宣言》所告诉我们的那样，美国人从来不认为代表官僚体系的政府是值得信任的，他们知道解放自己的唯一力量是自己，他们知道为自己争得自由的唯一力量是自己，他们知道为自己争得平等利益的唯一力量是自己。政府只是一个被民众所同意所选举而成立的社会组织，当这个组织背叛民众时，民众拥有动用一切来推翻它的权力。忍受尚能忍受的苦难，只会让民众更加苦难。美国这个拥有强烈移民意识的国家，拥有强烈民众自主意识的国家，拥有强烈个人意识的国家，让美国民众自己选择持有枪支还是不持有枪支，推翻还是不推翻政府。这一点，与文革精神是一致的。美国成为了当今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中国没有。这一点，与文革没有成功的结果是一致的。

四、毛泽东不是中国共产党人

有的人是共产党员，却不一定是共产党人；中国共产党人是共产党员，却不一定是共产党人。毛泽东是共产党员、是共产党人，却不是中国共产党人。毛泽东是一个杰出的农民领袖，一个全心全意为工农无产阶级服务的人，这一切是因为他在思想上彻底倾向于维护工农无产阶级的利益，这和其他任何具有坚定共产主义信仰的共产党人一样来得可靠，比任何其他中国共产党员都要可靠。

邓小平代表的是官僚体系的利益。毛泽东曾在会议上公开批判邓小平说，就是一只鸟，它在树上的巢被人戳掉了，它也是要叫几声的，如果戳掉你邓小平的巢，你难道不叫吗？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上访民众越来越多，官僚体系却力图不让他们叫唤。邓小平领导的改革开放，解放思想，为的就是解放毛泽东长期领导下的那些“顽固不化”的官员的思想，让他们跟着资改派走，抛弃共产主义路线，与国外反动势力、资本家勾结，走一条敢于掠夺、积极掠夺中国广大人民群众的路。所以，在这个意义上，遵循邓小平理论和当今改革开放路线下的中国共产党，早已经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共产党，充其量是一个与中国历史上任何政权没有太大区别的一个政权而已。

建党后的很长一段时期内，中国共产党对毛泽东的打压屡见不鲜。但是，那时只有毛泽东的主张和路线能够让中国共产党不致于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甚至可以坐上执政党的宝座，所以，中国共产党让毛泽东当上了领导人。新中国成立后，随着国内形势的稳定，官僚体系对于搞平均主义，导致自己不能享受到历代王朝的统治利益，是抱有不满的。尤其是，毛泽东在组织开展内部清理改造之外，还搞人人平等，让官僚们的子女上山下乡，与工农无产阶级一样工作，而不是象以前的封建王朝和现在的改革开放一样作威作福。由于共产主义理论之失，官僚体系对毛泽东路线的质疑也是很严重的，否则，我们应该就看不到大跃进、全民炼钢、赶英超美。

实质上，20世纪40年代发生在中国大地上的解放战争就是一场农民运动。如果说有共产主义思潮的掺杂，那么也只是泛起了一点浪花而已。我一再强调的是，共产主义理论之失，加之这场革命运动的主体是农民，以及在新中国当时的历史条件、理论水平的局限，造成了官僚体系借改革开放之名，用貌似正确的理论欺骗广大人民群众，篡夺新中国革命胜利的果实，走上一条可能是永远不会或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文革中发生的那些所谓的打砸、批斗、流血事件，即便全部如官僚体系所说的那样，又能说明什么呢？——何况，我们现在知道，根本就不能信任他们。当社会底层的人们力图改变什么，却找不到正确的方向时，他们能做的只有力图去推翻他们不满的一切。毛泽东用自己的一生和政治地位为代价，给了他们这个权力。
对于当时的知识分子这个群体为什么没能给新中国找到一条光明之路，应该是去问他们自己了。我想说的是，在当今社会充斥着为官僚体系和资本家服务的砖家、叫兽的现实来看，毛泽东当年打击知识分子的理由并不是不充分的。过去的广大工农无产阶级占据统治地位，却无法给自己找到一条出路；现在的少数知识分子能给他们找到一条出路，却已经找不到实现这个出路的途径和方法。

五、回顾1840年

毛泽东在晚年时期，完成了中美友好外交关系的建立。邓小平在毛泽东死后得以复出，成为国家最高领导人，启动了所谓的改革开放。我不知道，毛泽东当年是否想过自己离开人世后，官僚体系如何对待那些他热爱过的工农群众，那些他带领着建设过共产主义社会的工农群众，那些他带领着为新中国的成立而无畏冲锋并牺牲在枪林弹雨之下的工农群众？

离开了毛泽东的中国共产党，什么都不是。既没有强大的凝聚力，也没有崇高的理想，有的只是世俗的统治利益，以及那个如同众多王朝一样的结局。

写到这里，我想，已经不需要说太多了。那一段历史，已经与现实接轨。而历史的重复是惊人的。人们只需要再翻开过去曾经读过的中国近现代史，看看哪些在中国发生了，哪些会在中国的未来发生。只是，下一个救世主会和谁，以什么方式拯救这个中国呢？中国的农民还能担负起这个重任吗？

如果人类社会终将前进，那么，文革精神将指给人类以方向。

毛泽东同志永垂不朽。

纪念新中国即将到来的6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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